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肖酒感觉到很欣慰的是似乎一直缠绕着他的厄运终于消散了。计划一如他所预计的那样展开,唯一让他没料到的是,最后萧星河给他那一下有点狠,虽说是仓促出手,但人这天底下最大的二代也不是白当的。如今肆虐的真元就在肖酒体内,到处撕扯着他体内的经脉。体内乱糟糟的情况带来的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呕血。
胡夕用尽全力也只能暂时控制住肖酒体内的伤势,不让他体内萧星河残留的真元继续破坏他的内腑。等到天色渐暗的时候,肖酒的情况才算是暂时控制住了。只是这时候若有人看到他大概都会诧异,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活着的------脸色也就比白纸强点有限,微弱的呼吸,如果不是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腹,只怕都会以为这是个死人了。
胡夕明白,自己如果不能在天亮之前做点什么,那么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真的就要去死了。现在他唯一的生机就是在今夜,胡夕能够在这茫茫山林里找到合用的灵药。又给他做了些简单的处理,胡夕施展术法将这小山洞的洞口隐蔽了起来,然后便一步踏进了茫茫夜色,她自己清楚自己现在与其说是去找灵药,倒不如说是看老天到底还想不想让他活。
也许是因为终于暂时摆脱了萧星河那个大麻烦,胡夕虽是着急但却感觉比白天要轻松许多。从离开妖庭到颍州被伏击以后,这似乎还是第一次自己自由的在这山林里穿梭。妖族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少还是要占点便宜的,胡夕感受了一下山林间的灵气流动便朝着一个方向急速赶了过去。
“我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啊!”一阵阵痛苦的嘶吼从山林的另一处所在传了出来,萧星河俊美白皙的脸扭曲着,大滴大滴的汗顺着鬓角不停的流下来。**的上身上裹着洁白的纱布,纱布上还能看到一丝殷红。一只手攥成拳垂在身侧,似是因为痛苦在微微的抖动。在他的身边是二十多个死士。
一个跟其他死士装扮大不相同的中年人正在仔细检查萧星河受伤的右臂,虬结的血肉上似乎沾染了什么阴冷的气息一般,萧星河的右臂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浅蓝色。
“少主,你这伤势只怕不能在这里继续逗留了,那柄枪上的玄阴寒气已经侵入了你的血脉。如果再不想办法压制,只怕你这胳膊会…”
“你是要我像一只丧家犬一样逃回去让他们看我笑话?”萧星河扭曲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狠厉,眼神中凶光毕露的问道。
“属下不敢,只是少主,这玄阴寒气若不能拿到那长枪以枪身所含的地火金精来驱散,便只能自己去寻地心不灭火。那妖女现在破了境,实力大增,我等只怕不是她对手…”
“一群废物,先前在颍州道,那么多人伏击还让她跑了!若非如此何须我亲自出手着了那妖女的道?”萧星河又是愤怒的吼了一句,然后又突兀的安静了下去。
“通知那些门派的人,告诉他们,那个狐狸已经被我重创,命在旦夕。让他们务必守住这附近山林里所有能找到的灵药,一旦那个狐狸出现务必拖住她。”萧星河沉思了片刻又道:“警告他们,那个狐狸是我看上的,在我取她元红之前,谁敢对她有半点歪心思,我灭他满门!还有,给我马上去查,钟大彪到底是什么人,我要让他在地狱里都后悔遇上我!”
“是,属下遵命。”
萧星河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不远的黑暗里,有两个人影一直看着他们,直到那些死士们按照命令四下散开,这两个身影才像是鬼魅一般没了踪迹。
“萧家此子就是太过心高气傲,先前对付那小狐狸的时候若不是托大何至于此。容儿,你要切记面对任何人都不可掉以轻心。你看,那个叫做肖酒的,看去就是个泼皮无赖却让这萧星河吃了这样的大亏。”
“孙儿晓得的,爷爷从小就教导孙儿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孙儿断不会像这萧星河这般愚蠢的。”远离萧星河的一处小山上,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年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然后交谈道。
“教中在这大山里修筑教坛,原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却没想到还是走漏了风声,差点让那钟大彪坏了大事。此事要速查,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圣教不养废物,那白文既然如此不堪,就送他去见老祖吧。”
“爷爷,白文本事还是有些的,此事责任倒也不全在他。而且,也多亏了他,我们才知道这深山老林里竟有这般热闹可看,不是么?”
“容儿有惜才之心是好事,但切不可对手下之人太过宽宥。这萧星河有萧正卿那老狗当靠山却想走以炉鼎促修为的邪路,多半都是听信了手下人的蛊惑。容儿也要引以为戒,修行一途,可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孙儿晓得的,只是不知道若是让天下人知道这萧正卿的儿子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萧正卿这道宗还做不做得下去?”
“萧星河固然是个纨绔不值一提,但是容儿可千万莫要小看了萧正卿那老狗,若他是寻常易与之辈,圣教又何苦远离中原来这深山野林里图谋大事?不过,能给那老狗找点麻烦倒也不错。正好,冲虚宗的那些小家伙们过来了,看样子也是被那小狐狸破境时候的动静惊动了,我来问你,若是你来做,怎么才能让萧正卿那老狗最头痛?”
“孙儿觉得,护住那小狐狸,直到冲虚宗的那些人找到她,到时候萧星河无论如何都走不脱一个暗中修习邪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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