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纳闷的,我就是去那试吧试吧,压根没想过能录取。结果一试的时候就有个老师看中我了,后来一直和我联繫,免费给我指导。複试放榜的时候我都没去看,还是老师打电话通知我过了,我当时还不信呢。等到了三试,我才真正开始準备,但也没抱多大希望,结果就这幺过了,说实话挺意外的。”
看到尤其神采奕奕的模样,白洛因真心替他高兴。
“毕业那天记得给我签个名,万一哪天你火了,我还能拿去卖两个钱。”
尤其嘿嘿笑,“不至于,以后咱还得联繫呢,我就是成了大腕,也不会对尔等草民耍大牌的。”说完拿出纸巾擤鼻涕。
白洛因一副堪忧的表情看着尤其,“我真担心你上台的时候坚持不完一首歌鼻涕就下来了。”
“你丫能不能别老拿这事挤兑我?”
白洛因但笑不语。
尤其突然想起什幺,一把攥住白洛因的手,目露迫切之色。
“因数,你得帮帮我,我文化课够呛啊!这要是面试过了,文化课给刷下来,多冤啊!趁着现在离高考还有一段时间,你给我补补吧。”
“成。”白洛因答应得挺痛快。
尤其的感激之词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突然感觉手上一阵火辣的刺痛,某人拆下了课桌上的一颗螺丝钉,直接朝他俩紧握的双手扔了过来,又准又狠,尤其的手背被戳出了一个小红窝。
白洛因幽冷的目光朝后面扫射过去。
尤其这次主动开口,“对了,顾海,有个事一直想感谢你呢!我挨打完没几天就去面试了,鼻青脸肿的,结果面试的老师说我有种残缺美,让我在众多考生中一下脱颖而出,给主考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顾海的嘴角抽了抽,“那我再给你两拳,没准明天就能接戏了。”
放学,顾海被老师临时叫走,白洛因站在校门口等着顾海。等顾海出来的时候,白洛因正坐在学校外边的栏杆上抽烟,顾海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半截烟,放在嘴里狠狠吸了两口,又还给了白洛因。
两人是骑自行车来上学的,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白洛因站在后车架上,手按着顾海的肩膀,看着马路在自己面前越缩越短。
“你还记得幺?咱俩刚认识那会儿,你是朝后面坐着的。”
白洛因怎会不记得,那会儿他看顾海处处不顺眼,现在想想还觉得纳闷。明明是死对头,怎幺就发展成现在这种关係了?如果让白洛因回到当初的境遇中,审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一定会被自己雷得天翻地覆。
有时候,我们觉得最不靠谱的一件事,却在我们生活中实实在在发生了。
“你说,咱这辆自行车还能骑多久?”白洛因问。
顾海低头瞅了瞅,“这辆车应该挺结实的,就链条有点儿皱,回去上点儿油和新的一样,我估摸着最少还能骑两年吧。”
“谁跟你说这个呢?”白洛因气结,“我的意思是同骑一辆车的日子还有多久。”
“你想要多久有多久。”顾海乐呵呵的,“你要是愿意,以后上了大学,我还可以骑自行车接你上下学。提前说好了,你不能住校啊,咱们还住在家里。远点儿也没事,反正大学时间宽裕,我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在路上。”
想像总是美好的,白洛因却隐隐间觉得,他们这样骑车在路上的时间就只剩下二十几天了。
高考前三天,学校放假了。
白洛因趁着这两天闲置时间打算回家一趟,也算是高考前给家人吃一颗定心丸。正巧在校门口碰到杨猛,俩人顺道一起回去。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你填报了什幺志愿啊?”
“甭提了。”杨猛垮着脸,“我都快因为这事愁死了。”
白洛因看了杨猛一眼,“怎幺了?目标定得过高?”
“我爸非逼着我报了一个军校,说是我们家吝辈子没出过一个军人,还指望着我光宗耀祖呢。又说什幺军人待遇好,毕业直接管分配,我拧不过他,一咬牙就报了,本科提前批。”
白洛因噗嗤一声笑了,“你爸怎幺想的?”
“我哪知道啊,想起一出是一出。”杨猛歎气,“这要是真考上了可咋办啊?我现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大可不必!”白洛因拍拍杨猛的后脑勺,“放心吧,你肯定过不了军检。”
俩人沉默地走了一阵,杨猛突然开口问:“因数,你前阵子到底干嘛去了?”
白洛因语塞。
“因数,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哥们儿了?”杨猛试探性地问。
白洛因呼吸一滞,攥着杨猛的肩膀紧了紧。
“说实话,这幺多年,我真正交下的朋友就你这幺一个。咱俩用哥们儿形容都有点儿见外了,我一直都把你当亲人。可你也知道,有些话并不是关係亲密就能说,因为在乎,所以怕伤了你。”
“你不把我当哥们儿也没关係。”杨猛笑呵呵地拍着白洛因的肩膀,“咱俩做个好姐们儿也不赖。”
白洛因,“……还别说,你要参加女兵军检,真没准能过。”
杨猛窜上白洛因的后背一阵猛打。
俩人在胡同口分开,杨猛先拐进去,白洛因又走了几步才拐进去,隔着一条胡同,白洛因突然听见杨猛从那头传来的喊声。
“因数,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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