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铭明白自己的第一印象是不正确的了,有点惊讶,为了程芽选择忍耐,“听说你把她手机摔了。”
道听途书来的消息,不知翻了多少个版本。
余恬狠狠地瞪她一眼:“不要你管。”
这时,程芽从卫生间出来了,洗了把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没有注意到那边的闹剧。
但是苏铭注意到她了,当即丢下一句话给余恬,然后追了上去,顾不得是否会结仇。
“芽芽!”
可她没追上,一过拐角就找不到人了。
程芽顺利地瞒过教室里的任课老师,打开门就走。
整个人一片空白,楼梯越下越快,只有自己知道,她曾在卫生间的隔间里气得发抖。
……她最憎恶的不是别人攻击她,而是揣着无限恶意提起她的父母。哪怕她对父母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更多的理解来源于照片,甚至隐隐约约的样子可能只是她想象出来的。
但不代表她愿意摊开伤口任人刀割。
爷爷才离世,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只剩下小叔叔一个了。诋毁小叔叔的话,不管是谁说,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扇巴掌上去。
那么好的小叔叔,是她要藏在心里的亲人,谁都不可以玷污,语言揣测也不行。
她的脚步停在布告栏的新公告上。
上次的竞赛她是第一。
这就是余恬自诩的——她抢了第一名。
没有私下靠关系,也没有舞弊,货真价实。
也许是那次刺激得太狠,导致余恬……发、疯。
可不就是发疯,乱咬人。
她是不会让小叔叔过来的,也不会再回去听那些冗长的谴责或是恭维。
十八年来,第一次翘课。
第一次翻墙。艰难,但拥有了叛逆感。
原来在学校不做乖乖女是这样的,原来她也可以是这样子。不再管里面会乱成什么样子,反正……他们找不到小叔叔。
翘出去没走几步天就变了天。
果然天无成人之美,只会在这时候转阴,大雨瓢泼。
程芽没及时搭上出租车,浑身淋了个湿透。
“小丫头,怎么……”司机师傅问她。
“我没事。”她一路飞跑,气喘吁吁,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上天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好在车内暖洋洋的,不至于让她更加狼狈。
下了车,拿出钥匙打开家门。撑着所有力气,精疲力尽地半摔在床上。
程温严在雨夜驱车回来后看到小姑娘的卧室门没关。灯也不开。
门口的鞋和细细碎碎的声音告诉他家里是有人的。
他一路开灯过去,一步步走近了,在门口站定。
黑暗中女孩子睡着了。
“爸爸……”
他听到睡梦中的喃喃,痛苦而压抑。
小小的身子蜷在床上,隐约有泣声。
察觉不对劲,程温严快步上前。
她的额头烫得厉害。发烧了。
身上的校服也是湿的,整个人昏睡着。
怎么湿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电话让他去接?
“芽芽……”
“芽芽,把衣服换了再睡……”
“芽芽……”
程芽迷迷澄澄地睁开眼,眼皮似有千金重,从眼角淌下的泪水滚烫。
作者的话:
索性一口气写到这,下章就是转折了,期待地搓手手。珍珠投一哈~
温度 他的小兔子(叔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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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 他的小兔子(叔侄,甜h) ( 江水井井 )温度
十八岁的身体年轻而柔软,富有着生命最蓬勃的活力。淋了雨,又湿,又热,湿的是她的校服,热的是她的体温。
程芽怎么也睁不开眼。四周的光火将她包围,像是有一个个滚滚而来的轮胎轧过,她喘不过气来。可怖的火焰化作晦暗的雨水,淹没了她。而她只能选择接受。
“不要…不要……”
“爸爸!妈妈!”
她在梦里的话,程温严听得完整清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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