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实在是太虎了,跟报复王子乔说她母老虎似的,气的王子乔不堪忍受。
“冷酷哥,他咋了啊?怎么走了?我说错了吗?”虎妞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还有点委屈的问道。
“没事,你做的很好!”南敲敲额角,低着头回答,表面上给了神兽赞扬。
实际上,南也是无语了,这以杀伐而著名的神兽,可真是虎的没谱,总能说出让人哭笑不得的呆萌的话。
虎妞见南低着头,脸上宛若被蚊子咬了般,在那又挠又搓的难受样子,虎脸露出不悦,她只是性格大条,并不是真的傻,南的样子明显是无语加敷衍,她怎么能看不出来。
“哎?你这是什么表情,脸上让马蜂蛰了吗?”虎妞呲牙,大爪子按耐不住了,想拍上去,给他点颜色,顺便把面具拿下来看看。
不得不说,神兽确实是虎,她忽略了是怎么脱困的,怎么会多了个人,王子乔鼻青脸肿又是怎么来的。她醒来就跟着人家咳嗽伸着脖子磕头,根本没往南身上联想到什么。
如果她知道之前趴在她身上把她吓得半死的人是南,以及南提着大戟对持九头鬼蛇的身姿,估计得目瞪口呆,很有可能再次掰弯,不是吓得,是震的。
因为他吓走了比将她吓晕的东西更厉害的东西。
“什么?”南疑惑,跟不上神兽的跳跃式思维。
刚才还是虎脸蠢萌,这会儿怎么又想动爪子了,还呲着牙,看那大长腿凑得多近。
“本姑娘想揍你,你老是扶额是啥意思?”神兽逼近。
南摇头,伸手揉脸。
神兽见他又捂脸,低吼道:“你还捂,不准摸脸!”
虎妞气愤了,这家伙谁啊!看那半边脸抽搐的样子,她真想拍下去啊,太埋汰虎了。
“好吧!你赢了,我躲远点行吗?”南垂首道。
对于这头神兽,他彻底没辙了,连扶额都被限制,还有没有自由了,南叹气。
虽然不怕她,打也打得过,但是南却生不出揍她的冲动,因为,她虎是虎了些,可毕竟没什么坏心眼,反而蠢的可爱。
“哼!面具拿下来我看看就放过你!不然、嘿嘿……”虎妞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挥了挥大爪子。
“好啊!你自己来摘!”南的声音变冷。
他靠在树干上,并没有动,但是周围的温度好像突然凝固了,慢慢的如结了冰一般冰冷。
“哎呀呀!那家伙跑哪去了?我找他去!冷酷哥您坐着!”虎妞终于发现南的恐怖了,撒丫子就逃。
“我滴虎爸爸啊!这什么人啊,咋能扮猪吃老虎呢?真缺德呀!”虎妞跑到树后擦冷汗,偷偷看着南心里直嘀咕。
眼角余光边缘,她看见了王子乔的身影。
他一个人坐在远处,神色中带着挫折后的沧桑,如孤狼般独自着伤痛,慢慢的发现不曾体会过的领悟。
长发起起落落,丝丝缕缕,拂过眼眸,抚着脸颊,他沉默着,孤单的身影再也不复淡然出尘的气质。
那个白袍干净,眉宇雅洁的青年,随着沉重的脚步已渐渐改变。
他来不及感受外界的美好,来不及露出自然的微笑,甚至,来不及看清外面的天空是什么颜色,就已经失去那份快乐与享受。
迷局,鲜血,嘶吼,咆哮,悲鸣……几番生死交错,跟死神照面,活的很苦,让人心酸。
王子乔靠着树干,右手搭在膝盖上,眸子倒印着黑暗与杂乱。
血,浸透衣衫,像是血衣,也像是战衣,诉说着种种难以言语的惨烈。
抬起头,天空被树枝繁叶遮住,不见天日,像是置身于牢笼,枷锁缚体,羁押着眼眸与身心,看不见路在哪,曙光在哪,挣扎无异于徒劳。
嘴角动了动,他想说什么,可喉结并没有听从他的思想,仅仅是滚动了几下而已。
虎妞远远的看着,那道孤单的身影,沉默,清瘦,散发着无助的气息,仿佛陷入无尽的彷徨之中。
“他一定很难受吧!”虎妞低低的说着,将王子乔的身影烙印在了脑海里。
“咦?这树咋有个洞呀!”虎妞咦了一声,发现抱着的老树被她无意间抓破了,露出个大窟窿。
她抓抓头,左右看了看,瞪着眼珠子朝里面看去。
树洞里有淡淡的光,惨白惨白的,很微弱。
虎妞认真的扫了一遍,然后,怪叫着跳脚,身体蹦起老高,跟谁踩了她尾巴似的,窜出去老远。
“怎么了?”王子乔发现这边有情况,大声问道。
“嗷吼!树树树里面!”虎妞又是咆哮又是结巴,大爪子甩来甩去,使劲往树上磨蹭。
王子乔不管她,急忙跑过来向树里面看,顿时,寒气从脚底冒上来,如掉进了冰潭里,他噔噔噔往后退,脱口而出道:“是它!”
他忽然想起来那两个奇怪的梦,在梦里见过的东西,还有树洞,他进去了,接着被吓醒。
当时他没有在意,只认为是自己吓自己的荒唐梦,现在看来,事情又变得诡异莫测了。
“怎么会这样?”王子乔声音发颤,要不是看见与梦相似的情景,他几乎忘记了曾做过那样的梦。
他惊恐,不单单是差点死在吊死鬼手里,因为王子乔知道,那白色鬼影,不是完整的人躯,而是人皮,里面被掏空的皮囊。
可是,这也不是令王子乔真正胆寒的原因,他惊惧的是,为什么会在见到之前梦到这种东西。
预知?预感?太邪乎了,王子乔不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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