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有些不解:“什么?”
迎着她的目光,卫珩脸上有些许发红,像是方才吃的酒都发散了出来:“你来年,可是要嫁与我为妻的……”见她依旧不解,他咬了咬牙,别扭不已,“我不喜欢你和温一枫……”
“我也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秦婉何等聪慧的人,立时就明白他什么意思——又吃醋了而已,当下笑着宽慰他,“我本就不喜他。”
卫珩这才脸色稍霁,绷紧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若非这几次和温一枫接触,都见识到了他的阴毒,卫珩和秦婉也会像是京中大部分人一样,认为温一枫人中龙凤,又是个温润公子,恨不能与其结交。
能让京中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温一枫也算是个极为能耐的人了。
“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夷光。”秦婉思忖片刻,说道,“你我一起回去,太过招摇。”想到四公主在太后跟前告密的事,秦婉着实信不过此人,忙说道,“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你且先回去。”
卫珩颔首称是,两人分开自顾自去了。绕过园子里的假山,行至池边,又听一声“扑通”。这个季节,早就没有青蛙了,是以秦婉转头,见宋夷光立在池边,百无聊赖的朝池子里扔石头呢。她见秦婉过来,朝后退了一步,小脸拧在了一起:“你们兄妹都欺负我!”
“又与我什么相干?”秦婉哭笑不得,“不是我拉的你,也不是我说的话,恼我做什么?”
宋夷光素来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姑娘,听了这番话,似乎被说动了,愣了愣后才说:“可是你笑我了。”没错,阿婉就是笑了,她还笑得可开心了。“你们兄妹两个,柳木头装醉臊我,你就笑话我。”
“可是他没有装醉啊,现下还睡着呢。”秦婉好笑不已,宋夷光这丫头怎会认为柳穆清故意装醉来臊她,“你不信你回去瞧瞧,他还睡着呢。”
宋夷光半信半疑,跺脚道:“他不是装醉,他为什么说混账话来臊我?”
前后两辈子,宋夷光都是这样神经大条的姑娘。秦婉如此想着,走到她身边,抬头望着皎皎的月亮:“没准儿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嘛。”
宋夷光不说话了,搅着自己的衣角,很是忸怩的样子:“你说他的肺腑之言?”她皱着小眉头,好半晌才磕磕巴巴的问:“他、他喜欢我?”
“不然呢?”见她总算是开窍了,秦婉便一步步的指引她,“你想想,是不是每一次都好好儿的,结果你一称赞卫珩比他好的时候,他就恼了?因为他喜欢你呀,所以才会……”
还没说完,宋夷光就打断了她:“可是卫珩是他师弟,他心眼也太小了,夸一夸怎么了?”说到这里,她又转头看着秦婉,“那你呢?卫珩也这样心眼小?”
“是呀,他一直都是小心眼。我和表哥说说话还恨不能将表哥给揍一顿呢。”秦婉腹诽说,点头笑道:“他们都是这样的,别听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儿还不如咱们姑娘敞得开。”说到这里,她握了握宋夷光的手,“大抵,我表哥想将你娶回去做我嫂子呢。”
“娶我回去?”宋夷光叫了一声,皱着眉头,好像很担心的样子,秦婉只当她害羞,半晌之后,她胀红了脸,眼底泪光浮动,“那、那他会不会死?会不会被我克死?”
“什么?”秦婉险些觉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根本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宋夷光脸儿通红,金豆子都落了下来:“我是不祥的人,天生就克人防人的。我不想柳木头死,所以……我还是不要当你嫂子了。”
她这番话全无理由,让秦婉有些震惊,旋即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话?什么防人克人,是不是谁说了什么混账话?”
她越哭越厉害了:“如果不是我防人克人,我娘怎会那样早就去世了,我爹也……”她越说越伤心,“他们定然都是给我防死克死的。”
宋夷光看来素来大条,又是个没有心眼的姑娘,原来内心还有这样脆弱的一面。秦婉长叹道:“你成日就爱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还以为是谁说了混账话给你听,原来是自己胡思乱想。生老病死乃是自然之理命定之数,能因你一人改变,只怕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你娘虽去世得早,但是因病去世,你爹是为了大熙战死,难道也是你的责任?”说到这里,她点着宋夷光的脑袋,“还说你没个心眼,竟然想这些歪理。你若真是不祥之人,皇祖母养了你多少年,怎没有见有半点不对;我和你好了那样多年,也没有什么不妥呀。”
前世秦婉自然也深信鬼神之说,但自从重生之后,她就再也不相信这些了。若真有鬼神,那么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故此,宋夷光所说的什么克人防人的说法,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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