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得不好。”
“没关系。”
“真只我一个人写?”
“嗯,是的。”
“随便写什么都可以。”
“嗯,随便写。”
“写得不好别怪我?”
“怎么会呢?绝对不会。”
墨白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了,就先说自己写得不好到时别后悔。这不是谦虚,是无奈之举,留条后路。
那天中午,墨白本想着随便写点什么,但不知怎么的,坐在床上,拿出小桌子架起来。他先在餐巾之上写个草稿,写着写着觉得很有趣,就即兴发挥了,反正随便写。之后又誊在那个笔记本上,一中午就过去了。
后来墨白找到了那几张餐巾纸,算是草稿:
叶诗乃吾同窗,相识于南山之巅,求学于东篱之府。吾幸得汝所邀,留二三言于分科之际。然吾甚感羞愧,恐吾有负汝之所托,不能书之有韵,言之有道,多望汝之见谅。
吾常见汝静坐一方,博览群书,其书多吾闻之所未闻也。见贤思齐,汝可为吾师矣,感激不尽。吾辈求学,切莫囿于一隅,坐井观天,夜郎自大,其终将见笑于大方之家。时吾于危殆之中,将一意孤行,作茧自缚。汝若山之清泉,涤吾浑浊之心,清吾蒙尘之眼,净吾浮躁之念,明吾求学之志。得同学如此,幸哉善哉,夫复何求?汝目明而有神,声清而有音,可见汝心质之纯真,乃不可遇之璞玉,三年精琢于东篱,必将成器!
吾初闻汝之邀,深感惭愧。吾于东篱求学,因吾异怪,喜怒不当,常罪于他人,追悔莫能及,故吾友寥寥。而吾又不善言语,尤之于女子。吾自感与汝点头之交,汝今却邀吾留言与汝于分科之际,汗颜!望汝莫怪吾直言如此,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况吾一向以诚相待,实不愿有所欺也。莫怪!莫怪!汝邀吾之留言,即视吾为友,吾又如何不以友待之,即云: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
今值分科之际,东篱诸君皆有所向。不知至此之后,吾与汝可再续同窗之谊?已往之不可追,前途之未可知。今吾与汝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莫学歧路儿女,沾巾凄凄。莫愁无知己,四海之间,共月一轮。莫学太白寄愁心,当如东坡愿长久。诚然如此,吾实愿与汝同窗再二载,东篱共三年。何然?伯牙不遇子期,高山流水不再。此去经年,莫要良辰好景虚设,空叹司马青衫泪。真真别离,唯道珍重再三!前程似锦,吾辈当纵天骄,逐鹿中原,为国之栋梁,振兴中华。共勉之!
吾再谢汝之诚邀,感激之情,非寸管可书之。然吾之不才,碎碎然三两言,恐负汝之所望。幸汝心善,必不怨吾。在此鞠躬!
东篱高一末墨白赠言苏叶诗
夜深了,墨白回忆着与苏叶诗有关的记忆,睡着了。他应该是在做一个美梦吧,因为他嘴角还留着微笑。
☆、平生不会相思
四川的冬季里,阳光是最奢侈的东西。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一次次告诉这里的人们,什么叫做冷,入髓砭骨的冷。
然而墨白却觉得这个冬季异常的温暖。因为,心里有了期盼。他也如愿以偿地坐在了单人列,过上了没有同桌的生活,待在没有苏叶诗在旁边的世界。
然而,他却未能停止对苏叶诗的想念。
尽管还在一个教室里,墨白却觉得自己离苏叶诗好远,好远。墨白很想去和苏叶诗说话,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自己就这样去找她,会不会很怪?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我会给她带去烦恼吗?种种理由,墨白总能说服自己。就这样,远远地看着想着念着就行。或者说,墨白根本没有勇气,没有一丝的自信。
墨白见到苏叶诗,会露出很灿烂很阳光的笑容向她问好。但,也只是问好。有时候,可以说更多的时候,是苏叶诗向墨白问好,墨白回应。回应地也很平常,如同那种礼貌性的问候。但墨白每一次都心潮澎湃,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原来,离开了她,墨白只能更想念她,思念仿佛与距离成正比关系。
高三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绵水市毕业班第二次摸底诊断性考试就拉开了序幕。应该说,这是三次诊断性考试最难的一次。因为一诊不能吓呆学生,三诊又不能太打击学生。
很快,考试只在弹指间,就结束了。墨白感觉考得很糟,事实上,他考得确实很糟糕。
“墨白,今天晚上我请客,去我家开的羊肉汤锅店涮羊肉去。”方肃从身后拍拍正看着成绩单的墨白。
方肃是墨白高中的好哥们,和木安三个人曾在高一做过三人一排的同桌。三个从前不熟络的少年,因为都玩英雄联盟这个游戏,以及三个人很有缘地,都在游戏里的“战争学院”这个区,就变得要好起来。
“哎,我想静静。”墨白把成绩单放到方肃面前。
“又不是高考,怕什么。一次没考好嘛,调整一下,不就好咯。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走,今晚涮羊肉,美美地吃他一顿,就什么都好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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