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了,构不成威胁,反而让父皇对着他们也生不出什么杀心。
大概就是雄鹰看着还没学会能仅仅依靠自己就飞得起来的小鹰时,就算小鹰们再怎么你争我抢地夺那几只小虫子,在他们看来,都是可爱的。
可爱的啄来啄去,根本就伤不着什么。
所以老鹰也不急。
只有当触及底线时,比如说,小鹰要把更小的鹰崽子啄死了,老鹰才会生气。
裴景容想,父皇叫自己去辽东,这既是惩处,也是存着希冀的教导吧。
就像老鹰要教小鹰飞,光靠自己扇着翅膀给他们看,活着自己带着他们飞,显然是不够的。
最快的方法,莫过于直接找个悬崖将小鹰扔下去了。
学会了,就成了。
学不会,就废了。
裴景容苦涩地想,如今纵然自己是学会了、学乖了,不争了、不抢了,愿意像七叔那样为天子守国门征战四方了,恐怕也没机会了。
刚会飞就碰上飓风,那能活得下来就怪了。
等着螳螂去捕蝉的黄雀,却被机警的螳螂联合蝉一起给叨出来咬死了,也是令人无奈。
裴景容计输一筹,猝不及防,死的虽然憋屈,倒也不郁闷。
可惜他一心闭眼等死,偏偏却有人非要他活。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不知道我的电脑在维修店手里经历了什么……
总之我这章是在网吧补的
等我下周电脑回来了再跟你们吐槽这场奇葩经历吧。
☆、而生
而生
从浴血赶回的裴景容亲卫口中得知其遇险的消息后, 鹤其和王重久气都没来得及多喘几口, 便马不停蹄地赶去救援。
即使抛开党派、站队这些不谈, 裴景容若是死在冀北,现在同在这里的这些人恐怕回去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王重久路上来不及多想, 但心中已经隐隐猜想此事或与獨啟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但当真看到那些铺天盖地的巨型飞禽遮天蔽日地朝着一个方向飞过去时, 王重久的脸色还是凝重了好几分。
不过王重久的表现已经算是好的了,跟随他而来的不少冀州兵将的脸上都出现了惊惧万分的神色, 有几个更是骇得掉下了马去。
当然大多数马匹碰上这场面本也就都受了惊吓。
一路赶来, 王重久的脸色也不由越来越难看。
现在的情况不明, 他们慌慌忙忙地赶到那边去也是白白送死。
可獨啟族的战力如此凶猛, 看样子裴景容带来的人也死的七七八八了,自己在这边筹谋着如何做才能不是去送死, 可那位容王殿下真能熬得到自己计划好的那一刻么?
若是容王今夜死在自己眼前, 恐怕自己回去也得死在痛失爱子的庄平帝手下。
左右都是要死,不过是死的早还是死的晚的区别, 王重久心一横,牙一咬,就要挥手下令将士们进攻。
鹤其眸色沉沉地望向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最终也没出言相阻拦。
不过王重久带领的铁骑还没有来得及赶上前, 一道灼目耀眼的剑光已经从那被层层遮蔽处亮起,一下子冲破了层层羽翼,带着一阵乱舞的飞絮, 直上云霄。
驱使着猛禽上前行凶的獨啟族人们纷纷四散退开,露出被原先遮蔽处的一个白发曳地的玄衣男子来。
只见那男子高高跃起,双目紧闭,以一己之力强悍地击退了铺天盖地来犯的猛禽们,护住了身后仅剩的几个残兵弱将。
那道刺目的剑光,正是从这男子的手中发出的。
鹤其死死按住手中被引得颤动不休的潺水,在见到那男子相貌的第一时间,她就脸色大变,一个飞跃上前拦住王重久的马,冲着他怒喝道。
“快走!”
王重久犹自沉浸在那白发男子带来的震撼里回不过神来,听得鹤其那舌尖含着一口内力的怒喝,方才回过头来,指着那白衣男子的方向,结结巴巴道。
“可是,可是,容王殿下还在那里啊。”
那白衣男子跃起后,紧紧护在身后的第一人,恰是裴景容。
鹤其急了,她不知道王重久和裴景容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但她知道……
“来不及了!再不走我们都走不了了!”
王重久骂了一句艹,恼火地回道。
“若是容王被留在这里,我们走不走得了又有什么区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鹤其一片好心地提醒他,他不领情便罢了,还反口就是骂娘的话,鹤其也恼了,以她的武功,这时候要走肯定是走得了的,她大可以不管王重久这帮人,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人不是她。
但就让王重久都惊讶的是,鹤其脸上明明已经惊怒恐惧混杂了,但她喘了一口气,竟然没有再与王重久争执,也没有一气之下拍马就走,而是打马一斜,横在了王重久的马前。
这是一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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