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邢岳梅好悬没有抱住她。
“快把你闺女抱走,每次她看你都这么激动, 我都抱不住她了。”邢岳梅抱着闺女一路,手臂累得酸痛不已,被这个小没良心这一闹腾不止身累心更累, 她心中不禁怀疑难道真是闺女和爸爸亲?
纪文冬连忙放下手中的水壶, 接住不断向他伸手的大闺女, 高兴地道:“闺女跟我亲近还不好嘛。”
“成, 你们父女两亲近去吧。”邢岳梅把圆圆交给纪文冬后,揉捏着自己酸痛的胳膊道。
因为带着孩子, 纪文冬特地买了两张卧铺票, 听到广播里说他订的这列火车到站的检票消息,他把圆圆交还给邢岳梅, 自己拎起大包裹和水壶向指定的站台走去。通往京都的火车一天只有这一列,通往站台的过道上都是快步往站台方向赶的乘客。
邢岳梅紧紧跟在纪文冬的身后,一边还要小心过往的行人挤到圆圆, 一时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纪文冬向前走两步就回头看一眼妻女的情况,看到邢岳梅艰难前进的样子,腾出一只手拉着她避开人流来到旁边的公共座椅前。
“休息一会儿吧,我们等人少点再上车。”纪文冬看着乌泱泱向站台方向挤去的人群,检票时间至少还要十几分钟,与其在人群中挤着不如等人都上车后再往后面的车厢挤。反正火车又不会提前跑,他们卧铺车厢里又不存在找座位的问题,等一会儿再上车也可以。
纪文冬在这个年代里绝对属于长得高的人群,他微微踮脚视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准确找到他们的卧铺车厢,还在距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他看着已大半的人都上了车,站台后面已经空了出来,提起包裹带着邢岳梅向卧铺车厢走去。
这时候能买到卧铺车厢的人非富即贵,不然就是身份特殊,这节车厢里八个床铺现在只有两个人,看起来相熟的样子,从口音上能听出来是南方人。纪文冬找到自己的床铺放下手中的东西,邢岳梅也把圆圆放到床铺中间,坐在床边歇口气。
车厢里其他两人看到他们一家三口进来,压低声音继续小声交谈。
不一会儿,火车随着车身一阵剧烈晃动,咣当咣当的声音响起,火车启动了。
圆圆正坐在床中间跟自己的小袜子作斗争,突然感受到一阵天旋地动,吓得她紧紧抓住邢岳梅的衣角警惕的看着周围。邢岳梅看着自家闺女紧张的小模样,扭过身把她抱在怀里。
“呜——”的一声火车离开站台,在邢岳梅怀里的圆圆已经习惯火车的不规律晃动,此时她听到学着火车的声音,小嘴里不断的“呜——”。
纪文冬从包裹中翻出一个小坐垫,交给邢岳梅铺在床上让圆圆坐在上面,以防止床铺被圆圆弄脏。快到中午时,纪文冬想用已经放得温热的水给圆圆冲一瓶奶粉,恰巧被前来问是否点餐的列车员看到。
“餐厅里有暖壶,我来帮你们倒点热水来泡奶粉吧。”列车员礼帽地提议道。
“是吗?谢谢,我们自己取倒就可以了。”纪文冬本来还点担心水壶里的水有点凉了,听到列车员的后连连道谢,决定自己去餐厅借水。纪文冬在餐厅借到热水后,瞄到餐车上的熏鱼、大排有点挪不开眼了。这时候火车上的炒菜都是请大师傅做的,称得上是物美价廉,纪文冬闻着空气里传来的香味恨不得把所有的菜都打包一份带回去。
邢岳梅抱着宝宝等了十几分钟还是不见纪文冬回来,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迷路了,餐厅距离卧铺车厢只相隔两节车厢,这时间都够打五次水了。
就在邢岳梅的翘首以盼中,纪文冬两只手各拎着一份菜回来了。
“你打来的水呢?”邢岳梅算是对纪文冬看到好吃的就走不动道的尿性无力吐槽了,只求他没把闺女忘到脑后就可以。
“这呢。”纪文冬放下手中的两份盒饭,伸手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闺女的奶瓶递给邢岳梅。
邢岳梅接过奶瓶塞到因为看到奶瓶而不断向前扑腾的闺女手中,让她自己抱着喝。拖在家中邢岳梅采对圆圆取放养模式的福,她一直喜欢自己抱着奶瓶自己吃饭。
这一会儿功夫,纪文冬已经打开两份盒饭,里面盛着一份熏鱼和鱼香肉丝,另一份是大排和炒蘑菇,他递给邢岳梅一双筷子道:“给,快吃,这些菜可好吃了。”纪文冬纠结好久后,几番取舍之下才选择这几个菜的,熏鱼他只听基地的士兵说过他们家乡的熏鱼有多香,纪文冬打定主意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到那个战友的家乡尝一下这种独特的风味。
没想到这次能在火车上遇到熏鱼,纪文冬夹起一块儿鱼肉迫不及待地放到最终,味蕾立马被这种他所不熟悉的味道占据。纪文冬咽下这块肉,对邢岳梅催促道:“你也快吃啊,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纪文冬看她迟迟不动,夹起一块熏鱼递到她嘴边,“来,你尝尝。”
邢岳梅张嘴吃下这块鱼肉细细品味,这个鱼确实好吃,做饭师傅的手艺了得,在调味料缺少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么原汁原味的鱼,不想后世各种调味料的堆砌下味道足了,更能刺激味蕾而与本身的鲜味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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