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只有穿这件衣服的时候才能欣赏到这块布料的美丽,平时都放在衣柜里,谁能看得到呢?可是你做成坐垫窗帘,那就天天能看到,不仅你能看到,所有人见到它的人都能欣赏到,是不是?”
何田只能被歪理说服了。
易弦要求的坐垫还不太好做呢,他说了半天,什么褶皱,什么钻石菱格,何田想象中只出现一个用绒布做出的包子。
最后,他只得画在纸上,“你看,就是这样的。这样里面填的羽毛才不会挤在一起,坐着靠着才会一直都柔软蓬松。”
何田拿着图,琢磨琢磨,做的时候再有易弦在一旁指导,还真似模似样地做出了配套的菱形格靠垫坐垫脚凳垫子。羽毛垫子做好之后,还得用薄木片做几个扣子,再包上绒布,缝在菱形格线交叉的地方。
最后,还应易弦的特别要求,用相近颜色的细线做了穗子,缝在垫子四角。
“啧啧,这可以说十分贵妇人了!”何田至今看到这椅子脚凳,都会在心里这么说。
不过,这么做出来的羽毛垫子确实非常舒服,平绒布十分密实,很少有小羽毛从垫子中飞出来的情形出现。
垫子做好了,易弦如愿以偿坐在上面,拍拍膝盖,“来!”
何田回过身,才知道自己自作多情,她还以为叫她呢,没想到小麦跳到易弦大腿上,转了个圈,舒舒服服坐下。
小麦现在已经是头成年犬了,像它这种工作犬成年时平均体重在二十五到三十公斤之间。它踮着狗爪子在人腿上走来走去时,那滋味可并好受,就跟用了根小棍用力戳肉又尽量不使劲戳疼似的,在痒和疼之间。
易弦被小麦踩得哎哟哎哟连叫几声,人和狗都老实了。
这个配着松石绿绒垫子的扶手椅被易弦成为国王座椅。声称坐在上面有当国王的感觉。
有了国王座椅,当然还得有女王座椅。他做的另一把扶手椅,高矮和这把差不多,略低一点点,椅背做成心形,心上还做出一个小王冠,十分少女心。
这把椅子的靠垫也在他的要求下做成了心形。
最重要的两把椅子做好了,该做窗帘了。
何田实在心疼这些布料,就跟易弦坐在地上指着窗户,“你看,咱们还是别做什么垂到地面的窗帘了,窗户下面在冬天放几盆好养活的小植物多好,或者,把书架挪到窗户下面也行啊。窗帘那么长,躺在地上,猛一看,会觉得后面藏了个人。我怕。”说着,她双手挽住易弦一只手臂,往他身上瑟缩一下,一双杏核眼盈盈看着他。
易弦果然败在这波攻势下,当即放弃了什么落地窗帘的构想。
窗帘装好当晚,两人第一次搬进新房子睡觉。
擦得光滑洁净的地板上铺上新絮的棉花做的褥子,放上两个新枕头,枕头是里外全新,外面的枕头套是用今年春天两人选的牙白色棉布做的,枕芯装了晒干小菊花、剪成两三毫米小段的野菊梗和今年蚕宝宝们产出的蚕沙,柔软清香,被子被套也是一水新的。
这俩人抱抱新枕头,蹭蹭新被子,再看看新屋子,那股高兴兴奋的劲儿就不用说了。
好一会儿之后,两人相拥躺着,何田看看窗口,忽然笑了。
易弦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媳妇儿,“你笑什么?”
“我从小到大,家里就没有过窗帘,现在还觉得怪新鲜的。”
何田家原先的木屋,窗子不大,晚上睡觉时还要装上木挡板防熊,当然用不着窗帘。
现在的屋子可不同了,虽然窗子外面还做了能推拉锁上的挡板,但是窗帘是用来装饰的,就像易弦说的,这么漂亮的布,看着就高兴。
何田搂着易弦的脖子,小声说,“我真喜欢我们的家呀!”
“我也喜欢。”
我们的家。
搬到新屋子那天,两个人又忙又兴奋,累得不轻,也没什么心思做好吃的庆祝,到了第二天,干脆稍事休息,好好地做了些吃的犒劳自己。新厨房也要好好地用一次!
快到中午时,何田把两天前打到的那只松鸡从地窖里提出来,砍掉鸡头鸡脚,再次冲洗一遍,烧上一大锅水,水中只放了几片姜片、一把花椒粒和一根葱,水烧开后,整只鸡放进去,盖上锅盖,熄灭炉火。
四十分钟后,鸡肉就烫熟了,但仍然多汁鲜嫩。
何田把鸡捞出来放在盘中放凉,取出两张晒干的豆皮,浸泡在刚才炮制鸡的热水里,等皱巴巴硬邦邦的豆皮全都舒展开了,取出来沥干,这时,鸡也不烫手了。
然后,何田拿出几粒蛋,打碎搅好,火上支起油锅,蛋液浇进去,轻轻提起锅子轻晃,让金黄的蛋液在锅底变成了一个薄薄的蛋饼。她把锅子放下,将一根长竹筷子放在锅子中间,支在锅边上,锅铲揭起蛋饼边缘,往筷子上一放,再用另一根筷子夹着,握着两根筷子头一卷一卷,蛋饼就变成了蛋卷。
何田夹起蛋卷,放在案板上,抽出筷子,把蛋切成细丝,然后,她把豆皮折叠成几层,也切成细丝,鸡肉也扒下来,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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