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蜜感到姐姐在轻轻推开自己。
“不,姐姐。”周蜜紧紧抓住姐姐的手,“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帮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们一起去,一起去帮他,姐姐,不要走……”
周甜还是推开了妹妹,“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姐姐……”周蜜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扑向飘然后退的姐姐。
“嘭”的一下,周蜜的头撞在墓碑上,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跪在姐姐墓前睡着了。周蜜揉了揉哭得发涩的眼睛,转头四望,仍旧是静静的陵园,静静的墓碑,摇曳的小黄花,还有淡淡的却沁人的清香,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梦,一个美丽温馨的梦。
但周蜜相信这个梦是真的,姐姐的话是真的,她要按照姐姐的话去做。
3
张一鸣感到背后这双眼睛跟刚才松树上那小家伙的眼睛完全不同,这双眼睛里发射出的目光让张一鸣不由自主的背脊发凉,让他有陷入危险的强烈预感。
张一鸣停下脚步,猛一回头,背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奇怪,难道自己的感觉错了?不可能。张一鸣知道自己现在的六识灵敏,尤其对危险的直觉相当准确。可为什么没有发现?只有一种可能,即背后这个跟踪者也是一个高手,他预判到自己的回头,所以先行躲避了。
张一鸣让自己身体的各项机能紧张起来,进入战备状态,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同时心里开始思考,这样的高山上会有什么东西跟踪自己?一个人?要真是人倒可以大声欢呼了,他能上然能带自己下去,那大家都有救了。只要能下去,给他什么样的报酬都不在话下。然而张一鸣自嘲地笑了笑,背后这个跟踪者不太可能是人,张一鸣从自己的感觉中可以知道。如果真是人,他早该出来打招呼了,大家又不是敌人,干嘛要这样鬼鬼祟祟地跟着?看来背后的家伙只能是一个动物,一只野兽,而且肯定不会是像小松鼠那样的温顺可爱的野兽,它该是一只凶狠的肉食性的野兽,自己已经成为它司机捕杀的猎物。那么,它是什么?一头熊?张一鸣哑然失笑,这个季节,估计熊还在睡大觉没有醒来;一头老虎?张一鸣同样笑起来,如果能在这里碰上野生老虎,传出去后只怕自己要出大名了,从此以后人们的谈资中又多了一只“张老虎”。张一鸣不是猎人,也不是动物学家,对野生动物所知实在有限,不是熊,也不是老虎,那它会是什么?忽然,一个字眼闪入脑海,那代表着一种动物,一种并不庞大,但以凶残、贪婪、捕食时候极富忍耐力而著称的肉食动物的名称——狼!
一想到这个字,张一鸣下意识地再次猛然回头……
4
是它,果然是它,一匹狼,一匹超出张一鸣想象的高大的狼。它这次没有躲避,张一鸣回头,它也停下脚步,静静地、好整以暇地、胸有成竹地站在离张一鸣不远的地方,放射出绿色光芒的双眼紧紧盯住张一鸣,盯住自己的猎物。
张一鸣又是紧张又是庆幸。紧张是因为这匹狼的架势,它离张一鸣的距离不到十米,如果它发动攻势,估计连冲刺带腾空跃起向张一鸣扑来,一到两秒钟的时间它尖利的牙齿就能接触到张一鸣的喉咙。但是还好,它只是一匹孤狼,这正是张一鸣心中暗暗庆幸的。这匹狼大概是见识过人类的,瞧它那架势,眼里对张一鸣没有一点陌生感和恐惧感,它大概知道,对付一个手里没有武器的单独的人类,那是小菜一碟。
张一鸣也慢慢冷静下来。好家伙,你他妈吃定我了是不是?行,咱俩一对一单挑,我就跟你玩玩,看是谁pk了谁。
虽然从无打猎经验,但张一鸣也知道见到狼是不能轻易逃跑的,狼是很聪明的猎手,懂得从各方面判断对手的强弱,你只要一逃跑,它就知道了你的弱小和恐惧,一旦让狼占据了心理上的这个优势,你十有八九就危险了。除非你能跑过狼。但是论到奔跑这种动物的原始技能,人真是太弱了,真要跑起来,人连体型庞大、看上去行动迟缓笨拙的大象都跑不过,又如何能靠两条腿逃过狼的追击?
狭路相逢勇者胜,张一鸣知道,今天面对正面相遇的这匹孤狼,即便自己不能击毙它,也要让它在战斗中害怕自己,逃跑的应该是它。这才是唯一自救的办法。何况张一鸣想到山上还有两个体弱的女人,所以一定要把这匹狼击退,不能让它跟随自己见到更容易猎食的对象。
张一鸣的眼角余光慢慢向自己四周扫视,看能不能找到一件用得上的武器。人类之于野兽,优势就在于智慧和使用工具的能力,张一鸣决定要尽可能避免赤手空拳与眼前的敌手对决。
谢天谢地,不远处有一根粗细合适的松枝躺在雪地里,如果将这根松枝拿到手,张一鸣相信自己的胜算将会大增。
张一鸣向狼露出一个笑容,脚步缓缓向松枝的方向移去。
那匹狼大概是被张一鸣的笑容搞迷惑了,它没见过这么自信的人。难道他有什么厉害的手段?狼的眼里刚才那种胸有成竹的目光变得狐疑起来。
狼是凶残但也是谨慎的动物,尤其是一匹孤狼。张一鸣知道自己的计策得逞。张一鸣之所以采用这样的心理战术,是因为他认为任何动物、任何生命都是有灵性、有智慧的,而且在对狼的一鳞半爪的认识中所知,狼的智慧似乎还不低,所以他利用了这一点。
张一鸣动一点,那匹狼也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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