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争抢,蓝队几人三两下便将球赶到球门前一射之地,其中一个黑黑脸庞的少年高高扬起鞠杆对准鲜红的鞠球击出。
场上场下一片唏嘘惊呼声,人人都把心高高提起,有的盼着这一球竞功,当然也有人盼着这球被成功挡下。
随着鞠球飞将出去,人们的心却没随着落下。
那一刻时间似乎突然被拉长。
几十双眼睛齐齐瞩目下,守门的小侍女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似乎鞠杆只是往前轻轻一递,那飞速而来的仿佛夹杂了风声的鞠球便不甘不愿坠落在门洞前。
然后她双手握杆,挥杆向后,重重击出。
这时,红队疯狂上前抢球的还没跑到她身边。
鞠球被打得高高飞起来,摩擦着空气发出“呜呜”的轻响,越过几名红队少年的头顶,气贯长虹般飞跃半个球场,准确无误落向仍站在场中无所事事的牟翊身边。
牟翊只轻轻一拨,鞠球便骨碌碌滚向独孤维唯。
红队队员都还在另一边场地不及回防。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那球被独孤维唯的鞠杆抽的旋转着飞向门洞,钻过对方守门员马腿的空隙,斜斜飞进洞中。
偌大的场中一片寂静,这就----进了?这就赢了?
半晌,才有喝彩声轰然响起。
大家回头看去,那支香刚燃了个头。
牟翊也有些傻眼,什么时候打马球这么容易了?马都还没跑开好不好?
沈凌大笑大叫:“表姐赢了,表姐赢了!”
薛铮不可置信地看看沈喆,再看看沈致,问道:“真的进了?”
沈喆沈致大点其头。
司空少诚一脸吞了鸭蛋的表情,陆家姐妹脸上青青紫紫,没个固定颜色。
红队少年个个怒眉立目,不甘心的吵着说:“你使诈,这不算。”
独孤维唯带着马踢踢踏踏过来,居高临下笑吟吟道:“为什么不算?我们可有犯规?打马球打的就是布阵,打得就是配合,你以为军中为什么要以马球练兵?”
红队少年个个张口结舌说不上话。
独孤维唯笑得眉飞色舞:“有人该爬着学狗叫喽----”
司空少诚瞪着独孤维唯,一脸怒色,不说话也不动。打定主意,宁可让人说他不守信,也不能学狗叫。
陆幼仪在独孤维唯的目光下直往后缩,东看西看就是不看独孤维唯的眼睛。
在大家神色不明的眼光中一把推出苏月梅,道:“不是说一人学狗爬就行吗,就她了。”
苏月梅不敢置信的叫了声表姐。
观众中好多人露出鄙夷的眼神。骂人最刻薄的就是她了,出了事推别人出来顶缸,真是
要说靖国公府陆家没有实权为什么能在京城横行,还得从当年魏国公起兵说起。
现任靖国公之父随魏国公东征西讨,曾为救魏国公受重伤昏迷三天三夜才醒。
魏国公感其恩情,视若手足。
后来先帝有次领兵外出,因年轻轻率冒进险些丢了性命,也是靖国公之父率众部属拼命将先帝救回,自己却因此丢了性命。
大魏建国之后,先帝感其对自己父子二人的恩德,追封其为靖国公,世袭罔替。
之后更是对其后人多加照顾,即便靖国公府上多有不法,也屡次轻拿轻放闭眼放过。
可惜虎父犬子,靖国公无半点乃父风范,自个儿沉迷风月,妻室骄悍跋扈,子女们被养得骄纵无比。
看在皇上优容的份上,京中豪门贵胄也对靖国公府多有忍让,却更纵得靖国公的子女不知天高地厚。
陆幼仪直往后退缩,萧雅看在过世的祖父和伯父份上,还真不能不当个和事老,以免别人说皇家寡恩。
虽然也很不喜欢陆家姐妹的刻薄,仍不得不上前打圆场:“一句玩笑罢了,哪能真的学狗叫,大家以后常来常往的,别真的伤了和气。独孤二小姐看我几分薄面,就此作罢如何?”
独孤维唯也没想他们真的能履行赌约,陆家姐妹的为人就不像是守信的,但也不会轻易放过就是了。
因此翻身下马道:“郡主所言极是,若真叫陆小姐和司空公子绕圈学狗叫,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她不顺着萧雅的话说那只是一句玩笑,只说因自己过意不去才放他们一马,既显得自己大度,又衬托了对方不懂事。
“然而----我定北伯府的脸面也不是谁想踩就踩的,司空公子看不起人,我已经向司空公子证明是他目光短浅加上眼神不好。但陆小姐姐妹辱我定北伯府该怎么说?”
陆幼仪一听不用学狗叫便又嚣张起来,“我怎么侮辱你了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不是还没洗干净腿上的泥巴你一个胡人礼义廉耻都不懂,还硬要混在我们中间充千金大小姐,趁早哪来的滚回哪去!”
陆幼蓉跟着道:“对,趁早滚回去。”
独孤维唯惊奇的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胡人?我什么时候是胡人了”
“你姓独孤的,难道还不是胡人?别以为我不知道,独孤可是匈奴的大姓。”陆幼仪洋洋得意说道,说完还颇有成就感东张西望,满以为会换来大家肯定的目光,却收获好几个不忍直视的眼神。
不由心下疑惑,我没说错啊,记得听人说过,独孤是匈奴大姓的。
独孤维唯失笑:“原来姓独孤就一定是胡人,照陆大小姐这么说,北庭节度使刘使君,便一定是汉家子孙咯?”
“那当然是了,刘姓不是汉家子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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