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我爸踩着严打的余波进了号子,从此以后再没有出来。
那年我妈才刚满二十,还没过门却怀上了我。由于受不了旁人的指指戳戳,生下我之后不久,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是她的一个小姐妹,不顾众人侧目,收养了刚过一岁的我。
我的记忆里没有爸妈,只有对我最亲的芸姨。芸姨是一名儿科大夫,不仅人长得年轻漂亮,多年以来仿佛永远不会老;而且或许出于医生的母性本能,她特别疼爱小孩,尤其是疼爱我。
芸姨总说我可怜,从小没了爹娘,所以更需要加倍的关怀。记忆里,童年的我,总算是过得无忧无虑的。
芸姨结婚早,有个小女儿,叫张晓晗,只比我小一岁。
张晓晗算是我的妹妹,我们兄妹俩从小也形影不离,感情非常好,芸姨甚至常常开玩笑,说我们长大之后,干脆就结婚成家,别人家是童养媳,而我干脆当张家的童养女婿算了。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切都开始发生了变化。
我逐渐发觉,越发出落成小美人的张晓晗,渐渐开始看不起我,尤其在芸姨和她丈夫离婚之后,她变得更加任性,也不像小时候那么乖巧听话了。
大概少女们的心里,都会开始勾勒自己的白马王子,而我这个当哥哥的,恰恰又和她心里的王子大相径庭,所以,她更加疏远我,逃避我,甚至慢慢的厌恶我。
张晓晗毕竟是亲生独女,很得芸姨的宠爱,在家里,她就是个十足的小霸王,家务活从来不干,吃穿从来是最好的。而我,对于她来说,大概就是老土,落伍的代名词,我甚至听说,她背地里叫我野种,说我是我爸强暴我妈生下来的贱玩意儿,还把芸姨离婚的事也怪到我头上。
为此,我一直生活在矛盾中,好几次我想要反抗,但一看见芸姨的脸,却又忍了下去。
芸姨对我有恩,而且从小到大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我小时候因为营养不良,身体一直不好,也是她忙里忙外的照顾。
她是院里出名的美女,也正因此,她有一种特殊的骄傲,从不愿拉关系讨好领导,却好几次因为我的身体,在医院帮我走后门。就连我上学的事情,也是她托关系办的,这些恩情,我不是不知道。
本想着,忍气吞声一段时间,或许一切总会过去,可没想到的是,却因为一件小事,让一切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青春期,少年的身上总有些变化,又总会有一些难以启齿的羞怯。
但那阵子,或许是因为上火什么的,我忽然感觉疼得不行,连上厕所都困难。
我又难受又害怕。
而且这种事,我也没法跟旁人说,更没脸去医院。
想来想去,我终于忍不住,悄悄把这情况告诉了芸姨。
芸姨听了之后,却说没事,让我不要太担心,回房间,她帮我看一看。
我当时羞得面红耳赤,毕竟我已经成年了,芸姨虽然是长辈,但毕竟是个美女,我怎么好意思随随便便在她面前暴露自己。
可芸姨却笑着说,我在她眼里,和自己的孩子一样,让我没必要忌讳什么。
我实在疼的不行,没办法,只好应允了下来。
芸姨把我带到房间里,我还是忸怩了很久,才慢慢躺下。
芸姨毕竟是个医生,对于她来说,人的身体大概也就是那么回事,一开始我被碰到痛处,我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但后来慢慢就好些了。芸姨让我别紧张,说没什么事,是生长发育的正常现象,就是要自己注意卫生。
我也渐渐放下心来,可还是羞得无地自容。
芸姨却没在意那么多,用她的话来说,有些事要正确对待。
可谁都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张晓晗骂骂咧咧的推门进来了:哇哇的干嘛呢?杀猪吗?烦不烦……
她刚进门,就看见了房间里的一切,紧接着发出了一声尖叫,倒退两步,说:“你们在干什么!好不要脸!”
芸姨也立刻站起来,说:“小晗,你先出去,你哥哥身体不舒服,我帮他看看。”
谁知道,张晓晗脸却刷的黑下来,冷笑着说:“呵呵,不舒服吗?我看他舒服的很呢,以后是不别叫哥哥了,直接改叫后爸得了?”
芸姨很少发火,但听了这话,二话没说,上前就狠狠给了张晓晗一耳光。
我着实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愤怒,她厉声呵斥:“小小年纪,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忙不迭的站起来想要去制止,但却发现自己裤子都没穿好,尴尬的不行,而张晓晗早已经怒不可遏,捂着半边脸颊,带着哭腔说:“为了这个杂种,你打我?”她退了几步,又说,“好,从今以后,我没你这个妈,你跟这个野种过吧!”说完,转身就跑。
芸姨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我赶紧穿好衣服,上前去扶着芸姨,劝她。可谁知道,芸姨却反过来安慰我,让我别太在意,说张晓晗被她惯坏了,说话口无遮拦。
芸姨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愧疚。这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耳边时时回荡着张晓晗说的每一句话,同时,又莫名其妙的想起芸姨帮我检查身体时的感觉,心里觉得屈辱,去又有些微妙的感觉。
第二天去上课,我脑子里依然一团乱麻,谁曾想,我正郁闷着,邻桌的陈冬子却忽然凑上来,跟我说有东西要给我看。
陈冬子不是什么好鸟,学习差,整天不读书,光想着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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