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鲁看着左蠡向谷王,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只能对不起蔡琰,紧紧抓住挂在颈上的果核,为她祈祷。
虽然以前左贤王也对她有不轨行为,但每次哪怕被蔡琰激怒最后也会收手。可是这一次进到毡帐中,左贤王立刻将蔡琰身上的衣服用尽全力撕碎,毫不顾怜的强占她的一切。在纠缠之中,还碰掉挂在帐上的胡笳,落到地上崩裂。
全然亲身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争,恍惚中仿佛回到曾经无意闯入的汉匈之战。同一人,不同光景,一切不同。蔡琰切身体会这个男人的疯狂,好像失去了一切后极端的要毁灭世间——若是有一丝柔情被感知,蔡琰都能够试着轻松,只是蔡琰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心都在滴血?一次又一次,根本等不到终止。
激烈的交欢平静,高涨的褪去。除了汗水与无法控制的战栗,蔡琰没有让自己留下一滴眼泪、发出一丝声音。摈弃疲惫的召唤,蔡琰睁大因为愤怒、强忍而充血红了的双眼直直注视着左贤王,眼中映着左贤王肩上和手臂上因为自己反抗而留下的痕迹。
心与心之间若是形成沟壑,人与人隔千沟万壑。然而经历如此事件,充盈蔡琰脑海的竟是面前这个几乎浑身布满伤痕的男人的身体。
众多的伤痕,有的已经淡淡的看不出来是什么造成的,有的则还能辨认出是战争武器造成的比较新的伤痕。蔡琰不由得心生错愕,先前没有想过在层层衣物覆盖之下的健硕身躯竟承载如此沉重。
“和匈奴女人就是不一样。”左贤王怀抱着蔡琰,注视着不肯认输的她,玩笑般说出自己的感想:“体力差不说,还不懂情趣。”左贤王将得到的欢乐悉数表露。
蔡琰厌恶被左贤王拥抱的自己,羞耻脑海中对眼前身躯的所思所想,无奈躲闪不及还被左贤王强迫用双眼注视他。左贤王强迫蔡琰用充满坚韧的双眼注视自己,强迫蔡琰看着自己笑着说出:“不过我喜欢看你求助不得。还有过大的呻吟。”
左贤王身心舒畅,满足的起身穿戴服饰。不用被强迫的蔡琰垂下的目光无意中看到左贤王右背后有一个特别旧却无比醒目的牙印,而且那牙印周围有抓痕。
蔡琰不记得是自己造成的。忽然想到左贤王之前的那些女人——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竟然还会有不甘,蔡琰极度厌恶这个恶心的自己。
“真可惜。”左贤王转身看着蔡琰,可怜她而连连惋惜摇头:“你那的病怏怏的汉人丈夫,死的太早。”左贤王看到蔡琰如同死人一般淡漠的表情,略带讽刺的说:“念在你之前没有经验,我就多派几个人,汉人是这样的吧?洗洗涮涮的真是多余。”
“卫凯是为我死的,爱我胜过一切。”蔡琰放声呐喊,仿佛来自内心的呐喊能够倒转时光:“他爱我胜过一切,包括他的命。”
时光没能倒转,记忆却倒流。蔡琰在床榻上起身,回忆涌现令她痛苦不堪:“可是我不爱他,我不爱他。”蔡琰对左贤王带着些许的哀求与期待,希望他能够将掌管匈奴草原的力量分一点,救救自己。
穿戴整齐的左贤王静静注视蔡琰良久。在蔡琰的情绪平息之后,左贤王看到她无声滴下的一滴眼泪落在床榻上,跌碎裂成近似花朵形状。
“木虏。”蔡琰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匈奴语还是汉语,抬头看着左贤王。左贤王眼中流露出疼惜和不忍,却在蔡琰没能确认时便移开。
无声的寂静,左贤王和蔡琰都需要沉默。蔡琰注视着左贤王的一举一动,警觉左贤王的双手轻微的晃动,有种小孩子犯了错误不知所措并害怕被发现的感觉。
蔡琰还不确定自己所见所想,便看到左贤王重新抬头面对自己。左贤王看着蔡琰,郑重的说:“木虏,以后你就叫我木虏。我是匈奴的左贤王,我是匈奴的护于,我也是你的木虏。”
不,更加准确的说,是我想成为你的木虏。左贤王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看到不肯服输却因为自己而恐惧到颤抖的蔡琰,只能戏谑的笑着耸肩,转身离开。
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仅一天后,蔡琰与纳鲁两人在左贤王近身侍婢达鲁斯、谟洛卡诺的迎接下,离开居住一年多的毡帐,进入另一个干净整洁、温馨漂亮的毡帐中,距离左贤王所在毡帐非常近,也位于东王庭位置最好的地方。
因为左贤王那日神情时常恍惚的蔡琰打量这个处处胜过左贤王住所的毡帐,很明显是个女人的住处,而且里面什么东西都应有具有,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东王庭最好的一切都在这里;匈奴最好的一切都在这里。床边的两个衣架上,一个挂着美丽无比的匈奴赤红女服,另一个则是空的。
纳鲁看到毡帐之后景象,坦白蔡琰那件令左贤王发怒的衣服,正是自己从这里偷拿的,但她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让蔡琰穿上美丽的衣服得到左贤王的关注。蔡琰没有责怪纳鲁,反到很感谢她让自己看清了一些事情。
入住当晚,左贤王便来探望。左贤王没有做令蔡琰害怕的事情,只是让蔡琰为他弹奏毡帐中那做工精美的胡笳。蔡琰想起了那个坏掉的胡笳,弹奏过程并不是很理想,但她知道这个胡笳非常精致,绝对比她用惯的那个好上千倍。
虽不是很好的演奏,左贤王在听过胡笳之后却满意的离开。蔡琰感觉这左贤王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忐忑的心,无法安息。
左蠡向谷王没有在东王庭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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