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演奏完的时候我挤到那个操着广东蹩脚国语的女人旁边,我问她,你们这里是不是没有吉他手,她反问我一句:“咩事?”我又重复了一次,她听清楚了,把我带到电影院里面稍微安静点的地方说话:“你识弹吉他d咩?”我大声地问她你说什么,其实我知道她说什么,只是我不会说广东话,我故意装不懂,她又重复了一次“点啊```!你识弹吉他d咩?”我说你能不能说普通话,我听不懂。
我操,你当你们广东话是国标啊,全国人民都统一说吗。
然后我回答她的问题后,过了一阵她把刚刚那个演奏键盘的键盘手叫了进来,键盘手倒是很客气,一来就用标准的普通话说“您是吉他手?”我不是,我老实的回答他,我只在大学玩过乐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吉他手,这一行是技术活,不行就是不行,我知道我那水平,对付一些女生还是绰绰有余的,同时,我也得谦虚点,对于象他这样专门混饭吃的乐手来说我是蒙不过去的。不过我知道我脸上是写着幼稚的自信的。
他问我以前是玩什么风格的,我说我学吉他的时间比较长了,从高中就开始学吉他了,但只在大学里的时候组织过乐队演出,那时候我们只会玩一些d乐队的歌,或是一些当时流行的音乐,扒带了就自己瞎排练。
键盘手说:“行,等下我们出去门口玩一首d乐队的真的爱你,没问题吧?”我点点头。他递给我一块拨片,说原来的键盘手家里有事走了,他现在玩键盘,所以没人玩吉他了。
我让他把吉他拿进来,我利用吉他效果器调好音后,做了一些音型练习,让自己的手指用最短的时间尽量的放松和找到感觉。说真的,我有点紧张,因为好几个月没碰吉他了,乐器这东西就是这样的,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老师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
估计约有10分钟后,我和键盘手出去了,和鼓手、bass手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了,我看了看键盘手,他是老江湖了,看得出我眼里的紧张,对我笑了一笑说,别担心,下面的人估计没人懂音乐的,放心吧,就算你错了也没关系,只要连贯就行。我想想也对,他的鼓励让我顿时踏实了许多。
“真的爱你”非常顺利,对于我来说,这曲子是简单的,凡是学吉他的,玩乐队的,大部分都会排练过d的经典之作吧,那时候玩吉他的人几乎都以会弹为荣,d也整整影响了一代人,尤其是学吉他的。
一首曲子下来,那个操广东蹩脚国语的女人走到键盘手那里交谈着,不时的点点头,又望向我,我有点紧张,说真的,我抱着吉他弹前奏的时候,我就确定了我要进这个歌舞团的念头,因为合作的成就感很容易满足一个人的心理。是的,我确定我要玩乐队,当然,我更想有个工作,每餐能吃上两碗米饭而不需看人脸色。至少这个份工作要比在饭店里做服务员强得多了吧,而且这种歌舞团正好可以满足我年轻的想要流浪的心。我的心里忐忑得期待着键盘手给我的答案,键盘手走了过来问我:“你愿意做我们的吉他手吗?”“愿意!”我豪不掩饰内心的兴奋!
这是我离开单位的第一份工作,而且我做梦也想不到我能弹吉他养活自己!我哪能不愿意,就算你现在赶我走,我都死皮赖脸拽你裤脚求你带我走了。这可是我从来没想过的能从事的职业,我以为这一辈子吉他对我而言只是个业余爱好了。
“好,晚上演出完以后,带上你的生活用品和被子跟我们走!”键盘手继续说道:“今天晚上你就开始和我们演出吧,等下我会把节目单和乐队要伴奏的歌曲告诉你,如果你会的,你就照常弹,该你出来的声音你就出来,如果你不会的,我做主旋律,你就跟,我把和弦走向告诉你就行了。”我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晚上的演出很顺利。那些歌曲我都会,所以我的吉他完全没问题,演出中出于好奇,我悄悄问键盘手,今天晚上那个艳星会不会出场,键盘手笑笑说那只不过是一个噱头而已!
果然,观众大声操我们的娘。
(三)
晚上十一点演出快完毕的时候,键盘手告诉我,下面的歌手是不需要乐队了,你现在回去拿你的生活用品和被子,我问他为什么要被子,不是管吃住的吗,他说自己带席子和被子来住,我问他睡哪,车上,卧铺车,一个半小时能回得来吗,我琢磨了一下路程,我告诉他肯定回得来,他说等到十二点半如果你不来我们就不等了。
我哪能不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组织,哪能再让组织把我给抛弃了。
我跑出电影院门口拦了架摩的“快,屏山小区,赶”。我兴奋得连说话都赶了。
回到元新的住处,他们一直没睡,因为我没钥匙,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上七楼,看着我喘着大气,元新给我开门的时候把他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我遭鬼了呢,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我赶时间。
我进房就收拾衣服,干的,湿的全放一块了,元新就问我:“怎么了,住得不习惯吗,还是我女朋友给你脸色了,兄弟你看我的面子别介意。”说着就过来把刚我收拾好的衣服全拿出来放床头,我说:“哎呀,你给我滚蛋,我赶时间呢,我没生气,我找到工作了,今天晚上就走,是搞演出的。”他长长的哦了一声,“是马戏团吗,你早说嘛,一回来什么都不说就收拾东西,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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