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握着她的大手干燥却微凉,带着她握着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一个一个字。
“哎,对,就是这样,小缨儿写的真棒...”
男人温和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却又在转瞬间消失,只有被夸奖的那抹欣喜在心头一遍遍绕着,像吃奶糖一般叫人心里觉得温暖与满足。
可是她从来就没那样学过用毛笔啊......
吴清秋看着少女的侧脸,少女看着车外,粉嫩的脸在夕阳的映衬下微微泛着红,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像小刷子一般在他心里挠着。
他想起刚刚少女握着他时的触感。
滚烫。
烫到了心里一般。
却又不想放手。
他这是怎么了?
是那个千灵在捣鬼...还是他自己?
天黑时马车又在荒地里停下,与之前过夜的地方不同的是,这里并不是个纯粹的荒地,准确来说,它是个路口。
一个丁字型的路口,没路的那一侧是个大片的荒地,荒地上有两间破旧的屋子,屋前搭着个棚子,棚前一根又高又直的木棍,棍子上绑着一张破布,上头两个大字。
茶摊。
原来距离马路不远处就是条河,一对父女每天去挑水来,煮些大碗茶招待过往的路人。
马车刚停下晴天就迫不及待的蹦了下去。
她急着去瞧她那毛笔还在不在。
掀妖问车帘之前晴天还做了下心理准备,毕竟昨个儿可是头一次见妖问买醉,今天一个人指不定喝成什么样子呢。
但是妖问却让她失望了,马车内收拾的整整齐齐,茶壶里冒着热气,车帘刚掀开来就闻到那浓郁的茶香。
妖问一手捏着个果子,一手捧着本书看的正津津有味。
晴天凑过去,“看啥呢啊妖问公子?”
妖问将书往她手里一递,“小雨天你也该多学点,不然以后要嫁人都...”
妖问话没说完,小雨天恶狠狠地瞪着他,看着实在是凶的厉害,妖问只好闭了嘴,把想说的那点儿都化作了吃果子的动力。
一个小小的天果硬是被他吃出了嗑瓜子的动静。
晴天坐下来还真的认真研究了下那本“龙阳十八式”。
“这本不是好久以前就看了么?怎么还在看这本?不就十八个式么?”晴天一边翻着书页一边道。
妖问吃果子的动静停了停,在榻上斜着一躺,猫咪慵懒的模样尽显,“那我不得练练么?你当这是背古诗啊光看哪够?”
“哇,你还练呀?!”晴天这是真的吃惊。
妖问没接话,但眼里的神色明明白白告诉晓晴天:是的,你没听错。
晴天瞪大了眼摇了摇头,又低头去看那书。
这书画的有些简陋,勉强能看出个人形和正面反面,但相比晓晴天以前凑热闹看片那会儿,这还真的算不上什么。
也就算是个正正经经科普姿势的书。
恰巧翻到一页,书上画的挺复杂,晴天就着这一页给妖问递过去。
“那公子您腰肢柔韧给小的演示一下呗。”
妖问眯着眼瞧了一下,嘴里嗤笑一声:“这算什么?本公子好歹也是个猫妖。”
对奥,猫都是会缩骨功的啊,就一个姿势确实算不上什么。
晴天越想越觉得妖问这个小倌当的真是...
妙极了。
但其实她是知道的,妖问虽然是个小倌,可在他心底,这身份不过是方便他睡那么多人罢了。在接客方面,的公子们一直是有自主权的。
看着妖问不屑的瞧着那一页不愿意演示的模样,晴天笑笑,这才说起了正事儿,“你收拾了马车?有没有看到一支毛笔?”
妖问皱眉,“毛笔?”
晴天点点头,“江水给我的,挺重要的。”
“毛笔倒是没有,”妖问起身去开身后的小抽屉,“不过有个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晴天瞧着他的动作,当看到妖问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圆珠笔时她是震惊的。
这儿怎么会冒出一支圆珠笔来?!
笔杆是透明的硬塑料的,笔头是金属的,里头还剩一半笔油的样子,这种笔,以前晴天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顺手拽过那本龙阳十八式来,在纸上画了两下。
写不出来。
晴天捏着笔甩了甩,仍旧写不出来,可是看着有笔油的啊。
“你搁哪儿找到这东西的?”晴天边拧笔头边问。
妖问指了指地上:“就马车里啊,我以为是你的就先给收起来了。”
晴天拧了半天也没拧下来,笔杆与笔帽像是粘在一起一样。摇着嘴巴鼓了鼓腮帮子。
这东西...该不会就是她那支毛笔吧?
试试?
晴天右手捏着笔举到眼前,嘴里念叨着:“变变变!”
手里透明的笔杆突然开始发热,晴天瞪大了眼,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变。
笔杆渐渐变红,然后拉长,又变黑,最后变成了先前那灰扑扑破旧的毛笔的样子。
妖问也瞧着了,也是一副吃惊的模样,果子拿在手里都忘了吃。
晴天将手上的毛笔甩了甩,又道:“变变变。”
毛笔发热,然后缩短,最后又变成了先前的圆珠笔模样。
晴天将笔往小桌上一磕,低头把腰上的无形袋摘下来,在里头一通翻找。
婚姻簿看着不厚,但真要翻开来才知道里头页数是不少的。
晴天将婚姻簿摊在小桌上,匆匆扫了一眼,看着里头内容跟先前没什么区别,便不再管。
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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