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才过他膝盖的小胖子说着大话,还真心让人啼笑皆非:“好,你多吃点。”希望他家小算盘能跟他娘一样,长长就匀称了,不然他估计就要苦恼了。
小算盘坐在他父王腿上学得是相当认真,而昭亲王教得也是得心应手,很快前院书房里就响起了软软的奶音:“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凝辉院里,五娘又核算了一遍建立女子学堂的花费,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把这事撂一边去了。看着外面的日头已经快要落山了,想着明天他们一家就要搬回京城,她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了京城,那人就要带兵出征了,她又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早些过去,她也能彻底安生地懒着。
“娘娘,”兮香进来时,见她家主子正在出神,就放轻声音唤了一声,见主子回神了,才禀报:“老夫人来了。”
她娘,她娘亲怎么突然来了?五娘有些疑惑,但还是从榻上起身相迎:“快请进来。”这身份有别还真是多了不少关卡,即便他们现在还没正式入主皇城,但有些规矩却已经被拾起来了,以前她娘来可是不用下人进来回的。
天命之言已经被广为流传,米氏想了几天,终还是决定来五娘这走一趟。虽然知道自家闺女是个极沉得住气的,但有些话她还是想要提醒她,身份地位不一样了,身上的责任担子也会跟着变动,希望她能一如既往的稳得住,当然更要看得开。
“娘,”五娘见米氏进来,就快步上前去拉着她的手:“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有事儿?”
米氏被五娘拉到主位上坐着,母女俩相视一笑。米氏扫了眼炕几上的那本账簿,便问道:“还在估算女子学堂的花费?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没算好?”她这老闺女除了懒点,其他还真没什么大的毛病,那个位置也不是不能坐稳的。
“已经算完了,”五娘挽着她娘亲的手臂,撒着娇:“您还没说今天怎么想起到女儿这坐坐了,我还以为您有了外孙就忘了我这个女儿了呢?”
自她出阁后,她们母女能相聚在一起叙话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她娘亲又一直守着规矩,年前更是从重明堂搬回了自家庄子上,她也明白她娘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人言可畏,她娘亲怕给她招闲话。
米氏轻抚着她心头肉的乌发,心中有得意也有酸涩:“一转眼我的小满盆儿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她轻笑着感叹道:“岁月不饶人,今天早上荀嬷嬷给我梳发的时候,都发现我有白头发了,我这才想起我都已经四十三了,”她握着五娘的手,看着她:“娘不能陪你一辈子。”
五娘抽出被米氏握在手里的手,揽着她进怀,双目水润:“那就让女儿陪您一辈子吧。”她娘亲这一辈子看着好似都在为自己活,可谁又能明白她活得不痛快呢,想到之前镇国侯夫人说的那些话,她不由得开口问道:“您可有想要做的事?”
米氏倚在女儿并不宽厚的怀里,笑道:“你之前是不是请镇国侯夫人帮你建立女子学堂?她邀我一起,刚好我也挺有兴趣,就同意了。”
“也好,有你们看着,我想女子学堂一定会顺利办起来的,”五娘想着自己的身份,日后她怕是不能随意露面了:“看来我是要捡现成的功劳了。”
米氏笑着坐直了身子:“你们明天就要回京城了,安平伯府也会跟着一起。想必等回了京城,昭王就大概要率兵亲征了吧?”
提到这事,五娘就稍稍扯动了下嘴角:“您都料到了?”外面的天命之言对他们一家来说虽是好事,但也加重了他们家大小男人的负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些都只是开始罢了。不过不管怎样,我都会陪他一起就是了,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米氏叹了口气:“你这样想,娘就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只是娘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好好待自己,不管日后他如何待你,你都要爱护自身。”她女儿这辈子除了死,就只能是昭王的人,她希望昭王能懂得珍惜,勿忘初衷,也希望她女儿能始终看得清大面儿,不要被一个情字迷住了双眼。
自古多情帝王无情君,五娘又怎会不明白,只是想着那人曾经给她许下的承诺跟他一直以来的行事,她信他:“娘,您就别担心了,我是您一手带大的,我是什么性子您不是最清楚吗?”
这几年,他已经宠得她忘了什么是忍了?她轻抚着戴在左腕上的那只紫玉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昭亲王拉着小算盘回到凝辉院,就听到她媳妇说的这两句话,双目一缩,这女人就是欠收拾。小算盘捂着小嘴,仰头看他父王。昭亲王轻吐了口气,就牵着他转头去了重明堂。他媳妇还是等私下再收拾吧,他就不明白了,她们这是从哪看出来他问鼎大位后,就会来者不拒了。
扫了一眼身边的小胖子,他又不缺储君,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生孩子,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别开玩笑了,狠毒不过妇人心,没让人断子绝孙,就算她们心慈手软了。
自元稹方丈圆寂后,太后就开始吃斋念佛,祭奠元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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