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看合同。”
韦郡沐拿起合同粗略的看了一眼,当看到乙方名字的时候,眼底掠过的那一丝惊讶,还是没有逃过安哲熙的眼睛。
韦郡沐把合同合上,重新扔回到办公桌上,颇有深意的看着安哲熙,却发现他的眼神里满满的是得逞的笑意。
“几个意思啊?”韦郡沐那如墨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安哲熙,眼神里面的冷气,足可以把安哲熙冻僵。
安哲熙不禁打了个冷颤“我就是想问问你,对于这个合同,你有什么意见?必竟这公司是咱俩的。”
看着安哲熙避重就轻的话,韦郡沐突然站起身来,胳膊顺势反勾在安哲熙的脖子上,把他拖下了办公桌
“你小子,活够了是吧?”
“没,没,哎,哎,喘不上气来了,哎,哎。”安哲熙赶紧告饶的大叫着,从小到大,都这样,动不动就上手,表里不一的家伙,只会对他使用暴力。
韦郡沐松开安哲熙,回到老板椅上坐下,保持原来的姿势。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安哲熙可就不一样了,他刚刚被韦郡沐那一个锁喉,真的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他不适的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气息还没有喘匀“你可够狠的啊,想谋杀啊?”
韦郡沐嘴角勾了勾,抿嘴一笑“谁叫你阴我。”
“我走了。”安哲熙拎起外套,刚要抬步往外走,就被韦郡沐叫住了。
“安子。”
“干嘛?”
“不要让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安哲熙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白墨的出现,虽然有些膈应,但似乎对左兰洛也没有产生多大影响,除了父亲的病情,其他的都可以忽略。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同学,来上课的并不多,下课后,她还要到医院去一趟。左佑的情况不大好,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醒过来了,她真怕父亲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深秋的傍晚,风很凉,只穿着一件毛衣的左兰洛有些被风吹透的感觉,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快步往住院处走去。
这个时间段的医院,显然已经不那么的忙碌了,她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每一回来到医院,左兰洛都会发现比起上一次,左佑显得更加的憔悴和瘦弱,深深凹陷的脸颊,和那永远干涸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有种病入膏肓的感觉,然而事实也是如此。
“爸,爸。”左兰洛轻轻的叫了几声。
左佑并没有反应,他似乎根本听不见,左兰洛也深知他,依然在昏睡。
医生推门走了进来,左兰洛赶紧起身“你好,医生。”
“你是病人的女儿是吧?”医生询问道。
“是的。”
“嗯,你父亲的情况不太乐观,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医生说的很委婉。
左兰洛黯然的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她早在一个月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父亲现在的这个样子,死去或许比活着更加的幸福。
“你在这里陪陪他吧。”医生说完,就出了病房。
左兰洛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病痛折磨的不像样子的老人,心里开始泛起泪水,与其说是老人,还不如说中年人来的准确,左佑还不到六十岁的年纪,自从十五年前母亲离世就一直生病,她知道他的病是怎么来的,她都知道,所以这些年,虽然不亲近,但却也没有实在的怪过他。如今看着他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她竟然是这般的无能为力。
“铃”左兰洛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赶紧按到静音键,走出了病房。
“喂。”
“在哪呢?”江若影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医院呢。”
“姑父的病有好转吗?”江若影关切的问道。
“越来越不好了。”左兰洛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无奈。
“今晚,要住在医院吗?”
“那倒不用,这里是特护病房,不让住人。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那你在医院等我一会吧,我去接你,见了面再说。”
“嗯。”
左兰洛挂掉电话,摇了摇头,她现在怎么有种自身难保的感觉,好在还有江若影这个表姐,如果没有她,估计她更难熬。
顶着一脸大浓妆的江若影先找了个洗手间,把妆卸完,才给左兰洛去了电话。
“出来吧,我在医院门口。”
夜色下,左兰洛匆匆的从住院处跑了出来,一头扎进江若影的车里。
“真冷啊。”左兰洛哆嗦着把车里的暖空调打开。
“医生怎么说啊?”江若影问。
“嗨,还不是就那两句话,让做好心理准备。”
江若影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今天,我看到谢婷芳了,跟一个男的。”
“嗯?”
“像是白墨的父亲。”
“什么?”左兰洛还是吃惊的,她只知道这个谢婷芳在嫁给她爸之前就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她跟白墨的父亲还有关系吗?
“我也觉得很奇怪,你可得小心,她背后有什么阴谋啊。”江若影提醒道。
左兰洛点了点头。
“你今天找我来,就说这事?”
“当然不是了,我爸找你,让你过去一趟,有事要说。走吧。”江若影发动起车子,慢慢开上路。
江若影的父亲江长琛是左兰洛的舅舅,是当地一所商学院的教授。
江家的别墅位于市郊,这个小区有着浓郁的江南特色,在北方是极少见的,如水墨画般的设计,让小区看起来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之中,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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