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斜照,东边天际之中已升起一轮红日,预示着今日将会是有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昨夜混乱一事,只要不关乎到兵士们的切身利益,两个皇子之间的矛盾不上升到整个军寨的安全,对于那些普通兵士们来说,也就只是一个晚间打发无聊时间的谈资而已。所以在这天明时候,他们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还是如往常一样平静地干着属于自己要做的事情。
相对于那些普通兵士的平静,那些个将官可就不那么好过了,一旦大皇子与四皇子斗法难免不会把他们这些无辜的军官给卷入进去,要想平安生存乃至向上升官也是得不断正确的站队才行。
有可能关乎他们的切身利益以及之后军营形式的走向,所以今日一早,在帅帐聚将鼓的召唤之下,营官与着千户及以上的军官早早的便是进了帅帐。
穿一身厚重盔甲而腰背挺得笔直的老将徐达是最后一个入帐的,在他到来时所有人也都是早早就位了。里头也包括朱标与朱棣,他们两人相对无言,连着整个大帐之内都是透露着一种微妙的沉默气氛。
在走进帐后徐达咳嗽一声打破了帅帐内的寂静:“都来了!今日召集诸位将军前来的目的也就是商议一下关于明军之后的走向,帖木尔溃退至阿拉木图也不知是打着什么预谋。”
原本还以为大帅进帐之后会先说起昨日巫师之死,把着大皇子与四皇子之间的矛盾给解开。结果这徐达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直接就是把话题给转到了更为重要的军事上来了。
面对那些将官的疑惑,朱标与着朱棣两人也是没有出来解释着什么。好似昨日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一般,就于帖木尔屯兵于城之事的议论时也是恢复往日的神态。
虽然这两人掩饰的非常好,兄弟恭敬的样子把着那些不明所以的将领们都给蒙混过去了,但只是一眼徐达就能够看得出他们两人的作态中有那么的一丝不自然。都还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青年小子,要是都如那些浸营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一般喜怒不形于色,那才是天大的怪事哩。
果然,不出于徐达所料,很快两个皇子之间的矛盾便是突显了出来。
现在这个时候两人无疑都是想要争夺太子之位的,所以说这次夜袭什塔大营,与战无不胜的帖木尔作战胜了就是一场非常好的功绩。如果再能打退西察合台袭来北疆的大军,在朱元璋的面前多多表现一番立为皇储的机会也是很大。
朱标虽然聪慧阅历也比较多,但是他也清楚明白自己的劣势在哪里。就是因为身体上的怪病差点让他与皇位错之交臂,而朱元璋也是知道他的病情,这个劣势很是致命。毕竟开国皇帝立谁为皇储考虑的事情方方面面,就是为了国家的安定,都不会任命一个短命鬼成为帝国的下一任接班人。
这巫师治病的事情又是不能说出去,不然没可能打消父皇的疑虑,还会给他产生一种自己为了夺皇位而得失心疯的一种感觉,这样就更加不可能立他为储君了。这一次的北疆作战无疑是一次很好的表现机会。
自巫师死后身体中没有人巫术的加持治病,身子又是回到了以往时候的咳血与胸闷。朱标迈动他痴胖而又沉重的身子,待走到帐中不免也有了些气喘。
眼睛在帐中巡视一圈,望着那些将领们虽并未变动的神色,但朱标从内心之中还能感觉他们是在嘲笑自己。又是见这副病殃殃的身体,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股愤恨的情绪。
眼睛在转过四弟那因激烈讨论而还有些微微发红色面庞,在朱棣的脸上略顿一下。要治好自己的病只有只有把他给打的万劫不复,想到此处顿时眼中闪现了一抹阴损。
虽然心中愤恨,但眼中的阴霾藏的很深,而又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待朱标把头转向徐达时,脸上很自然的又挂上了那一副和熙的笑容:“禀大帅,我认为这帖木尔迟迟不出大城或许是有什么大的图谋,但我们大军一直驻扎荒天雪地里也是不太妥当。
毕竟敌军现下在暗,我等明军在明,很容易受到敌卒的袭击。加上连日的大雪封路,后勤补给也不容易送达军中。所以我提议,先让大军退至乌鲁克哈根城,依大城坚守周边,待春日援军到达时再决定是否出城作战。”
朱标很是清楚他的优势在哪里,在军中就他这连走道都要气喘的身子,想要建功无疑是非常困难的。只有退到大城中,依托他对于文官的控制力,把着大军后勤的一切都给搞好了,那他立下的大功便是谁也抢不走的。
而朱棣一听朱标要求大军退至乌鲁克哈根,见徐达面上也是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唯恐他当即便答应了,在众将领们有所预料的目光之中,只见四皇子站立起身慌忙跑到帐中,与着大皇子并排而立唱起了反调来。
朱标的优势在于文官,而朱棣相对的势力是军中在武将与军功这边。就凭他那副健壮的身子只要临近大战在军中立得功勋还是很容易的。,而且他还未弱冠没有封王也没有幕僚,大军退到城池中后,没了战争他也真是脱了水的鱼,再也是蹦哒不起来了。
“末将以为不妥,大军在外作战胜了,哪里还有后撤的道理?一旦撤退就是把这乌子久别里山脉与着什塔等边境拱手相让了,于那些满心希望我们赶跑西察合台兵士的蒙古部族何顾。
而且这帖木尔最是狡诈、贪得无厌,他见着我们退往了乌鲁克哈根,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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