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气氛就变得非常融洽了。我俩站在包厢的外面聊天,谈往事,谈童年,谈学校,谈人生,甚至还谈到了文学。
叶敏仪说电影、音乐和文学都是心灵的好朋友。她问我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我随口胡诌,告诉她我最喜欢看琼瑶阿姨的《还珠格格》。
她登时露出鄙视的神情,很不屑地说:“看你也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喜欢那种庸俗的东西呢?”
“很俗吗?”我不以为然地说:“琼瑶阿姨那个老妖婆是个多了不起的一个女人啊。她对自己的作品,定位的很准,读者群、观众群就是文盲,或是半文盲。所以,根据他们的接受能力,写酸酸的通俗,然后再改编成电视剧,一准大卖,赚很多很多钱。我想她应该是华人女作家里最具影响力、最成功、最富有的言情家。”
“其实……你说得貌似有几分道理!”叶敏仪陷入了沉思,再看我时,眼神中多了几分郑重。
看着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在她的心中,我的地位有所提高,不由得暗自得意。
说实话,我太了解这些学文科出身的女人,自以为看过几本有水平的,就感觉自己也变得很了不起。脑中的观念偏激无比,谁跟她的观念不一样,就被视为变态、没水平。不过,你要是能把她脑中某些偏激的观念改变过来,她又会反过来对你产生死心塌地的崇拜。
“嘿嘿,咱们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回去吧,也该轮到我去敬酒了!”我决定见好就收,不再跟她扯淡。扯得时间长了,一露怯,就不好办了。
“好吧!”我俩一前一后,回到酒场。
我开始逐个敬酒,由主及次,由长及幼。
上大学时,跟同学拼酒,最多的一次,八个人喝了96瓶啤酒,回到宿舍,天旋地转,头昏脑胀,在床铺上躺了整整一天,但是酒醒之后,还是去喝酒。我的啤酒肚就是那个时候鼓起来的。上班之后,喝啤酒的机会反倒少了,遇到场合,大家首选白酒。
那天的宴会,我们喝的是52度的水井坊。这酒还成,喝完了脑袋不会痛。我知道叶敏仪在一旁偷偷地看我。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能让她小瞧的。我一个人举着酒杯,敬了两圈酒,大约喝了七八两,感觉还行,能站稳脚跟,身子不晃悠。于是,又单独敬了叶震三杯酒。
叶震拍着我的肩膀对舅舅说:“你这外甥可以啊,在酒场上历练两年,会是一把好手。”
舅舅哈哈大笑。
酒席散场之后,叶敏仪用她的甲壳虫先把父亲送回家,然后,是我的舅舅,最后,把我送到了家门口。
从车上下来,凉风一吹,我有些恶心,忍了好半天,才没有吐出来。
叶敏仪从车里出来,身子趴在车门上,笑呵呵地问我:“嘿——青梅竹马,你没事吧!”
“没事,你回吧!”我冲她摆摆手。
“你真没事吗?要不要我送你上楼啊!”她看我难受的样子,关切的问。
“真的没事,我自己可以上楼,你回去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对了,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吧,有空咱俩再谈谈《还珠格格》的问题!”叶敏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好吧,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是……”说完最后一个数字,我再也坚持不住,蹲在地上,一阵呕吐。吐完之后,感觉天旋地转,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我在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家中。头不怎么痛,就是嗓子发干,起来去中厅喝水。妈妈把早饭已经做好了。
我问她昨天我是怎么回家来的。妈妈告诉我说,有一个小姑娘用我的手机,给爸爸打电话,说我喝醉了就在楼下。爸爸下楼去把我背上了楼。
我猜想那个小姑娘应该是叶敏仪,想给她打个电话道谢,拿出手机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存她的电话号码。
妈妈一个劲地问我,昨天送我回家的那个姑娘是不是我的女朋友——自从给我安排了工作,她就开始给我张罗对象。搞到我很烦恼。
我懒得跟她解释,没吃早点就去单位上班了。上午十点多钟,接了一个活——两口子带着他们的儿子来医院缝伤口。小男孩也就三四岁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招人喜欢。在家里玩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了脑袋。我想马上给他缝合伤口。没想到,被他的父母拦住了,他爸爸对我说:“医生,我们要缝完后没有疤痕,我们要那种不用拆线的缝线!”
我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我做不到,缝完百分之百有疤痕,如果你要在我这缝,就是这样的,我们也没有不用拆的缝线,你们自己考虑要不要在这里缝!”
一句话不要紧,小孩的妈妈开始指责我说话难听,他的爸爸掏出手机,拨打市各大医院的咨询电话,就两个要求,一、要缝完没有伤疤,二、要不用拆的线。
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无功而返,还是要让我缝,我无奈地叹口气,拿起针线,在小孩父母的千叮万嘱下缝好了伤口。
我烦透了这些无知、琐碎的病人家属。
中午去食堂吃饭,遇到了何绍棠。我想跟她坐在一起吃饭的,但是她病房里有急事,匆匆地走了。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她给我发短信,问我晚上去不去她那里。
最近一段时间,晚上不是加班,就是跟舅舅出去应酬,已经十多天没去找她了。
我回短信问她,去你那里,有什么好处给我。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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