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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伶歌的双手骤然一松,手里紧握的玻璃水杯,瞬间掉在了地上。//
“啪”
碎了一地,跟人的心一般。
苏伶歌的身体一软,向后,瞬间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她闭上眼睛,双手痛苦地抱头,大脑里如同炸了锅一般,根本做不出任何思考。
是莫苍云。
果然是莫苍云。
当日里,那个男人曾经摸着她的脸,一脸坚定地告诉苏伶歌,他压根就不相信赫连淳对苏伶歌的爱。
苏伶歌记得,她曾经无奈地反问过莫苍云,“那究竟要如何,你才愿意相信,赫连淳是爱我的,我们是真的相爱的?”
直到这一刻,苏伶歌才终于明白。
“何如证明,呵呵,我总有我自己的证明方式!”
这就是莫苍云的证明方式。
愚蠢。
可笑。
却又让苏伶歌感觉到满满的悲凉。
“小歌,如果你的这张脸,不是苏伶歌的脸,赫连淳那个男人,还会爱你吗?”
苏伶歌绝望地闭眼,指缝间,传来一个女人长长的呜咽声。
莫苍云,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你就一定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吗?
苏伶歌不知道自己该做何种反应,才跟此刻上官明清嘴里的事实相互符合。她只是觉得难过,觉得想哭,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万种激烈游走的情绪,此刻全都汇聚自己的大脑顶端,只差一个点,就可以爆了。
她想尖叫。
半晌,却放开双手,在上官明清皱眉凝重的眼神下,平静地抬起了头。
“现在的情况,是最糟糕的吗?”
上官明清眉头紧锁,男人惊讶于苏伶歌此刻的平静。却又不得不如实相告,告诉苏伶歌更加严重的结果。
“不是!现在只是初期,你只会偶尔,感觉药物带给你脸颊的刺痛。”认真地看了苏伶歌一眼,上官明清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再度开口,告诉苏伶歌更为残酷的事实。
“但即便是这种情况,就目前来说,也不会持续太久。刺痛的感觉,也会越来越频繁。情况会越来越坏,当药物在你的脸上扩散,疼痛会放大。”最后深深地看了苏伶歌一眼,上官明清闭眼。
“皮肤会溃烂,而且越来越严重。你,真的会毁容!”
空气里,是一个女人长长的抽气声。
果真
苏伶歌在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心里苦苦维持智力跟冷静,顷刻间全线崩溃了。那种被信任的人狠狠背叛的感觉,完全不信任的感觉,让苏伶歌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好疼。
就连呼吸,也都跟着困难起来。
她觉得窒息。
觉得血液里流淌的,全是因为莫苍云而来的冰凉的侵袭。
绝望如同莫苍云,他终究要在自己原本已经趋近平静的生活里,再为自己也为赫连淳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苏伶歌的心,在想起莫苍云的时候,骤然冷了。
莫苍云,你于心何忍。
上官明清一改之前戏谑的表情,看着此刻痛苦不堪的苏伶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该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面对自己即将毁容的消息吧。
半晌,男人才微微走近,站在苏伶歌的面前,低声开口。
“伶歌,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但我相信,阿淳他不会介意”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但我介意!”忍着心口那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苏伶歌闭眼深呼吸,“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我更不愿意让赫连接受这样的事!”
一个女人,要让深爱自己的男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一张脸,每每面对的,却是另外完全不同的一张脸。
连苏伶歌都无法忍受,她要如何让赫连淳去忍受?
深深吸了一口气,苏伶歌逼迫自己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冷静下来。
抬头去看面前的上官明清。
“我不想用另一张脸去面对他!”说着,苏伶歌却握紧了拳头,指尖嵌入掌心里,生疼,却总是可以让她保持清醒,“上官,你可以帮我的,对吗?”
“很难!”上官明清认真地看着苏伶歌,眉头紧皱。
苏伶歌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坚定的眼睛,带着祈求直直地看着他。
上官明清被女人用一种近乎笃定的眼神看着,胸腔里也便在这样的氛围里,骤然升腾了起了一股气。
半晌,男人拉长了脸,一声咒骂。
“靠!”
再度抬头看向了苏伶歌,嘴里依然有了最紧张的戒备,“伶歌,你该明白的。我之所以不开口,就是不想要你忍受太多的痛苦。方法是有,但痛苦和疼痛,远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叹口气,上官明清认真地看着苏伶歌,面露难色,“而且我也可以肯定,若是阿淳知道,他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话没说完,却见原本失控痛苦的苏伶歌,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所以,你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苏伶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样的事情,她从得知,到如今决定尝试最痛苦的治疗方式,都未曾想过要让赫连淳知道。
有些事情,苏伶歌总是不愿让最爱的人跟自己承担。
就像是当日,赫连淳知道自己废了双腿,迟迟不愿意回到苏伶歌的身边,是一个道理。
所有的沉默,都来自爱。
所有的愤怒,也都来自爱。
但苏伶歌总是相信,所有的一切,也对会全都归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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