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娘的话,景秀眼底泛冷,不顾全身无力的身子,强撑起上半身,挣扎从头上取过簪子,胡乱向景沫刺去。
景沫料不到她还有劲对自己动手,见得那簪子向自己刺来,她眼疾手快,松掉掐住景秀脖子的一只手,挡住身前,雪白细腻的手背正被簪尖刺中,划破一道血口,鲜红的血顺着手腕,一滴滴,滴落在身上地上。
她嘴里溢出一声呻咛,将手吃痛缩回来,另一只手赶紧捂着疼楚,没让血往下流,可怒火瞬间燃烧了她的所有理智:“贱人!”抬手一巴掌又向景秀的脸上掌掴去。
景秀知她还会动手,举手挡住脸面。那响亮清脆的巴掌落在她手腕,还打落了手里的簪子。
景沫看利器落地,冷冷一笑的站起了身子,抬脚将那簪子踢开,又抓住她头发,将她发髻间的别钗珠玉通通扔掉,侧目阴冷地道:“你可真有能耐,中了méng_hàn_yào还能强撑不倒!”
景秀觉得自己这样蓬松凌乱的发丝,定然难看至极,可再难看,也比不得景沫此刻近扭曲的脸,她咬了咬嘴唇,忽而若无其事的笑了起来:“大姐姐都没倒,我怎么能倒?我还等着看大姐姐的下场呢……”
景沫本待平静的心情,又被她这话激怒,明知道她此刻虚耗剩余体力,不过是强撑着最后一点劲,可看着她那张脸,还有她的笑容,她还是会不受控制的被激怒。
她从来没有这样厌恶一个人的嘴脸!
想到这里,她憎恨的抬脚向景秀身上踢去,“你倒不下,我就让你再受点苦的倒下!”
景秀盯着她脚下动作,眼见她毫不留情向自己腹中踢来,她拼劲最后一丝力翻身向旁滚去,后背撞到青木案桌。
看着案几上冒着白烟的烛火,火苗忽而熊熊忽而低伏的燃烧着。
她大喘一口气,在景沫还要踢脚过来时,伸长手将那盏烛火勾住,有腊滴在手背,一阵灼热,她便顺手将烛盏甩在景沫身上。
景沫身子敏捷,闪躲开去,看着景秀捂着胸口,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冷笑道:“你找死!”
非要让景秀受点苦楚,她已逼向了她,又要动脚时,却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她睁大眼睛回过头,看到宗祠的帷纱布迅速燃烧起来,似一串火苗般瞬间将相连垂下的帷布灼烧,大火铺盖而来,屋子里一股浓烈呛鼻的烟味。
她一时看傻了眼,想到这里是宗祠,祖宗牌位皆在,她忙去灭火。
可到底是柔弱的身子,面对熊熊燃烧的大火,她一己之力哪里能灭。
火光刺热了眼睛,身上也几处险被灼烧。屋内烟雾呛的她不断咳嗽,四周已被火光包围,她无路可走。
不由转头看了眼躺在火光中的景秀,想想她这样烧死了也罢。
便放弃救火,循着未燃烧的地方跑了出去。
景秀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眼睁睁的看着火光逼近,她却没了一丝力气站起来,任由烈火如蛇蝎子般吞来。
在她受不住眼熏睁沉沉闭眼,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葬火中时,却蓦然感受到身子一轻,一双温柔有力的臂膀抱起了她。
她嘴里溢出一丝笑意,想睁开眼却是一股黑暗卷来,沉的她再也抬不起眼皮,只晓得一双手牢牢握住那臂膀的衣料,不肯松手,身子向着那温暖的怀抱靠近……
景沫没有停留,大步跑离宗祠,忙去找灵芝,走去外院偏院里,吩咐灵芝拿件干净的衣裳换上。
灵芝看她身上一股烟熏味,还有衣角被烧糊,惊讶道:“大小姐怎么了?”
景沫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锣鼓“咚咚咚”的敲响,外头接二连三的高声唤道:“宗祠走水了,走水了!”
灵芝听到这句,大吃一惊:“大小姐该不会是放火,烧死了六小姐吧!”
被景沫一记狠戾的目光望来,“少胡说八道。”
灵芝赶紧闭嘴,麻利给景沫换衣。
此时已到子夜时分,夜色正浓。
傅正礼就寝在退思堂书房里,白日的事搅的他上半夜未宿,坐在寝房里,一直看着墙上柳如眉的丹青图。
正是无尽忧思中,赵总管焦急赶来,叩门道:“老爷,宗祠走水了!”
听得这一句,傅正礼身子猛地一僵,恍惚过来,他赶紧披衣,大步开门走出去,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宗祠走水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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