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们少说两句,那可是高高在上位高权重的人,岂是你们能妄言置评的,何况我们都只是普通百姓的孩子,就算是我爹也不过是一名小官,我们不要惹麻烦就是了,去了宫中我们是学习的,以为可以轻轻松松玩,就能有银子,纯粹子虚乌有,你们若是不管好自己的嘴,当心招惹祸端。”
“你是谁啊!我们也只是想想,你爹是官了不起啊,神气什么,凭什么责备我们?太高傲了吧!”
一个人不满,其余的人纷纷附和。
那女孩见此,也不再说话。
让林水粟在意的是坐在那女孩旁边的人,闭目养神的女孩。
林水粟揣摩出了几分端倪,浅蓝的流云锦衣,象牙罗裙,裙裾绣着朵朵洁白的玉兰,金丝青绫绸缎束腰,一束发丝挽在右侧垂下,左侧留下一缕鬓发,別着一支精美别致的银色头簪,显得温柔有气质,能够用金丝的应该有点身份,看样子,她应该是和大姐差不多年纪。
女孩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睁眼恰好对上。
林水粟心头跳了一下,装作淡然的样子,并没有心虚的挪开视线,而是浅浅友好的一笑。
可爱无害的眸子看着她,“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胡鸢。”
“我叫林水粟,八岁,姐姐呢。”
“十二岁。”
她微抿着嘴唇,嘴角荡漾出一个可爱的梨涡,天真烂漫的笑容,胡鸢显得几分明月的清冷,温婉柔和的黛眉,饱满圆润的额头,鼻尖白润些许上翘,唇角碾的很平,没有一丝表情。
林家的三个女孩儿都没有戴过首饰,更别提有耳洞了,她也注意到其他女孩子,有耳洞的人很少,胡鸢十二岁,应该是要打扮擦拭粉黛的,可她并没有,耳垂很漂亮,没有耳洞就没法戴耳坠了。
林水粟心想,一定要和她打好关系。
胡鸢深泉一般幽寒却又透着星辉眸光的杏眼似乎看透了她,林水粟一直紧绷着和她对视,脸上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终于忍不住虚了下移开了眼睛,再次看过去时,胡鸢再次闭上了眼。
真是难以捉摸的人。
林水粟噙着凝笑,一定是个好帮手。
这群孩子窃窃私语,觉得胡鸢就是那种乖戾的人,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在苏秀芯的领导下,已经将四个人都划分了出去。
傻丫与秋瑾换了位置,让秋瑾坐在窗边,不时地发出惊叹,“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华丽的地方。”
坐落的宫城,一片片红色琉璃瓦堆砌而成的山形瓦顶,在金光下闪烁,熠熠生辉。
宽阔的通往大殿笔直的道路,向两边成弧形扩展,可以大致看到殿内的紫柱金梁,这时宫车拐了弯,向左驶去,也只能匆匆一瞥,但那壮阔在心中油然而生。
“女史大人,那边是什么地方?”傻丫指着右边。
“那是国子监,是官僚子弟学习的地方。”
秋瑾说道,“今年就是三年一度的考试,春闱已经过了,即将是秋闱。”
傻丫问道:“什么是秋闱?”
“就是通过考试如果考中就能做官了。”
傻丫看着女史,“傻丫也能学习吗?”
“你这孩子问题怎么这么多,那里的监生都是男子,女子可入私学,你们自然也要学习,由女官教学。”
秋瑾小声问;“女子在家由家人教学,你没有吗?”
傻丫摇头,“我只知晓大姐在读诗书,爹会偶尔教她,但是没有教我,是我太笨了吧。”
“别这么想,以后时间还长,我们慢慢来。”
皇宫很大,天色也渐渐黯淡,一弯新月升起,像一盏银灯洒下,朦胧的白纱轻飘飘的覆盖在精致的角楼上,檐角秀丽,造型玲珑别致。
袅袅雾气笼罩的不真切感。
大家都在想是不是住在这里面,然而却过了,不禁遗憾,又期待前方是什么。
神秘被掀起,让大家都发出了惊讶声,这种惊讶是失望。
小宫女培训的地方叫掖宫,没有平铺的青玉地面,而是凹凸不平还混着泥土的地,虽说不少孩子都是农家女孩,早已习惯,却还是免不了失落,这毕竟是皇宫啊。
女史催促着让孩子们下车站成两列。
夜色已深,只能随意安排这四十八个孩子住下,明日五百名小宫女才正式划别学习具体工作的人员。
屋子很小,一头是那种硬硬的木板床和梳妆台,另一头是衣柜,就已经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一共是五张床,能看出来是临时弄得。
房间就这么多,傻丫和秋瑾,林水粟,苏秀芯还有殷朵分在一个房间。
女史说道:“你们快速收拾自己的床,只是在这儿住一晚,收拾好了出来,带你们去用斋。”
这些床都是并排贴合在一起的,因为床被只有一床,而且很大,原本林大娘是想着两个孩子一起盖,苏秀芯突然说,“水粟,我们一起睡吧。”
程沁缇和梁婷淑跑到最里面开始,让林水粟睡在第三张床上,苏秀芯第四张,就将傻丫给隔开了。
傻丫将包裹放在床头柜,玉梅簪花叶一直拿在手上没有脱离过。
秋瑾问道,“丫丫,你没有被子吗?”
傻丫摇头,秋瑾说道:“和我盖一条被子吧。”先铺好席子和棉褥子,褥单,两人将被子平铺,不仅两张床都能盖住还余坠了许多。
殷朵睡在苏秀芯和傻丫中间。
互帮互助铺好之后走出房间,秋瑾摸着肚子,“其实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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