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长期以来,东莞酒店的经营都是躲在黑暗里展开的,从来没有这么正大光明的上过街,还阅兵?他摔坏脑袋了。在东莞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家喻户晓的秘密,毕竟也还是秘密,说出皇帝没穿衣服的那肯定是一个孩子,大黑崽按道理也过了天真浪漫的年龄了啊?是不是擦皮鞋擦得太压抑了?
卫哥站起,对外一望,说道:“不管他这么做是什么原因,这都是一次示威,像各大老场的示威。西蒙,把张姐、水蜜桃、梅花、小鹤都调给李鹰,还有那藏族第一美女,青海第一燕,统统拨过去,这一边内部装修,好好训练,暂缓营业。”
西蒙郑重地点了点头,家华至卫哥执掌酒店以来,面临超级台风时也没有“内部装修”过。卫哥沉默了会,又道:“江磊,你叫李鹰查一下和宝会所的中国靠山,我就不信了,如果身后没有一个洞,哪知老鼠敢在猫眼皮前游行?”
楚妖精欣喜道:“江磊,牛仔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四十多天了,他终于肯跟我讲话了!”
我道:“不会吧,拜托我的姐姐,你这么伺候牛仔,牛仔四十多天没有跟你讲话?你一个绝色妖精,四十多天,就算唐僧也应该吃了两头了吧。”
楚妖精道:“一个人突然残废了,加上,他对我们这个行---行业又有偏见,难免对我有点情绪嘛。不过没事,我天天给他擦脸,敷脚,倒马桶,终于把他感动了。你知道吗?他都跟我说话了,亲口跟我说话了!”
我无奈道:“那……恭喜哦。”
楚妖精道”
我道:“哦,他说什么呢?”
楚妖精一字一顿骄傲道:“他说,我想吃豆腐脑,要我给他买,还要我给他天天买。多好啊,叫我天天给他买耶。我一晚上都没有睡成觉。”
我道:“切,就这事啊。你干爹还问你什么时候上班呢?”
楚妖精道:“别打岔,他叫我天天给他打豆腐脑了。班不上了,牛仔不喜欢我上班,反正我钱也赚够了,后半辈子我就跟着牛仔吃银行利息了。”
我笑道:“我可告诉你,牛仔可是个赔钱货,以他的智商——你别瞪眼——我没说他低——我是说不高,武功又废了大半,以后真的很难养活自己,牛仔和你都是我朋友,我必须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怎么感觉这么突兀了?就澳门那一个晚上?我跟你说个秘密,其实我也很不错的啊。”
楚妖精道:“你啊,差远了。”
我怒道:“差哪了?”
楚妖精道:“鞭长莫及。”
老子握紧了拳头。
楚妖精笑道:“其实不是了,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牛仔第一天被上帝派到我眼前,拳打保安,保护他姐姐的那一刻,我就有些心动了。这一次他姐姐来看他,牛仔其实已经知道他姐姐是妓女了,还是好有感情地同姐姐聊天……”
见鬼了,他是佛祖派来的好吧?我抓着她的手道:“你还是忘不了你弟弟对你的事情?”
楚妖精道:“怎么忘得了,一个跟你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弟弟?为此,我都快自杀了。”
是啊,否则我也不在这个地方。
移情了,难怪楚妖精会堕落得这么快,人啊,不管飘在江湖,多少岁月,也不管身在何方,经过多少锤炼,饶是练到浑身是钢,也总有一些地方特别柔软。
楚妖精发出铜铃般清脆的声音:“我先走了,打豆腐脑去。”蹦蹦跳跳离开了家华。
几天后,我正在倒腾我的《龙腾方略》——以表明自己不是个吃白饭的,楚妖精又打给我一个电话,泣不成声,她说牛仔爱上了那个卖豆腐花的寡妇。
人生是一张茶几,上面放满了杯具!
第七十六龙腾方略(全)
望牛墩镇,孺子牛酒家,牛人云集,牛碗满桌,牛鞭遍碟,家华卫哥暂执牛首,邀东莞九大红场各瓢把子啸聚牛年,纵横捭阖,求同存异,为行业发展之“红牛”,共商大计。
这次大会因为总所周知的原因,没有被神秘的有关部门载入正史,甚至没能载入地方志——尽管与会人员所商谈之事业十年里创造了当地近半的财政收入,是最靓丽的东莞名片——但没有任何新闻单位发出只言片语,做为喉舌绝不讲主人不想讲的话,这是他们的服务准则。
只好让我这个当事人越俎代庖前来评说了:东莞孺子牛会议,是一次团结的大会,一次胜利的大会,一次鼓舞人心的大会,它像一座灯塔,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在中国黄道史上,它的地位是很特殊,很崇高的。这不仅是因为大会里,通过了由我执笔的《龙腾方略》,更因为众东莞酒店大佬面对金融危机的寒冬,面对无序竞争造成的压力,终于求同存异,抱团取暖,第一次建立了一个松散的行业联盟。在此过后的三个月里,这个联盟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以超曼(曼谷)赶东(东京)为目标,东莞黄道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快车道,东莞酒店业逆市上涨,全线飘红,如一头疯牛闯入了红色母牛堆里。如果你爱一个男人,把他送去东莞,因为那里的天堂,如果你恨一个男人,把他送去东莞,因为那里是地狱。
三个月后,一场由上而下,前所未有的大风暴扼杀了这个行业所有的风光,数百家星级酒店,数十万囡囡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牛年不利”,与会的大佬们自杀的自杀,被抓的抓,退隐的退隐,冰火九重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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