床边的那个女子是谁?她的气息为何与白莉媛那么像。
如果那就是白莉媛的话,为什么当我醒来时,她却不在身边了?想到此处,
我心急如焚,脑中转过千万种可能性,但都一一被我推翻否定,我多想有人可以
跟我解释这一切,只不过我的身边只有厚厚的白色钢墙,墙是不会说话的。
食物里似乎有安眠药的成分,过了一会儿我又开始眼皮打架,慢慢地睡了过
去,等我重新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绷带已经被换过了一遍,创口也被仔细地清
理过,不锈钢餐盘里又补给了食物,但却没有看见那个人出现在屋子里。
只不过从食物的温度来看,那人曾在不久前进来过。
他好像并不想和我多接触一般,只是在我睡着了的时候进来收拾一切,并在
我醒来之前离开这个房间,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清醒地见到他,然后当面问他白
莉媛的下落。
我醒了就吃,吃了就睡,四面封闭的室内一直亮着灯,我只能从三餐的更替
来判断时间,就这样又重复了五天左右,我的体力渐渐恢复了大半,送上来的食
物量越来越大,输液瓶里挂的药水也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停止了输液挂瓶,此时
我已经可以下床自行走动。
我仔细查看了屋子的四周,确定整个屋子除了那扇钢门墙壁外,其他三面都
是很厚的溷凝土,天花板挑高有十几米,所以我也不用在灯管上动心思了,不锈
钢病床是在地板上焊死的,想在其他地方动脑筋也没有办法。
刚刚从病人的身份脱离,转眼又变成了一名囚犯,这让我很是烦躁不安。
又过了三天,当我已经完全痊愈时,某天饭后,自己并未如往常般睡着,神
智一直保持得很清醒,我暗暗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半个小时候,那面钢门墙壁缓缓上升,白衣人重新走
了进来。
有些久违的他,眼中还是那么冷冰冰地,好像并无任何情感一般。
我看着他走到床沿边,抬起双目坦然对视过去去,身上却暗暗积蓄了力量,
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扫了我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17号。」
他的声音就像他本人一般,冷漠中性,令人无法辨认,不过我却认出了这个
声音,我装作尚不能行走的样子,挣扎地站起身来,斜靠在墙上,将左右手交叉
放在胸口重复三次道:「导师,恕我无礼,我现在还站不起来。」
白衣人并没有向我回礼,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不用再装了,你的
右腿撑在床尾,左腿曲起一半,大腿的肌肉明显收紧,只要我稍不注意,那只脚
随时都可以踢过来。」
我的打算被他一一点中,老脸不觉有些微红,但依旧保持着被子里双腿的姿
势不变,讪笑道:「导师,你教过我的,任何时候都要警惕,随时保持反击的能
力。」
听到我的话,白衣人的眼神中总算出现了一丝波动,他好像叹了口气,似乎
对我的这一套很是熟悉,有些无奈地说:「你要是都按我说的去做,就不会像现
在这般躺在这里了。」
「我……」
我迟疑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白衣人却继续说了下去。
「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大腿上的那一枪打中了筋腱,起码一个月
内不能剧烈跑动。」
「刚才你如果踢那一脚,在以前可能有些作用,但以你现在的体力和速度,
我只要顺势一格,你的这条腿就要多躺2个月了。」
我哑口无言,这才明白自己与导师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他甚至不用出拳
脚就可以让我丧失斗志。
「下来吧,你在这里躺了也够久了,应该活动一下。」
导师冷冷地道。
我点点头,从床上落到地面,拐着脚走了几步,一把拐杖递了过来,原来导
师已经连拐杖都给我准备好了,我向他笑了笑,表示感谢。
「你要是想用这东西从后面砸我,那就太愚蠢了。」
导师打开了那扇钢门墙壁,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口中澹澹说道。
「不敢。」
我撑着拐杖跟在后面道,这倒是我的真实想法,自从认出白衣人的身份后,
我已经不敢再动其他脑筋了,因为我深知自己与导师之间的实力差距,更别提自
己现在还伤了一条腿。
我并不清楚,组织里一共有多少导师,只知道每一名导师都曾经是编号队员
,他们都至少经历了三十次的行动,并取得过辉煌的战绩。
能够在这些出生入死的行动中存活下来,且丝毫无损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在组织中拥有极高的权限与声望。
当他们退出一线任务后,并没有机会重返普通人的世界。
一旦加入组织,终身就得为组织服务。
这些退役的超级队员们有了一个新的称号,那就是「导师」,他们得负责训
练新的编号队员,将他们培育成组织的新工具。
而我,正是由眼前这位导师一手训练出来的。
在将近二年的时间内,我通过了无数令人难以想象的训练课程,在将近4o
度高温下的徒步长跑,在零下1o度的冰水中游泳,在潮湿多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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