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辛艾仁搂个满怀,变成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光芒。
“我说‘我们’该早点‘上床’了,这样懂吗?”
“不想懂。”
“我是狐狸精。”
“所以?”
“在中文中狐狸精通常都用来形容什么?”
“你不是在找你主人吗?”
就像没听到问话一样,狐狸精开始舔着兽医的耳朵又啃又咬,然后一路往下攻击脖子。可怜的人类试了两次推不开只好放弃,拿个书签把书页记住,无奈转身。
“我说你不准睡我床的。”兽医说。
“那你喜欢睡在这里?”
“……”
辛艾仁拿死皮赖脸的妖狐没辙。于是他叹了口气,把白灵抱起来,起身离开书房。
“变回原形。”他命令。
“耶?为什么?”嘴上说着,青年还是变回白狐,一脸疑惑看着主人,“我以为人的样子你会比较有兴趣?”
“不管是人是狐……”辛艾仁边说边走到屋角,“我都没兴娶。”
“那你为……”
“哐当!”
一阵金属响后,还没反应过来的白狐被丢上阳台,铁门还加了锁。在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中,白灵发现辛艾仁又走回书桌前坐下,不过不是如想象那般继续看书,反而是按下了计算机的主机电源。狐狸一双好奇的尖耳竖起笔直,他隔着落地窗看见屏幕亮起,还听到计算机启动的风扇声。
“你开计算机干什么?”白狐问。
“把故事写下来。”兽医回答。
奔日
二月初一?祭太阳星君
上古时代成都山有个巨人叫夸父,跑得飞快,大地上任何动物都没有办法跑得比他快,因此他很自傲。
有一天夸父忽然兴起一个荒谬的念头,没人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追着太阳跑。可是无论他怎么追,太阳是一点都不会累,反而越落越快。即使夸父拼了命地跑,可是最后太阳还是落到了远方的禺谷里,而夸父也又累又渴。
夸父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渭水边,一口喝尽了渭水,又到黄河边,二口气喝光了黄河。可是喝完这么多水,他还是渴的不得了,所以又转往北边去喝大泽的水。可惜还没走到那里,夸父就在半路上累死了。他手上拿的木棍掉在地上,许多年之后长成了一大片桃树林,他的血肉则滋养着大地,世世代代丰润了生命。
晴朗的早春午后,灰湿冬天的阴影正在退去,日头暖暖的光线洒入都市楼房间。白狐在兽医诊所落地窗前明亮处懒洋洋地趴着,一双眼睛半眯半睁,偶尔转动着追踪门外路过的路人。
背后脚步声响起,狐狸耳朵朝往后,一路指着刚结束诊疗的病畜饲主出门。接下来是开关抽屉和收器具声,然后辛艾仁走到门旁阳光下,在落地窗前白灵脚边伸了个大懒腰。
“啊!太阳真好。”他说。 。
“太阳一点都不好。”白灵答。
“不好的话你不要晒啊!”辛艾仁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脚下的狐狸,“难道说你一身毛还怕紫外线?”
“不是晒太阳不好,是太阳不好。”
白灵慵懒地翻个身改成侧躺,让身体接收更多阳光。他不以为意的调整一下尾巴的角度以免被踩到,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下去,“要是你知道太阳是什么样的货色,你就不会那样说了。”
“喔?那你说说看?”
“烦啊……我想睡觉。”狐狸打个喝欠,“不要逼我说故事。”
“根本没有故事好说吧?”兽医嘲笑地用脚推动狐狸,“只是我说什么你就反驳什么,没事干,闲到发慌?不是说要找主人吗?放弃了?”
“我才不会放弃。”白灵懒洋洋打了个喝欠。
“那就赶快找啊!说好让你借住到找到他为止的,你最近好像越来越懒了?失去忠诚心了?”
“不要踢我,才不是那样。”白灵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在兽医大脚推动下懒洋洋滚动着。“刚好今天是太阳星君生日,我突然觉得必须指正你错误的观念,太阳真的不是好东西……”
这是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早于十个太阳作乱的悲剧。那时还有十个太阳,一天一个,每天轮流规则地由东运行到西。在那个还属于神话的年代,蛮荒中,有一座叫做成都的大山。成都山高耸入云,有人说他支撑着天。而成都山上,住着叫夸父的巨人。
夸父是天神的后裔,因此有着过人的神力。而且他个性和善开朗,乐于利用自己的神力助人。小至村民建屋、大至山道上落石崩塌,成都方圆百里只要有人需要帮忙,就铁定会看到夸父的踪迹。夸父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飞毛腿,他可以前一瞬间还在半山腰帮樵夫砍柴,下一转眼就到了山涧下将作乱的猛兽手到擒来。古道热肠的个性让夸父广受欢迎,无论是他庞大的身材或拿来当耳环的诡秘黄蛇,都无法吓阻凡人对他的爱戴。
某个酷暑的午后,夸父在散步中突然注意到一片密林烧了起来。本着乐于助人的天性,夸父匆匆赶往火场,担心有村民被困在里面。
夸父到的时候火已经灭了,他开心地发现没有死者,也没有人被困,一片焦黑的残烬中只有只金色大鸟耷拉着左翼站着。那只大鸟除去有三足之外长得很像乌鸦,通体金毛散发着微微光芒,翅膀似乎受了伤。他对于夸父的到来很不满意,气鼓鼓地对他“呀”了一声就打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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