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四年前。
车内灯光幽暗,映着荆文勋的面容仿若有股妖娆的雾气,阿漫已经闭上眼睛,靠在副驾驶座上,宋怜怜还记得自己坐在后排的座位。
车后的不远处传来“轰”的一声一巨响,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火光。荆文勋开着的车并没有停下来,车灯在面前扫出两道冰冷的光影,大雨落在玻璃窗上,划出一道道泪痕般的轨迹……
宋怜怜不知道为什么又会想起那一幕,或许但凡是带有血腥的,她都记得比谁都清楚。宋怜怜闭了闭眼睛,江边的教堂传来一声声鸣响,就好像这个城市重新开始运作,天空被光和暗分为两半,黑夜与白昼仅有一线之隔。
昨夜已经过去,宋怜怜深深的吸了口气,太阳穴跳疼得厉害,牵连得半个头都晕晕沉沉。旭日东升之后,大约到了早上8点左右,门前传来敲门声,宋怜怜张了张嘴,却发现已经哑得发不出声音。
过了会,病房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荆文勋和阎辰逸。
阎辰逸的神色很明显的变了一下,少有的露出了惊骇的口气:“出什么事了?”
他记得昨天在离开的时候,窗户已经被关严,房间也是整洁干净的,可如今窗户全被打开,地上有刀、有血,还有一束百合花,宋怜怜不知是死是活的躺在床上。
宋怜怜用尽力气,咳出了些声音:“什么都没有……”
阎辰逸微微皱眉,荆文勋一言不发,进门后直径捡起地上的卡萨布兰卡后就转身出去,在关门的一瞬间,他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病房里突然静默了起来。
宋怜怜张了张嘴,喉咙还是有些干涩:“阎先生,可以为我倒杯水吗?”
她声音低落得几乎微不可闻,但阎辰逸还是发觉了,他倒了一杯温水,宋怜怜想去接,却发现自己手臂虚软无力,压根就抬不起来。
“不要乱动。”阎辰逸找到之前已经准备好的软吸管放在水杯,然后坐到床边,雪白的床单上还清晰可见几滴干涸的血迹,阎辰逸不由得又皱起眉,扶起她的腰肢,将吸水的软管放入她的口中。
宋怜怜在他怀里簌簌发抖,可眼神依旧无波无澜,浓密黑发散覆下来,好像一只随时会碎裂的瓷娃娃。阎辰逸本有无数个问题要问,可这时,竟觉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末了,宋怜怜才微弱地笑笑:“喝好了呢。”
阎辰逸将水杯拿来,看她只喝了几口水,就好像用尽了力气,比昨夜还要严重许多,便手覆上她的额头,又皱起眉头:“你发烧了?”
宋怜怜微微向旁边一偏,不着痕迹的躲开覆盖在自己额头上的手:“阎先生,今天也很闲吗?”她似乎还想开着玩笑,却已经连笑得力气都没了。
“不要胡闹了!”
宋怜怜头晕晕的,她几乎已经瞧不清阎辰逸的样子,却也想得出来他的眉头肯定皱得可以打结了。阎辰逸转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从现在开始,打针、吃药、休息,你全部都得听我的!”
从现在开始……
以前好像也听过类似的话,那一瞬间,宋怜怜的脑子有片刻空茫,然而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有那一瞬间的感觉,她无力的闭上双眼。
阎辰逸看她睡着了,可即便如此,她的身子还是紧绷的,似极力压抑着什么。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握起她的手,发觉她指尖冰冷。
当宋怜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带着刚醒的茫然,她转动着眼睛,看看天花板,看看地面,这一次她又活过来了,看样子“阎家的王爷”不喜欢她呢!
宋怜怜勾了勾唇角,阎皓,我不会认输的!
从四年前开始,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纷乱思绪里跳出他那抹阴冷的笑容,宋怜怜的心口有些发紧,下意识握住了双手。
“怎么?还是不舒服吗?”阎辰逸还在病房里,一直守在床边,看着她脸色苍白如纸。
没有想到他还在,宋怜怜眼底的神色飞转,脸上的神色也是一掠而逝,转瞬就换上轻俏的笑容:“我还想喝水,阎先生。”
阎辰逸倒来一杯温水,细心地将吸水的软管放入她的口中,宋怜怜瞧着他,通过在这些天的接触,宋怜怜觉得阎辰逸虽身为“century”帝国的大少爷,但是行为举动一点都不显娇贵,也没有看上起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宋怜怜带着一脸暧昧笑容问:“阎先生没有结婚吗?”
阎辰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宋怜怜继续问:“也没有女朋友吗?”
阎辰逸还是没有回答。
宋怜怜还在问:“你晚上不回家,真的没有关系吗?”
阎辰逸的眉梢微微抽搐。
“你真的很无趣。”宋怜怜把水杯推开:“我有点饿了,阎先生。”
“我叫阎辰逸。”他这么说。
“阎辰逸……辰逸?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宋怜怜瞅着他,阎辰逸没有说话,宋怜怜就促狭地笑:“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同意了。”
阎辰逸起身,淡声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先躺会。”
“我想喝汤……辰逸。”宋怜怜看着他,眼里流露一丝妩媚的笑意。
阎辰逸“嗯”了一声算是肯定,宋怜怜听得很清楚,她坐直起身子,拉住他的手,让阎辰逸准备离开的姿态停顿了下来,宋怜怜将他的手往回来,阎辰逸的身子就顺势靠近了一些,在极近的距离,宋怜怜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阎辰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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