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醒了?老子还以为一脚送你上了西天呢!”
一个浑厚的声音,武强等那人走近时一看,是那天的光头大汉。应该就是他将自己关在这又臭又破的猪圈里,是死是活也不过问,看来是想着他死的,毕竟在那天他可是站在要杀死自己的一边。见他**着上身,两手提了两个大红木桶,里面装的绿色的混稠液体还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像是泔水,武强猜到这浑浑噩噩的东西肯定是喂猪吃的,不料那大汉走过来兴冲冲地开口道:“臭小子,昏了三天了还没吃东西吧?这猪糠你和那畜生商量商量一起分了吧!”
那大汉看武强的眼神极其凶恶,对于这样的人,他平身最恨那些“含金子出生从小吃皇粮的人”虽说自己是个杀猪的,可一个月里猪油也没曾舔过几回,辛辛苦苦杀猪换来的几个血汗钱还不够那些贪官污吏,地霸豪绅压榨的,苦日子过得也是极多,现如今分了些银两,勉强算个有家产的人,也该自己“强势”一次,毕竟还从未在有钱人面前抬过头。
武强不理睬,只是安静地靠坐在猪圈的一侧,虽然五脏庙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但他也不会去“品”那令人作呕的东西,连看都不想去看一眼,他知道那大汉是故意在羞辱他,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今天是亲身体会到了,他敢保证这要是放在爹爹在那会儿,知道自己儿子被欺负,还不端了他的老窝?
“哼,狗杂种,爱吃不吃,今儿大爷心情好,给你吃猪糠,等过了时候连猪屎你都吃不到!”大汉瞪了一眼武强,转身大步离去了。
世态炎凉转瞬间,一转身的功夫老母鸡变了鸭,霸道起劲来,武强脑海里都还记得前些天这光头大汉来府里给爹爹送猪头肉的时候那趋炎附势的猥琐样,一阵厌恶,这样的人只会让他作呕,现在自己却成了别人随时都可以解决的俘虏,在这个年代也只有做墙头草才能混度下去,这一点武强还是很明白的。
“我晕了有三天了吗?”武强心里很诧异,晕倒了当然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想到四天后就是爹爹和大哥的头七了,现如今无法给他们举丧,心里还是透过一阵悲凉,自己无用救不了他们,连个尸首也没有留下就化成了灰烬,想到这又是一阵心痛,也不知道他们将自己管在这日后怎样处置他,看自己的样子也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也就饿死了。
眼下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武强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栅栏,也不过几尺高,拦猪可以,拦人恐怕就差得远了,武强心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跑!”离开这里,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自己的日子,在这里只能做任人宰割的羔羊,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拿命拼一次。
武强越来越肯定心中逃跑的想法,暗想等过了子时那大汉睡着以后再行动,还有几个时辰也好蓄蓄体力,现在摸起来腿肚子还软呢!
天气很冷,武强蜷缩着身子等待着时机,今晚的月亮异常的皎洁,月光刚好也来为武强指路,像给大地万物披上了一层光亮的薄纱,这太好了!心中逃跑的胜算又多了一点,武强见里屋还有动静,那大汉应该还没有睡,武强则一边装睡发出平稳的呼噜声有意让大汉听见,一边警惕地盯着四周。
其实在表面上丝毫感觉不出气氛有什么不对,但是武强的手心里不知不觉开始不停地冒冷汗,仔细想想,万一失败了说不一定让人家恼羞成怒杀了自己。就算成功了,可这外面兵荒马乱的何处又有自己容身的地方呢?不管怎么样,摆在自己的面前的横竖只有一个字“死”。
不能怪谁,怪自己有了一个欺压老百姓的爹,如今只有背上父亲生前的债了,其实老百姓恨得不是他,恨得是有钱人,毕竟仇富心态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
武强很镇定,艰难地跨过猪圈的栅栏后,轻轻地踮起脚尖,慢慢的移动,边移动也不忘注意里面的动静,可出来后才知道事情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这猪圈是在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一条长廊,因为高墙的缘故,挡住了月光,刚进去那段起初还光亮,但再往里走了几步后,马上变成了一团漆黑,武强看了看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立即倒吸一口凉气,一路向前摸去,发现长廊的两面墙壁光滑潮湿,在黑暗中还泛着奇异的绿色,猜得不错应该是长了一层厚厚的青苔。
这走廊看起来好像很长,往前走了许久还未见到光亮,武强心里恐惧开始蔓延。
“糟了,好像有声音,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安静漆黑的夜里,丝丝声音都显得异常的清晰,具体不知是何方传来的声音,惊得一声冷汗,武强立即止住了脚步,丝毫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静静的夜里心脏的跳动的节奏明显被这莫名的声动打乱了。
“这声音好像越来越清晰了!!!”
武强绷紧心弦,呼吸急促起来,武强下意识地使胸前的心脏跳动稳定些,但是失败了,武强愣了愣,站在原地不动,他想确认者奇怪的声音到底从哪传来。
这声音起伏有序,像是从前面传来的,应该离自己不远,这倒是让局促不安的武强更加害怕了,这么说前面一片漆黑不知道藏有什么危险,如果这时候回去让人发现的话也是死路一条,顿时进退两难了。
听到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咯咯咯咯”的就像田里的蛤蟆叫,不过这声音发出轻微,没有声音的时候依然是死一般的沉寂,武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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