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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快进!”屁毛说完一个闪身钻了进去,之后人影绰绰,几个晃动的身子冲了进去,门外的人只剩下沧海,老大和一只铁球。
“去救钢蛋,他滚不回来了!”屁毛站在门里,对着已经冲到门口的滑板鞋大喊道。
之后回过头的滑板鞋便看到一只钢球在门外二十多米处毫无规则的滚动着。他看着前面狂乱的鼠群,深陷其中却毫无办法的钢蛋,又看了看门外背着二毛的老大和手忙脚乱自顾不暇的沧海,压了咬牙,对着屁毛说了声“快!”
猥琐了数秒的二人中间崩出了一丝火花,瞥了眼钢蛋和自己的距离和两人间悍不畏死的鬃鼠道“不够!”又是几秒的摩擦。浮起的滑板鞋冲向了依旧画着圈的钢蛋,嘴里喊道“钢蛋,你别动了,哥带你回家!”
慌乱中的沧海听到说话声抬眼望时,看见的便是踩着滑板跃向空中的滑板鞋,以及他面前层层叠叠先后跃起,如同巨浪般迎面扑来的鼠群。
前面的鬃鼠被撞飞,后面又有鬃鼠扑来,短短二十余米在此时犹如天堑,又似深渊。大喊一声的滑板鞋抓住一只迎空扑来的鬃鼠脖子拉到眼前,头发抵住鬃鼠的毛发快速的摩擦,而后加速冲向了钢蛋。
从钢蛋头顶一跃而过的滑板鞋不久再次折返回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撞到了钢蛋,之后,钢球滚向闸门,滑板鞋却倒飞而去撞在了天花板上。昏暗中似有液体从天洒落,一个瘫软的身体跌向鼠群,此时浮现在沧海脑海中的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一幅画——一只折翼的天使于天空跌落,身下是不断涌出伸着双臂的邪魔恶鬼和它们身后无尽的深渊。
眼前似乎有眼泪涌出,复而滑落,流过脸颊,跌下……
之后沧海眼前一片光明,焦距中跌落的人影好似一瞬间放出光来,两人间的距离若有若无,光芒扭曲着,浮动着,交缠着又在眼前消散,恍惚中思维好像观众般看着身子跨出了一步,而后,耳边隐约传来一阵凄厉嘶吼,眼前一黑,再也不知道了。
家里,空着的床角忽然顶起,两个物件一起从本来平整的床单下飞了出来,一只蝉型吊坠,好像仿的一种叫做一鸣惊人的古老造型,唯独爪子里抱着的却并非竹木,而是换成了一卷小小黑色竹简藏在腹间,隐约中几点黑芒闪现。另一只却是白色的戒指,袅袅云雾在戒圈中缓缓流动,显见的也极是不凡。
两个物件在空中遥遥相对,却又彼此都奈何不得对方,像极了两个不断重复着“你瞅啥”“瞅你咋地”的两人。相持一会儿后好像同时想起了什么,遥遥感应了一阵,毫无所得的两物似乎在叹息中异象尽敛,跌落床角。
我这是怎么了,沧海的思维一时间模糊到无法思考。空荡荡的意识好像在毫无边际的空间里肆意游荡,又像整个人被塞进了一只罐头瓶里,狭小拥挤毫无空隙而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沧海动了动手指,恍惚中恢复了的听觉好像听到有人在周围说话?一阵呼喊,吼叫,唱歌?之后又晕了过去。
“没事了,这次只是晕过去了,多打几针能量剂,过一阵就会醒。”跳大神儿的走进沧海,俯下身子扒开眼皮仔细看了看后说道。
“刚才怎么回事儿?我就是把闸门状态调成强制闭合这一会儿,怎么你们就都傻了?滑板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这么惨了?这小子又为什么要大神儿必须救下来?又不是悬赏那小子,死就死了呗?”一路狂奔时变身的马猴精恢复了常人形态,但变身后爆衫的癖好让他除了一条花了极大代价弄来的特殊三角裤衩外近乎**。
“我在门外,一直看着滑板他出去把钢蛋接回来,自己折到了鼠群里,之后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你们先看见的他俩已经躺在门里面了。”老大双腿盘膝坐在地上,身上彻底变成了布条的衣服缠在身上,血迹渗了出来,在老大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身体上繁繁点点,一如腊月大雪中枝头盛开的梅花。
“事儿精,你觉得呢?”老大说话的语气中带着罕见的犹豫,似希冀,似踌躇,又好像押上了自己全部身家性命之后连本带利尽数捞回的赌徒般的难以自信。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事儿,咱们这些人小事我说了算,大事听二毛的,但是最后拍板的只能是你,你的能力他们不了解,也理解不了,但是你骗不了我,毕竟我也是,不说这个。”意识到不妥的大哥收住话头,之后话风又转:“从咱俩搭伙之后,你告诉过我,不论是么时候一定要相信你,你能让你的兄弟全都活下去。我嘴上是倔,事实上我心里早就信了。”
“这次我已经拿不准了,我心乱了,一百多年前铁口判官联合四十多……”
“老大,别说了。这次我也拿不准。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之前要么是,要么不是,能不能救,值不值兄弟们冒险我都能肯定,这次,我真不知道了。”事儿精面对着老大坐下,眉头紧皱,面带不解。
“别的什么都别说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家都是兄弟,压力咱俩扛着就够了,剩下的,与其知道太多,清醒而痛苦的活着,面对着绝望却毫无办法,一天天眼看着自己临近死亡,反倒不如就这么没心没肺的过,好坏都是命,知道了又能如何?
我们都不过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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