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正事凤奕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俊脸又恢复了以往的玩世不羁,扫了一眼无尘和夜染,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痛心疾首,“真是浪费了你们俩的一副好皮囊,总是带着个面具不嫌累么?”他看着那个面具都别扭,看得久了有时候都觉得那个面具才是他们的脸,真是可惜了无尘那一副天地设色的面容,都快被狰狞的面具给替代了。
无尘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对于凤奕这种谈完正事就不着调,脑子严重脱线的情况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夜染冷冷地瞟了一眼凤奕,他有种想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扣他脸上的冲动。这厮一会儿满脸惋惜,一会儿又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无视凤奕之后,夜染又给无尘投去了一个凉凉的眼神,让无尘霎时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冷嗖嗖的。“看着我干嘛?”无尘狐疑地看着夜染,干嘛这种眼神看着他。
“他不是你朋友么?”夜染白了凤奕一眼,对着无尘说道。
无尘默了,对上凤奕的目光,凤眸之中满是同情夜染平时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其实嘴最毒的人就是他了,不但损人不带脏字,而且一些不经意的动作可以直接将人给气死,比如现在。
夜染虽然是看向无尘,但那个眼神分明是在说他凤奕是个白痴。瞪了一眼夜染,凤奕再又哀怨地看着无尘。夜染和无尘的关系,很难说,两人似是上下之间的关系,相处起来又像是朋友,而且,有时候还不是那么简单,反正,夜染是和无尘相处地最融洽的人,没有之一。如果无尘帮他的话,夜染也不会再说些什么。
直接无视掉凤奕幽怨的眼神,无尘一闭眼,闲闲地躺在椅子上。
夜染则勾了勾唇,对着凤奕挑衅地笑了笑,他从不会觉得阿尘会帮这个笨蛋。
凤奕心中无语,早知道当年学武功的时候他就用点心,也不至于现在只是轻功一流武功三流,在夜染这个轻功一流武功更是一流的手中连九招都走不了。
“慕青河也来了。”无尘靠在椅子上,淡淡地扫了凤奕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末了,削薄的唇角绽放出纤纤潋滟。
凤奕起身惊讶地看着无尘,“她怎么来了?”声音低低的,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问面前的无尘。眼中神色复杂,幽深一片。
“和亲么?”夜染递了一杯茶给身侧的无尘,眉梢微微挑起。东越的大将军前来为太后贺寿,身边却带了一名未出阁的女子,不得不引人遐思。
无尘睁开眼睛,自然地接过茶,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应该不是来和亲,以姬如渊对她的看重只要慕青河不愿意绝对不会允许她来和亲,东越和焱蔚迟早会起战事,到时候所谓和亲的人实际上就是质子,生死难定。”轻轻啜了一口茶,淡淡的清香在唇齿间扩散开来,“或许是我们想太多了,慕青河只是前来参观焱蔚也不一定啊!”
“我觉得无尘说得有道理,青河的理想就是游览天下,她会来焱蔚也不奇怪。”与青河相识那么多年,青河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聪慧而又坚韧,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以自己的婚姻作筹码来达到某种目的。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一切等回了蔚京再说。”无尘看着窗外的黑夜,起身向门外走去,夜染见状也起身打算随无尘离开。
“无尘,有件事我想和你聊聊。”就在无尘走到门口的时候,凤奕突然开口喊住了他。
无尘转过头,见凤奕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夜染,淡道:“夜染,你先回去吧!”
夜染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消失在房间里。
“说吧,什么事?”什么事情居然连夜染都不能知道,要知道他在夜染面前几乎没有秘密,而现在凤奕竟然将他给支走了。
凤奕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冷三去了蔚京。”
无尘倚着门,挑眉看着凤奕,冷三去蔚京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凤奕想说的就是这个?
“她直接去了怜风楼,成了……成了花魁。”凤奕盯着无尘,有些艰难地说。
无尘目光顿时一缩,“她……她竟然去了怜风楼么?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原本清朗的声音突然低沉的不像话,似乎压抑着一种别样的情绪。
“无尘,冷三她为何这样你当真不明白么?”凤奕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叹了一口气,“她对你的心思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真的不知道么?”
“我……”无尘刚想说话就被凤奕打断,“无尘,冷三她是在用她的名节声誉和她的一生下赌注,赌你会不会去找她。”凤奕语重心长地说。冷三是他见过最执着的女子,而无尘,凤奕抬头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明明是最无情的人,偏偏还生的一副多情的面容!
“还有多少时间?”无尘低头敛眸,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再抬头时,眸光依旧明亮如暗夜的星辰,熠熠生辉,灼灼清璨。
“两天,你现在快马加鞭还赶得回去。”凤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似笑非笑地看着无尘。“马我已经给你备好了,就在下面。”
“帮我跟夜染说一声,我先回蔚京了。”交待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凤奕站在窗前看着策马绝尘而去的无尘,脸上扬起一抹会心的笑意,其实无尘对冷三未必就是真的无情,况且,无论如何,无尘都不会真的放任冷三在青楼不理会,那怕这青楼是他凤奕名下的他都不放心,所以这便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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