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里轻轻一挪,将脸微微扬起,斜睨着他,目光晶莹剔透,红唇娇艳欲滴。看在男人耳里,感官立刻变得灵敏,仿是鬼使神差的,俯下头本能地噙住了眼底那抹艳丽……
夏季闷热干燥的气候,废墟的城隍庙中,有皎洁的月色顺着红木窗洋洋漏洒进来,屋里的氛围变得朦胧而柔和,漾的人心头沸热。
两人坐在铺垫了厚厚的青缎灰绒毯石木床上,邵谦吮着她唇上樱红,干燥的唇碰上那股柔软的花瓣,便像沾了火般,一触就着,煞是撩情。
景秀被吻的猝不及防,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呻吟,想推开他,却不能撼动男人分毫。反被他紧抓着两只小手,牢固在他精壮的胸前。他的吻不再轻柔,变得极重,甚至有些粗鲁,唇瓣厮磨,像要磨尽一世的温软与缠绵,彼此气息交缠。
景秀几乎不能呼吸,胸口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烧,她面色通红,唇上炽热发痛,想反抗又不得法门,只能手握成双拳锤着他胸前,“放……放……”万怕伤了他,手劲极小,却是在张嘴同时,男人撬开她的嘴唇,试图深入她唇舌中,与她舌尖共舞。
景秀带着哭腔的“呜”了声,却是变成娇吟从舌尖溢出,男人只觉得动情,一手绕到她颈后,按着她后脑,灼热潮湿的吻逐渐加深变热,缠绵不绝,两人全身俱麻,这般久了,景秀呼吸不来,又不好反抗,便是情急下,张嘴就咬住他舌头。
邵谦吃痛,猛然睁开眼,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噙着点泪儿,才依依不舍的放了她的唇,抬手抚摸着她的微微红肿的唇,歉声道:“是我不好,疼吗?”
他一贯自律极好,便是被同僚带去那烟花风月之所,也从不沾染她们半分,那些个妖妖娆娆的女子,在他面前极尽讨好,他也从未这般失控,却不知为何总在面前这小人儿身上,情不自制,每每动情孟浪,好不可压下。
景秀犹带着泪痕,见那粗糙的手指划过她唇上,她又是一张嘴,狠狠咬着他指头。
邵谦眼神一亮,任由她咬着指头,好笑道:“怎么跟个花猫似得叼着我的手。”他眼底燃着火苗,声线动情温柔。
景秀脸颊生热,适才松了牙齿,红着脸道:“你身上还有伤,万一又裂开了看我还给你上药……”
邵谦看着指尖的牙印,又尝了甜头,便笑道:“好好,不碰你了。”却是手臂一带,将她整个人揽在虎躯中,抱着她道:“这样抱着总行吧,你这丫头,只有实打实的搂在怀里,才不会跟着别人跑!”
景秀听出酸意来:“我只是跟着四叔来寻神医救治大哥,还答应陪他来看看江南的风景,好让他日后和钱皇后团聚,将所见所闻转述给钱皇后。”
“只是这样吗?”邵谦沉着声问。
景秀老实点头。
“可那会你眼睛失明时,分明是想说和我断情的话,明明早醒来,又不声不响的离去,我守在你身边三天三夜,你却一句话不说,跟着别人走了!”邵谦想到这处,气的胸口起伏。
景秀感受到男人的喘息声,忙抚平他胸口道:“那是因为……因为……”景秀瞬间想起华素的话,手慢慢僵硬,想从他怀里离去。
“因为什么!”邵谦见她这举,紧握住她的手不松:“有什么话是不好跟我明说的吗?”
景秀确实不知该如何明说,她怕从他口中亲耳听到那些事,华素有了他的孩子……她该怎么办?她能大度的和另一个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吗?
她不能,娘的悲剧,便是因为她爱上了早有正妻的男人,而使得她落得那样的下场,而府里的那些姨娘们又有哪个真正的快乐,所以,她不愿意重走娘的道路!
念头一闪而过,她害怕极了,迅速从他怀里起身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想回滁州,松音有了大哥的孩子,我要回去照顾她……还有白苏,她等着我回去做主让她和冯生成亲呢……我想巧娘了,玉儿死了,她不知内里,不晓得该有多伤心……还有……”
“景秀!”邵谦打断她絮絮叨叨的回避,皱眉道:“告诉我,为何不声不响的离去,还要同我恩断义绝?”
“因为我眼睛瞎了,不想拖累你!”景秀着急解释。
“那你情愿跟着傅四爷,让他照顾你,也不愿我照顾你!”邵谦眉宇凛冽寒气:“我邵谦就是这样不堪委任,只可与你共富贵,不可共患难吗?”
“不是不是。”景秀摆着头,慌乱道:“是因为……因为我曾答应大哥还有父亲,不能再同你往来……”
邵谦眼神深寒,如把锋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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