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夷光却还不忘怂恿她:“你说要是卫家哥儿给人揍了,可又怎生是好?”
话音还没落,卫珩却闪开了身子,避过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拳,旋即左手拧着夏竟成的手腕,将其先前一拉,右手顺势给了他一肘子,这一肘子重重的砸在了夏竟成背上,夏竟成痛呼一声,扑在了地上。
这一切不过转瞬就完成了,才说了卫珩要给人揍了这话的宋夷光惊得眼珠子都快落出来了,忙拍手笑道:“好厉害。”她高涨的热情衬得柳穆清愈发低迷,板着脸不说话,看着小师弟的目光便有些不善了。
他现下是彻底明白,为何小师弟会以那种让人背后发冷的目光看自己了。
两人已然打了好几个回合了,夏竟成虽是骠骑大将军之子,但拳脚功夫比起卫珩尚且输了些。刚将夏竟成打倒在地,卫珩听得宋夷光的喝彩声,抬眼则对上了秦婉乌黑的眸子,后者盈盈含笑,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不料她竟在场看着自己痛揍夏竟成,卫珩稍稍红了脸,旋即又有一股子豪迈油然而生,对秦婉的举动报以微笑,连眉眼间常带的阴郁也荡然无存了。
夏竟成翻坐起来,摇头叹道:“卫兄下手好狠。”又见垂花门前立了三人,难免忸怩起来:“哎呀,这下脸可丢大发了,竟还叫两位姑娘看了去。”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三人拱手施礼道:“柳兄,和宁郡主,宋姑娘。”
他方才接连几次被卫珩揍翻在地,身上早就布满了尘土,现下又没有拍干净,显得身上灰白相间,更是狼狈,柳穆清忙让人带他下去整理。卫珩浑身都热烘烘的,只是对秦婉笑:“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子了。”秦婉坦然回答,“听太傅说你在和夏家的公子较量,也就来瞧瞧。”说到这里,她掩唇直笑,揶揄说,“往后可不敢招惹你,不然你一拳就能将我打死。”
“我怎舍得对你动手?”卫珩脱口而出,不觉脸颊发热,“这一身武艺,自是为了护着你。”他说得动情,宋夷光挤挤眼,快步冲到卫珩身边:“你好厉害呀,我就说,你什么地方都强过柳木头。”
刚将夏竟成安排下去,柳穆清听了这话,额上青筋都浮了出来,声音也阴恻恻的:“不知我除了武艺不如卫师弟之外,还有何处不如?”
“哪儿哪儿哪儿都不如。”宋夷光本就同他赌气,掐着腰踮着脚就啐了上去,“死木头,你瞧卫珩对阿婉多温柔,你就不肯哄我一下,你这样以后是讨不到媳妇的。”
柳穆清脸色愈发难看,眼看着火苗子都往自己身上烧了,卫珩和秦婉相视一眼,忙寻了由头,双双离了此处。从园子里出来,卫珩方试探道:“他二人不会打起来吧?”纵然接触不多,但宋夷光性子天真一眼就能看出来,看方才柳穆清的神情,像是恨不能将其掐死才解恨。
“那丫头拿你作筏子,去气表哥呢。”秦婉摇头微笑,“至于表哥为什么生气……只需想想你那日为何对我说混账话就知道了。”
想到那日因为自己吃醋而凶了秦婉,卫珩还是暗自后悔,顿悟柳穆清的举动了,柔声道:“我往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你……不要恼我。”
秦婉摇头:“若是要恼你,早早就恼了,岂还能等到现在?”
不多时,就行到了卫珩的院子前,秦婉忸怩了一下,从袖袋中取了一个香囊给他:“这几日我闲来无事做的,虽比不得针线上人,但总是一番心意,你不要嫌弃。”
香囊上绣着一品清廉的花纹,乃是官家子弟身上寻常的纹路。卫珩心中一暖,将其收入怀中:“我必贴身藏着,不会白费了你一番心意。”
“那你可要藏好了。”秦婉乃是天家郡主,自然不会花太多心思在绣工上面。今生如此,前世更是如此,前世她也是做了一个香囊给卫珩,卫珩也是贴身藏着,谁知一日携她去做客,落了出来,友人半开玩笑的说府上针线上人该换了,结果被卫珩一顿胖揍,苦得那友人忙改口,赞秦婉绣工着实了得,让秦婉愈发的羞赧。
这辈子,要是卫珩再掉出来给人瞧了说难看,秦婉可就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了。
“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会藏好,不会让任何人碰。”她红着脸低头的样子,让卫珩心中痒痒,声音愈发温柔,“方才,夏兄同我比试到中途,问我可愿意参加武举。”
“武举?”秦婉略一愣神,前世,他就是因为并非是科举出身而是以军功上位,让多少人酸里酸气的诟病。这辈子秦婉自然不愿他再被人说三道四,但乍一听到武举,还是怔了怔。卫家乃是武将世家,似乎参加武举,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正是武举。”卫珩负手,慢慢的配合她的脚步,“我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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