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明看不清他样子,但只觉他声音稍尖,他正在喝闷酒,心下便道:“看他也是儒雅之人,小心点便是了”拿起配剑,拱手道:“那叨扰了”走前数步,提气一跃,便轻轻上了船头
细心一看,原来是一眉清目秀的少年,将十八九岁,身穿白色衫,瓜子面,眼神有郁色,皮肤白皙,那少年一让身,道:“请”
入了船仓,丁天明见桌上放了酒菜,用的可是酒碗,丁天明心下一乐:“这可对上号了”
船家拿了碗筷,那少年为两碗斟满酒,一手拿起道:“请”,英气十足,两人一饮而尽,丁天明便道:“小弟丁天明,杭州人士,未敢…………”
那小年道:“小弟元雁,奉家命从辽东来江南办事,现正回程中”,口音果然是关外口音
两人再饮两巡,丁天明问道:“元兄,何以对江独叹,又吹那凄然之韵?”
元雁答“丁兄,我再吹一曲让丁兄品评品评如何?”便拿出箫子吹起来,音韵更是带骨肉分离,国亡家破之苦,一曲罢,饮酒而不语
丁天明道:“是”胡笳十八拍“,那加上”关山月“,莫非完兄对眼下群豪并起,和蒙古人开战,百姓流离失所有异议?”他未知对方底细,不用“鞑子”一词。
元雁答:“唉,那也是官逼民反,蒙古人是应该走了,可是这花花江山,总有些人要取之而后快,你又想要,我又想要,汉人又打起来了,汉人打起来,那蒙古各部,高丽,及其他胡人,都又想分一杯羹,那要打到什么时侯,要死多少人才行?”
丁天明道:“这到是,金人,西夏人要灭宋,蒙古人又把西夏,金人杀了个八九,这蒙古人可忒是残忍,听说他们在西夏屠城,在金人墓穴里起骨鞭尸,在大宋更把汉人当狗看”
元雁道:“那也是金人,西夏人先欺负他们,也没有残不残忍,这些异族对自已族人一样残忍,各部盟也是你烧我杀,他们天性如些,你想啊,他们在大漠,在寒苦之地生活,终日和野狼,猛虎为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有时一场风雪,全族死一半也不奇”
丁天明道:“那他们该和天斗,跑来抢汉人的,还要杀人奸淫,他奶奶的滚回大漠放羊便是了…。啊…小弟失言了”
元雁笑道:“不碍事,丁兄也是爽直之人,我最喜欢和这种人做朋友,来,喝”接道:“是啊要是各族各部都安安分分,汉人耕地,胡人放牧,那该多好”
丁天明道:“对啊,这汉人,金人,西夏人,蒙古人都有家儿老少,父母兄弟,要是杀来杀去,那可是没完没了”
元雁道:“丁兄可是明事理之人,眼下汉人都说要杀尽鞑子,可是鞑子那么多,杀得完吗?”
丁天明道:“对啊,把他们赶回关外大漠便是了,何必仇恨深种,再说,把他们都杀了,我们到那买羊肉,皮毛大衣啊?”两人都是大笑
这时岸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丁天明一听,有二三十之众心想:“什么人要黑夜赶路”下意识摸了下配剑,见那元雁眉一皱,便回复常态,继续喝酒。
丁天明续道:“我看现在汉人便有不少混水摸鱼之徙………”一把粗声打断了他的说话,“兀那姓元的小子,快出来,你奶奶活腻不是,我们天爷的东西你都敢打主意,乖乖……”“啊”原来元雁一块鸡骨从窗弹出,正中那人的口。
元雁道:“丁兄小坐,我出去打发了这些狗腿子再和你畅饮”
丁天明道:“完兄,我和你一道”
元雁笑道:“打发这些不入流的东西,那要用丁兄贵手”说完便走出仓外,丁天明在仓里听到那完常道:“单老三,这鸡骨的味道可合你的狗咀意?”
那叫单老三的大声道:“操你奶奶的,小子,识趣的便把那东西交出来,”
镇海帮“便放你一马,可别敬酒不喝”
元雁哈哈笑道:“就凭你”镇海帮“也想和龙教主结盟,再说那东西是你”
镇海帮“的吗?你他妈的不也是抢的吗?”
丁天明听道“龙教主”三字,心便一凛,再听见那元雁说:“单老三,莫说你”镇海帮“不配和龙教主结盟,就算她肯,你也慢了,那碧玉鸳鸯扣我已命人连夜送上长白山了”
丁天明听道“碧玉鸳鸯扣”登时心一震:“这元雁是什么人,和龙应儿是什么关系,爹的死和他有关?”
丁天明往窗外望去,见江边站了二三十骑马的人,月色下看不清样子,但瞧出都带了兵器,丁天明心想:“可一定要帮元雁冲出去,希望能打听到龙应儿的消息”
这时一大汉从人堆中催马上前,大声道:“难道你这臭小子就配吗?”声音中已听出是好手,丁天明心想:“头儿来了”
元雁道:“燕南天,可不是我要和那什么”龙教主“”凤教主“的结盟,我连她面都未见过,只是家命在身,我便要办,再说那玉扣是你们打劫波斯商人是弄丢的,还未到过你们手,我只是捡现成的便宜,未到过你们手那自然不是你们的,凭什么跟我要?”
丁天明心中不明:“他不认识龙应儿?家命?”
那燕南天怒道:“你给是要给,不给也是要给,上”身后两人便跃起,想跳上船,只见元雁手一扬,两声惨叫,两便人便掉进江中
那燕南天狂怒叫:“放箭,放箭”,“嗖嗖”声中便有数箭射向元雁,丁天明心道:“不好”
只见元雁哈哈大笑:“你奶奶的鲁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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