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
缨是公主府多年老人, 是别人眼中公主的心腹。侯府老夫人和周梁看到她送绿衣回去,总得给三分薄面。
绿衣很欢喜, 有了挽缨相送,就算是被柳氏瞧见,只怕也不好训斥自己。她欢快地朝碧姜挥手,跟着挽缨
走了。
挽缨依照隐的吩咐,一路送绿衣回侯府。并把隐的话带到,周梁听后看着绿衣,一脸的若有所思。而绿
衣,则是受宠若惊,半点没有回神。
在她们离开后,碧姜去寻隐。
隐像是早知道她会来一样,正背手立在窗边。此时的他已换下女装,仅着简单的白色长袍。他的侧颜,就
足以惊艳世人,令人迷醉。
长身玉立,俊美无双。
“我刚才还在想,今天与周梁和离究竟有没有做对?你会不会怪我?”他转过身,星眸中闪过一丝忏悔。
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等待着她的裁决。
她其实是有些生气的,觉得他无论是嫁给周梁还是与周梁和离,都太过儿戏。
但他露出这样的神色,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对他或许有些苛刻。他的忠心毋庸置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
己考量。当初嫁给周梁,他或许是想让自己在九泉之下安息。现在与周梁和离,应该是觉得周梁已不配当自己
的驸马。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当年那种情形,若是你不同意下嫁周梁,只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现在时过三年,
是时候趁机摆脱这门婚事,再说周侯爷确实不是良配。”
得到她的肯定,他忽然展颜,似是有些羞赧。笑意极淡,却倾倒众生。
“你不怪我就好,其实我这么做,是思虑过许久的。裕西关一带,又有燕赤人出没,我担心他们会贼心不
死,卷土重来。到那时,我势必要出征。周梁虽在女色上没把住自己,但他确实年岁不小,侯府没有嫡子,想
来碍于我现在公主的身份,连庶子也不敢有。而且我觉得,你似乎并没有与他重修前缘的意思。既然如此,还
不如断得干净,省得徒增烦恼。当然,若是你还想与他再续前缘,没有我这层关系倒是方便行事。至于身份…
我会帮你的…”
帮她什么?
她心里失笑,隐还想提高她的身份,帮她与周梁重结连理。这倒是不用,从前她对周梁就没有多少儿女之
情。不过是权衡之下,周梁较之京中其他的世家公子,看上去要简单一些。
如今,她对于一棵被许多虫子蛀过的笋,实在是不甚感兴趣。她想着,男女之事向来不是自己最看重的,
此事暂且搁一边。怎么听他的意思,燕赤人有异动?
“燕赤那些人怕过了几年好日子,忘记了当年的教训。若是他们胆敢再来犯,你带上我吧。我能打败他们
一次,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这一次,我要让他们永远记住,我大肃不是好欺负的。”
她的眼神坚毅,仿佛还是那个所向披靡的护国公主。
但她忘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娇弱无依,稚嫩瘦小。说出如此的话,像是小孩装大人一样,有些可笑。他
眼眸幽深,走近她。与她隔着一步距离,就那么看着她。
“好,若有那一天,我们一起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没错,她现在想去裕西关,只能是与他一起。“你要是走了,敬国公府怎么办?”
他如今是敬国公,不是她一个人的影子。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她去哪,他就在哪。一个国公离京,不是
小事。
可他要出征,就得以大长公主的身份,那敬国公那边用什么借口,他要如何圆过去?
他瞳色漆黑,像是被她问住一般,垂下眸子。“京中谁人不知,我是大长公主的入幕之宾。大长公主若是
出征燕赤,我做为她的相好,追随而去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落个荒唐的名声,无甚大碍。”
她心里觉得怪怪的,他说话的语气平淡,明显一副就事论事,自嘲的模样。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
对,听着怪别扭的。
猛然脑中灵光一闪,是了,她确实应该觉得怪异。
别人以为他是大长公主,可大长公主明明是自己。自己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说是自己的入幕之宾,还
说什么相好,要随追什么的。就好像她与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私下纠缠不清。
做为真正的大长公主,她要如何反应?看他的样子,分明是无心之言,或许是她想得太多,才会觉得有些
别扭。
“那个…如此安排,也行。”
因为她现在身量太过弱小,总觉得在气势上矮他不止一截。莫名她有些不自在,掩饰般地坐下。
他也跟着坐下,替她倒了一杯茶。
熟悉的香气,冲淡了她方才的那点不自在。她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当初是因为迫于无奈,才会一直以她的
身份留在公主府。
“过两天,是太后的生辰,我会进宫。你想去吗?”
她从氤氲的水气中抬头,皇嫂的生辰?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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