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北国,已经草木凋零,虽寒风凛冽,但北国还没迎来第一场雪,宏伟的黄河还没来得及封冻。从极北荒原吹袭而来的刺骨寒风,将郑家军的舰队的船帆吹鼓,让本来就顺水而下的舰队行驶得更快。秦汉以前,黄河还不姓黄,河这个字专指黄河,黄河的水清澈无污浊,《魏风?伐檀》一诗就有“河水清且涟猗”、“河水清且沦猗”的诗句。两汉是黄河开始逐渐变黄的时期,究其原因是自汉武帝开始大规模开发泾渭流域的农田灌溉,导致这段黄河流域之植被被大规模破坏,河水才开始夹杂着大量的泥沙。
汉魏南北朝的黄河还远远不是后世的“地上河”,淤积严重,航道不畅。在此时,黄河也是当之无愧的黄金水道。是以,即便在冬季的枯水期,满载货物吃水颇深的郑家军“巨舰”也得以在黄河航道中央乘风破浪。河道上大大小小的官民船只遇到这支在黄河上“飚车”的巨大舰队,再次惊叹,更何况旗舰上插着“大汉楼船将军”的旗帜。
为迎合宣慰使贾琮好面子的性格,老郑还把朝廷宣慰使节贾琮的旗号打上。放眼河面,直连水天相交之处仍是首尾相连的舰队,让被“发配”出中原的贾琮大大的长了一把脸,大大的抚慰了一下其很受伤的弱小心灵。
舰队在苍亭这个黄河渡口停靠,老郑让人将部分的人员、粮食和物资卸下。在郑家军智囊团的谋划下,这个三国历史上出现多次战役的黄河渡口将成为郑家军的黄河航道的重要据点。朝贡之路,途径苍亭时,苍亭的亭长仅仅是将这些古怪的客人当成旅人招待。此时,老郑出具大汉楼船将军的公函,老亭长自然屁颠颠地允许老郑的人划地建寨,扩建渡口,反正是滩涂荒地,人家出了高价难不成还不给?
到达高唐时,老郑没有再下船,而只是派刘国轩带人前往临菑“回赎”之前约定的数千山贼囚犯,带往江东会稽郡,谁也没料到刘国轩路上遇到同样带队返回江东于吉,两支队伍便二合为一前往来路时登陆青州的沽水出海口也就是日后的胶州湾,与老郑的主舰队汇合,于吉等人也正好搭了免费回程的豪华“邮轮”。
郑家军的庞大舰队不但震撼大汉朝廷和沿路的州郡,在朝廷传檄天下告知海归郑氏归附及相应贡赏情况,也引起了不少豪强世族的注意。当然这种注意是友善的,还是嫉妒的,甚至敌意的就说不清楚了。假如郑家军小集团知道自己的行程引起这么大的震动,估计他们也会调整方略,低调行事。当舰队沿着徐州朐县海岸时南航时,在众多的围观群众中,有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抬头远眺海面上那一字长蛇阵的大型舰队乘风破浪,向南疾驶,当整支舰队消失在他的眼前时,对于对方投来的橄榄枝,他心中也有了计较。
十月的江南,天气仍然很热。在会稽的郡治山阴县高迁屯,也就是海归郑氏的“暂居地”之一,这里不但已经建成了能停泊郑氏战舰的埠头,海归郑氏的木头城也形成了轮廓。木寨墙和栅栏相结合,背靠大海将里面的房屋围成3个半圆,将房屋围了起来,伫立的高台已经开始担负着预警的军事功能。寨墙内已经搭建了好多房屋,限于时间和材料,当然以木屋板房为主,毕竟是临建嘛。不过,也少不得远近闻名的“客家土楼”、“福建土楼”。
说到这些防御能力极强的“土楼”插个题外话吧。据闻小日本当年打到南方时,用陆军山炮轰客家土楼也没堋掉一片儿,机枪打过去也就留下几个印子。客家土楼,状如圆筒,如果从高空鸟瞰就像是是核弹发射井。这里还有一个段子,20世纪60年代冷战时期,米国的间谍卫星发现福建这些“核弹发射井”居然高达2500多座,担惊受怕了20年,直至1985年中情局派出伪装出游夫妇的间谍实地查探才知道那是“民用建筑”。
在两个荷兰红毛降人测量师弗里耶尔滕霍凡、牧师兼测量师布鲁克(荷兰人的名字太长太拗口,郑氏的人喊不过来索性将几个荷兰人的名字直接改成了汉名,分别唤作符礼和卜鲁克,随老郑入洛的另一个测量师范.德尔.黎谢,被唤作范德。注:牧师布鲁克原来是被老郑派去劝降热兰遮城堡的荷军,劝降失败后拒绝荷军的挽留选择回到老郑那边跟家人团聚,最后被杀,有一副油画记述这个事情,这个人在西人的眼中大概是圣徒一类的人物,也是倒郑派诘难老郑人品的一个污点)的建议下,王忠孝在规划新城建设甚至加入了一些近代城市的规划元素。新城寨不但街巷分明,细分出行政区域和居住区和商业区,军事和民用功能紧密结合。
寨城内人头涌涌,海归郑氏的军民和高迁屯的村民正干得热火朝天,修房子的修房子,搬运的搬运,巡逻放哨的正在来回走动,还有不少高迁屯当地的老百姓前来帮工,还有更远处过来的人提拉担抬着郑氏族人需要的材料物品前来交易,场面可与北方邺县的热火朝天相媲美。两地的人与大汉朝其他地方麻木的百姓相比脸上都带着笑意,洋溢着对以后过上好日子的希望,要说不同,那就是北地的人精神寄托是大贤良师,而郑氏军民则相信着自己的藩主。
郑氏的族人正安排民夫从埠头停泊的八条三层大福船上卸货,然后又蚂蚁搬家似地将货物搬入寨城的仓库。这些条福船是老郑的六弟郑袭从安平府装载着台南地区秋收后的粮食(主要是番薯)和刚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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