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弟弟妹妹要没有了……”
“怎会?”秦婉笑着宽慰两人,尽管他俩太小,许是还不明白什么叫做死,但他们能明白,他们期盼已久的弟弟妹妹可能要没有了,这才哭得厉害,“咱们会有很多弟弟妹妹的。”
“可是有人说,说夏母妃动了胎气,弟弟妹妹要没有了。”两人哭得可怜,让秦婉满心酸楚,一时也不好说出真相来,两人哭泣着,伤心得要命,秦婉也是无奈,柔声哄着两人,一直待到了申时,两人哭累了,才渐渐睡了过去,秦婉和杜若一人抱了一个,将两人送回去。安置好了两人,秦婉给两人掖好了被子,这才低声道:“若是谁再在阿羽和媛媛跟前说溜了嘴,让他自己去找老妈妈领板子。”
忙了一日,秦婉回到院子里,紫苏正在布菜,炸春卷、喜鹊登梅、杏仁豆腐和野鸡锅子,还有一碟淋了香油的小菜。吃了半碗饭,又尝了一碗素汤,秦婉这才搁了碗筷。紫苏一面撤去一面说:“郡主也要多吃一些才是,玉一样的人儿,太瘦了连嫁衣也撑不起来,岂非不好看?”
“若是太丰腴将嫁衣撑破了,这才是滑稽。”秦婉笑道,又借着灯坐在桌前绣嫁衣,此刻天已经全黑了,从窗户望出去,隐隐见到天边发红,像是万盏灯火齐齐聚在了一起一样。秦婉有些诧异,推开窗,空气之中隐隐弥漫着一股子焦糊味,她急忙起身,听得外面越发响亮的声音,赶紧往火光处去了。
离得越近,越能闻见风中的焦糊味。秦婉神色很是难看,下人们早就发动起来,烈焰灼烧声、泼水声、奔走相告着“走水了”的声音此起彼伏。秦婉立在不远处,已能够感觉到热浪阵阵,不少人齐齐赶来救水,一时之间十分热闹。
此处是关押刺客的院落,素日里根本没有人会来,更何况如此重兵把守,现下又不到天干物燥的季节,好端端的怎会忽然烧起来?秦婉又急又气,寻思着难道真如秦桓所言,这王府之中有内应不成?
如此想着,秦婉难免急切,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时辰,将不大的院子给烧成了一片废墟。立在不远处,秦婉难免心中着恼,很是憋气。自知看管不力的众侍卫纷纷加入了寻找的行列,很快就在废墟之中发现了被烧成了焦炭的尸体,不难想到是这个刺客。
雍王也才从宫里回来不久,一听走水了的事,赶紧赶了过来,见女儿过来了,忙问道:“婉儿,你可还好?”
“婉儿没事。”秦婉叹了一声,好容易抓到了一个刺客,主要能让他开口,便能定了秦仪的罪,不必说别的什么,单只豢养死士一条,就足够让皇帝追究于他。
豢养死士,不是为了篡位,是为了什么?
但现在一把火,把什么事都烧没了。
将尸体从废墟之中抬了出来,秦婉到底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觉得胃里反酸,险些吐出来。雍王也觉得恶心,忙领了女儿往一旁去,似是看出了女儿的烦躁,他劝道:“罢了,此次若是找不到幕后主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定然还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秦婉沉吟片刻,低声道:“有能力豢养死士,且能将手伸到亲王府里来,只怕绝不是什么善类。”秦婉深吸了口气,“婉儿以为,咱们王府里怕是有内应。”
雍王也微微色变:“有内应?”若真是有内应,岂不就是将女儿暴露在对方面前吗?加上夏昭华现下动了胎气,若真是一个不妥,孩子保不住不说,还会让夏昭华的身子受到损害。如此想着,他脸色语法难看,“婉儿这话,可有什么证据?”
“若真要证据,那具尸体上定然有些纰漏。”秦婉低声道,“如今又不是天干物燥的季节,好端端的怎会起火?”
陈饮片刻,雍王低声道:“去传仵作来,赶紧验尸!”若王府上真的有内应,那么定要快些将其拔出,否则,自己就是将妻儿置于无比危险的境地了。
秦婉一时静默,很快就有人将仵作带了来。雍王和秦婉坐在厅中等待,不多时,就见其过来,向两人行了一礼:“王爷,郡主,根据小人多年的经验而言,此人应该是死后才被人放火焚烧的。”
“你确定?”雍王忙问道,对方道,“是,若是正常烧死,在火中必然挣扎,口鼻中必然有大量黑灰,但此人口鼻干净得很,绝不是被火烧死。至于为何而死……他周身并无外伤,是中毒还是什么,恕小人无能,实在没有能耐看出。”
秦婉抿紧了唇,望向了雍王:“看守那样多人,能让他中毒,若无外应支援,只怕无法做到。父王……”
“把看守的侍卫首领传来。”雍王握了握拳,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潜藏着想杀了自己的女儿的人。这里是家,连家里都不能全然信任,那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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