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诺亚将手搭在他的身上,问了一句“没事吧?”
其实在那一尊巨物实力陡增之时诺亚便已经迷迷糊糊地苏醒了。
但是他没有亲眼目睹少年是如何对抗恐怖的威压。
到了最紧要关头白衣少年甚至还未忘记诺亚,分出力量将其围绕。
略有可惜的是,这些诺亚都没有看见。
待他完全清醒时,他隐隐察觉到危险,然后只见到一道雪白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
然后光芒骤闪,他便来到此处。
他睁开眼,那一道雪白而虚弱的背影又一次映入眼帘。
他以为他们毫无交集。
他还未弄清楚身在何处。
记忆混乱不堪,脑中像是被迷雾覆盖,迷雾间又浮现出一张须眉皆白的熟悉面孔,微微慌神,然后他记起在那棵榕树下所发生的事。
但在转身后心中却很不安,尤其见到少年嘴角的血丝,他又回来了。
这时心中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又强了数分,与此同时心也重归平静。
哪怕是一个陌生人,我便再做一次好人吧。
他盯着少年清新脱俗的着装以及那一张干净的面庞。
“此人应不会是个坏人吧。”他下了定义。
于是诺亚手中不知何时出现四张刻录着奇异纹路的魔牌。
魔牌在幽暗的叶丛间散发着璀璨光芒。
此时此刻。
在那座山谷与一鸣林的交界处。
一片泥土下发出簌簌声响,随着声响越来越大,泥土表面被下部的某物击得翻飞。
一声重声犹如一锤定音,这一片泥土被下部的冲击瓦解,土粒往湛蓝的天空飞散。
一道疾影自泥土飞散处闪出。
“这下来得够远了!”仔细倾听可以听见有人在细碎呢喃。
以及疲惫意味的微微喘息。
“是啊,来到这里真是辛苦你了。”一道幽幽的女声不知从何处传播开来。
女声言道“辛苦你了。”
理应会有回应才是,但是没有,此间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
然不可说是寂静,因为残留着能量的泥团还在往周遭飞溅,发出细微的声响。
此时,原先出现的那道疾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干燥的空气中。
这是一个身着深褐色外衣,头顶杂稻帽的男子。
这个人相貌平平,一副市井中年人面貌,只是他的衣物便有些显眼。
此人在有着温婉静海的南域很是有名。
他是南域“五断”中排倒数第一,人称其为“土断”。
“谁!”良久,他怒喝一声。
“我。”又是那道阴幽的女声。
“你是谁?”土断脚下的泥土被他的能量波动震得微微颤抖。
“杀你的人。”此声尖锐有力。
土断圆目怒瞪,脚下的泥土如同江河一般流淌,然后翻滚。
“怎么?”那道女声戏谑道。
“你做了什么!”土断的声音愤怒而惊恐。
他脚下的泥土不断流淌,翻腾,但就是不可向上。
就像大海中再如何惊涛骇浪,海浪终究无法触及至天空。
“为什么!”土断惊声问道。
很突然,但是那道女声知道他问什么。
“因为你这只虫挡了雅诗兰的大道了。”
土断的圆目死死地瞪着,带着不可置信的情绪。
他倒了下去,像是一潭烂泥。
“不好!”远远地传来一声惊呼。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此间便多出了四个人。
“五弟!”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袍的男人跪下惊声痛哭。
一顶金冠在炽热的阳光下格外刺目。
“是谁?”头顶金冠的,须眉灰白的老者沉声问道。
“雅诗兰!”瘫软在地的那人颤声喊道。
然后便顿时没了气儿。
“五弟咋犬吠一声便入睡了?”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一脸疑惑地挠了挠火红的浓发。
众人目光狠狠盯着他。
犬吠一词如何能牛头不搭马嘴胡乱使用……
再然后四弟你如何看得出你五弟倒头便睡。
“雅诗兰,难道是那个雅诗兰?”一位说书先生模样的青衣儒雅男子步伐沉重向此行来。
雅诗兰,三个字他很是熟悉,或说到了他们这般地位对于这三个字都很熟悉。
魔界之核心——中域,屹立着那么一座圣城——雅诗兰魔法国。
正因为熟悉,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
身着浅蓝色衣袍的男人哭喊一声:“除了那个雅诗兰,还有哪个雅诗兰!”
三弟“断水”与五弟“断土”乃亲生兄弟,素日里感情深厚。
“我这便去与雅诗兰要个说法!”他起身。
“对!去找那甚么鸭屎蓝讨要个说法!”有着浓浓红发的男子往红发一挠,岂料用力过猛抓了一撮,疼得厉害。
“你莫要添乱!”一只大手拍在他胸前。
“三弟且慢!”儒雅男子轻声喝道。
红发大汉傻傻一笑:“不添乱,不添乱。”
浅蓝色衣袍男子圆目怒瞪,猛然回首:“二哥何事?”
“你可知雅诗兰是个什么去处!你乃是去做断命?”中年先生一句感叹一声问。
“怎个不知,外面皆知雅士兰是猛虎,是巨人,但他们着实霸道,好生生来到这地方把我兄弟斩了,称霸王。”断水怒吼道。
“你给我住嘴!”又是一声怒喝,:“你且知你并非一个人,你身后还有‘五断’,你怎能如此冲动!”头顶金冠的老者从红发大汉身后站出来。
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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