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又碰了次软钉子,但这次语珊却丝毫都没有伤心难过的感觉,她望着理查健朗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她那对明亮动人的眼眸,却洋溢着一股温馨和幸福的光芒,她伫立在彩霞满天的草坪上,那颀长优雅的完美身段,就宛如一座巧夺天工的罗马雕像。
这次的谈话内容,语珊偷偷地藏在心坎里,虽然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和理查再有所进展,但是不管她怎么抗拒或欺骗自己,那个总是令她感到无比甜蜜的身影,经常无声无息的便会盘据在她的心头,而每当那个时刻,她就会觉得自己完全沈浸在恋爱的气氛里,那种美妙的感觉,让她不克自拔、也不愿清醒,而且她还将这份隐匿的爱恋,视为她和理查所共同拥有的秘密。
回想到这里,语珊忍不住又多看了理查几眼,这个只比她大几个月的男人,此刻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水果,他既未催促语珊、也没开口打断过语珊的思绪,他就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偶尔会像在鉴赏艺术品般的仔细打量着语珊,而语珊最喜欢这种被他定睛凝视的感觉,每次当他们俩四目相接的时候,她便会不自觉的挺起她高耸诱人的胸膛,仿佛就像一只美丽而骄傲的孔雀,本能地开展它眩目的雀屏在吸引自己所爱慕的异性。
在正式提出问题以前,语珊还是有点犹豫的轻咬着下唇说:“你保证,等一下不管我问什么,你都不会笑我?”
理查看她一付慎重其事的模样,当下也正色的点着头说:“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连我都信不过?”
语珊在俏生生的望了他一眼以后,才像鼓足了勇气似的低声问道:“你们男生常常说的……大锅炒和公婵是什么意思?”
突然听到语珊提出这样的怪问题,理查不禁楞了一下才说道:“你怎么会问这个?……你是听谁说的?”
语珊似乎有些委屈的低着头说:“没有啊,之前阿贵他们不是常常在说……人家只是好奇想知道嘛。”
听到阿贵,理查随即恍然大悟,那是另外一群球友当中的一个,确实有好一阵子阿贵他们常常把几个难听的词汇挂在嘴里,不过那主要是在评论一个叫吴思仪的女孩,应该与语珊是扯不上关系的,所以他有些纳闷的说:“那是小仪和宽志分手以后,和一大票男生窝在一起才惹出来的话题,你也知道小仪后来变的有多离谱,不过,那又不关你的事,你为何要知道这个?”
语珊似乎有些为难的踌躇了一下才说道:“因为……前几天有人问我想不想当公婵……还说要带我去享受大锅炒,所以我才想了解……”
听到这里,理查便以既严肃又急切的音调说道:“谁跟你这样说的……在这里出入的人吗?”
也许是理查正经八百的态度吓到了语珊,使她原本想和盘托出心里疑惑的念头突然打了个转,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谎言:“不是这边的人啦,是前几天我在西门町逛街时碰到的几个小太保说的。”
其实对语珊说这些话的人,正是之前和吴思仪搅和在一起的那群男人,他们是一支保龄球队的队员,虽然这家运动俱乐部里并无保龄球馆,但他们却时常窝在这里喝酒、玩扑克牌,感觉上就像是一群终日无所是事的混混,而最近这一个星期内,他们当中有人已经好几次趁机接近她,在她面前用那种极其暧昧和诡谲的语气,对她说出那些也不知是在试探还是挑逗的双关语,因为语珊自己并无法确切明白那些话的含意,所以,她心里的困惑不但越来越盛、那份看不见的压力更是与日俱增,但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终究没把真相告诉理查。
而理查一听只是她偶然遇到的小太保说的,当下便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裴裴,以后听到有人跟你说这种话就必须提高警觉,因为大锅炒就是让男人集体杂交的意思,而公婵就是‘公产’的意思,那个婵其实是台语田地的‘田’的读音,所以公田就是指任何人都可以耕作、也都可以从中分一杯羹,衍生出来的意义公田就是指一个女人变成一群男人的共同财产,如果你还是弄不懂意思的话,把它当成‘公产’就会懂了,就像时下的年轻人把这种女孩称为‘公马’,意思其实都完全一样,明白了吗?”
理查一口气说到这里,语珊已是羞人答答的低垂着螓首说:“知道了……反正是下流话就对了!大锅炒就像是报纸上说的lún_jiān案……对不对?而被lún_jiān的女孩就成了那些加害者的公产……这样对不对?”
一时之间理查也难以厘清语珊的这个讲法是否百分之百的正确,他在连喝了两口柠檬红茶以后,才忖度着说道:“差不多吧,反正差别就在于有人是自甘堕落、有人可能是真的被迫,总之你明白了就好,以后自己要懂得提高警觉。”
语珊轻轻“嗯”了一声,但随即她又以一种含羞带怯的神情望着理查问道:“那像小仪呢?她之前那样是被人强迫还是自甘堕落?”
理查再度楞了一下,他没想到语珊今天的重点怎么尽是在这方面打转,他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小仪这半年多来的改变,确实对他们这群球友造成不小的心理震撼、并且也成了俱乐部里人人窃窃私语的话题,所以他想了一下之后,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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