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迫使雪苼仰起脸看着他,“是够特别的,毕竟上一个敢这么对我的人坟头都长草了。”
她滟滟而笑,“还给个坟头,我以为你会丢了喂养狗或者扔在乱葬岗。”
“你要是想,我还有更好的法子,比如把这个美丽的身体切的一块一块,放在油锅里炸,你皮肤这么细腻,人又瘦,估计炸不出什么油。”
雪苼给他说的浑身发冷,忍不住推开他,“你放手。”
他真松开了手,却改钳着她的下巴把人压到镜子上。
“你”雪苼把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下去,这样的姿势说什么都没有气势。
他却喜欢极了她的无助,另一只手摸着她细腻的肌肤,“你让曼曼去我房间睡?”
“她叫曼曼呀,好名字。”
“尹!雪!苼!给我好好说话。”
“她是你的女人不睡你屋睡哪里呀?”
他的笑容越来越冰冷,手也越来越用力,“一个下贱的女支女,也敢称我的女人?”
雪苼不服气,“喂,女支女和嫖客哪个高尚些?要不是有你们这帮不知礼义廉耻的死嫖客会有女支女这个行业吗?明明就是男女不对等你们消费了女性,还把自己标榜的有多高尚,其实你们才是最下贱的人”
看着赫连曜阴沉的要滴水的脸,雪苼知道自己又捅了马蜂窝。
该死的女人,她非但没有吃醋,竟然还为了那个女人和自己吵起来!
赫连曜左边太阳穴突突的跳,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松开几次,他忽然冷冷的笑:“既然雪苼小姐这么同情青楼女子,不如也去做个青楼女子,正好也好好体验考校一下到底哪个更下贱。”
“你什么意思?”
他松开雪苼,微微仰起头整了整军装的衣领,“张副官!”
“唷!少帅有什么吩咐?”
“备车,跟我一起把这位高尚独立的女性送到醉生楼去。”
“是!”张副官习惯性答应,可细琢磨觉出了邪性,这俩祖宗又怎么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吗?大清早的又闹哪样?
张副官唉声叹气,一天到晚真是操碎了心。
见他不动,赫连曜挑起眉毛,“张副官。”
“到。少帅,我是想问您,雪苼小姐去是”
“张副官,演武场跑十圈儿怎么样?”
“少帅,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上车。”
赫连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转头冷声对雪苼说:“赶紧准备一下,去拯救那些堕落的灵魂走向你们的高尚之路。”
雪苼给他气的浑身发抖,早就知道他不是个正常人,却没想到疯到这里,手里抓着的发梳狠狠扔出去,正好砸在他后背。
赫连曜回头弯腰,捡起那把漂亮的象牙梳子,他夹在指尖一用力,好好的梳子给他夹成了两半。
劈手扔下,他面无表情的走了。
雪苼瘫在椅子上,真想烧了他的家。
雪苼跟在赫连曜身后出去,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身上的衣服都是他们家的,索性手插在裤兜里孑然潇洒。
张副官打开车门让雪苼上去,她看到赫连曜已经在闭目养神,便硬着头皮坐下,却紧紧贴着车门。
赫连曜戴着白手套握着鞭子,坐姿板正腰背笔直,保持着他军人的良好习惯,也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冰冷感觉。
反正雪苼不想再跟他说一个字,他冰冷给他自己玩吧。
大白天,醉生楼自然是关门的。
但是赫连曜的车子一来大门全部打开,红姨亲自来接,因为出来的太急粉都没抹匀称,还穿着两只不一样颜色的鞋子,看来是真的慌了。
她谄看着被军帽挡住眼睛的俊美男人,他负手站在窗口,从鼻子到嘴巴的线条如刀削斧凿一般刚硬深邃,委实是让女人神魂颠倒的好模样,只是气场太过强大冷然,很难让人接近。
看到男人转过头,红姨忙低下头,谄媚的叫了声,“少帅。”
高高的视线从红姨身上淡淡的瞟过,他一言不发。
张副官知道自家少帅的脾气,忙说道:“红夫人,这位雪姑娘你认识吧?”
红姨早就看到了雪苼,但她是个人精,现在也摸不准情况不敢贸然回答,“看着面善。”
“给她起个名儿,从今天起她就是你们这里的姑娘。”赫连曜终于发了话。
“啊?”红姨太震惊了。她去看雪苼,雪苼绷着一张小脸儿在冷笑,这架势明显就是在跟少帅怄气。
红姨只好去看张副官,张副官忙说:“少帅的意思你懂了吗?”
红姨不敢说不懂,她忙点头,“懂了,那姑娘就叫雪莲吧。”
“雪莲?”冷冷淙淙的声音好听却压力那么大。
红姨赶紧解释,“姑娘生的白,就跟雪莲一样。”
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同意还是不同意,赫连曜转身一挥手,意思要走了。
红姨忙说:“少帅坐下喝杯茶呀。我们这里有好吃的点心。”
赫连曜人高腿长,没等她说完人家都走到门口了。
红姨却拉住了张副官,“您老人家给我提点提点,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没懂。”
张副官嫌弃她身上香味太重,忙推开保持距离,“这个,我也没懂,你慢慢琢磨,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少帅迟早还要来,告辞。”
临走前,张副官同情的看了一眼雪苼,忽然听到这个祖宗声音不高不低的说:“张副官,你家少帅病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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