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歌平日不做什么fēng_liú之事,倘若喝醉了……能做出什么她自个也不知道。用颜华上神精辟的话言是“她发疯的时候,天君都可能要被打!”
自出了老君罩的光界后,就马不停蹄的跑去临渊战神处诉苦喊冤去了。喊着喊着觉着心头难受,坐在宇昂宫屋顶吹风看月亮,顺带把天君赏赐给临渊万年的清丰醉全灌了,然后……就哇哇的哭“临渊你说,我做,错什么了。我爹又做错什么了!”哭够了,就开始吐。
“平日遇到伤心事,就看见你抬头看天,楞是不让眼泪流出来。现在挺好的像个正常的丫头”作为战神临渊天生有一种气宇轩昂,不容直视的气场。
此时却温柔如水,细心的轻拍了白九歌纤柔的背,等她吐的差不多时。背起有点重的她翻身回了宇昂宫,掖了掖被角,又看了眼确定无事后离开了宇昂宫,驾着轩辕剑去了冥界司命鹤烬处。
清晨,仙羽鸟游览宇昂宫前盛开香气四溢的栀子花,欢快的鸣叫飞旋宫前起舞。白九歌揉了揉头发,踢了踢玄色被子,不情愿微微的睁开眼睛。“有人吗?”倏地睁大浓密的睫毛上下眨巴眨巴。
颜华过来宇昂宫时便看见——白九歌坐在门槛上双手撑着白皙的脸庞,双目郁闷的看着仙羽鸟在栀子花中起舞。
颜华大步过去收了古虚折扇敲了敲白九歌的头“小姑娘乱喝酒,知道后悔了。”
白九歌疑惑伸出洁白的右手哈了口气打了个激灵“我耍,泼了吗?”转过头低下头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呀。
颜华从宽大的白袖中拿出黑黑的小药丸示意白九歌吃下“你睡了十日了,你睡着了倒好,我可是日日不得安眠啊!缈陌从上次不愿意去裂谷,就开始躲着纤羽。纤羽天天端着羹汤站那缈音阁前,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样。
白九歌吃了醒酒丸感觉好多了,安慰的拍了拍颜华的背“我懂,缈陌这人有时你觉着他很近却又隔着千山万水的沟壑,纤羽也不容易啊。”
看见颜华渐渐舒展眉头问道“神尊呢。下界了吗?”
“对了!又忘了重要的事,神尊都下界十日了……你该下界了,别说什么送别话,我不爱听又不是不回来了。”颜华起身又展开古虚折扇风度翩翩,扇子通体金光,手间渐渐出现玄白的光。
白九歌回望了眼颜华轻松自在的笑容,没有言语什么——走入了光中,白锦墨簪没有了痕迹。
待到玄白的光消失后,颜华脸上的笑容渐渐垮了下来那眼底有着一抹晶莹,九丫头。
从裂谷中回来后,颜华心中担忧不已,打开青莲通灵镜大吼大叫“死老头,为什么偏偏是她,天界有能力的人多哪去了!你明知九丫头被那魔族的泼妇封了仙气,现在的她连小妖都打不过!”
镜中映现出老君无奈的神情“本君何尝不担忧小丫头,相违背的天卦……本君知道你把九丫头当亲妹妹,下界未必对她是坏事,你难道要把她关在天界一辈子吗?想通了就送丫头下界吧,我这有事支不开身。”
颜华怔怔的看着青莲通灵镜独坐了良久,是啊!九丫头该去看看凡间不同的风景,要不然那些多嘴的仙娥会取笑她了。
蜀国盛京城外东岳山花海中,成片的二月兰在山野泛起淡紫和淡粉的涟漪。如同一条色彩艳丽的飘带,气象恢宏,弥漫着一股芳香。
花海中央风席卷起二月兰带着飘裙般花瓣中高高地突起。白光惊现,风慢了下来,花瓣渐渐缓缓由天飘洒下来,秀丽绝俗的女子躺着花海中,那白衣本就有一身不俗之气,女子自是有一股轻灵神韵。
睫毛微颤,感觉到了阳光透过眼睛的暖意,费力的撑起身子缓了缓。白九歌觉着左手似压着东西,向花海中一看——是一个鼓鼓的包袱。
结处塞着一封信笺上面用毛笔字写到:九丫头,可别说我抠,我可把青莲通灵镜都给你了,此镜可是我打的最好的镜子。缈陌那老家伙抠的才给你十两黄金几十张千两银票,不过他还想的挺周到的。那把短剑是纤羽给你的,此剑名为:凝华,这剑可比人间那些自称削铁如泥的破铁锋利多了。好好照顾自己,别给我丢脸。——落款风度翩翩的颜华
白九歌一字不落的看完信,将信折好小心翼翼的放入袖中背起包袱。
蜀国盛京万里长街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茶楼、酒馆、作坊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宏伟无不彰显着繁华。街道两旁小贩高声叫卖的声音在行人来往中绵绵不绝。
白九歌在络绎不绝的人群和粼粼而来的车马中,慢慢悠悠的寻找着银盔少年的身影。凡间如此之大,寻找一个人言是大海捞针在有过不少了。
白九歌稀奇的看着竹签上立在糖人摊上金黄透明的十二生肖赞叹道“老板的技艺真高啊!这泥竟如此透亮。”
年过八十的老板,从糖人摊后精巧的竹椅上站了起来“姑娘真会说笑啊!老头子就是会这吹糖人的本事。”老板笑的乐呵呵的摆了摆手。
白九歌恍然明白了是糖做的也跟着老板笑了笑“老板能吹一只狐狸吗?”
老板拿起木制的管边吹边用青翠的竹片上下鼓弄,须臾间,一只尖尖的耳朵活灵活现的狐狸就粘在竹签上。
白九歌正欣喜的伸手拿过栩栩如生的糖狐狸,万里长街一片喧闹欢呼声响彻云霄,各种管家小姐平常百姓都如潮水一般涌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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