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你这样叫心儿好生难受。”
这时刻陈心儿的声音,真是温软缠绵,说不出的情意无限,姜宓听着听着脸孔就黑了起来。
这时,姜武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沉哑,“可以了,你出去吧。”
很显然,陈心儿并没有打算出来,她越发委屈地哭泣起来。抽噎了一会后,陈心儿软软的乞求道:“姜武哥,从小到大,不管心儿犯了什么错,你总是能原谅心儿,能一直对心儿好。这一次,你就真的怪了心儿,再也不原谅心儿了吗?”说到这里,她声音一转,又含了几分羞意地说道:“那一日,心儿落在水中,是姜武哥抱起了湿淋淋的心儿。便是姜武哥昏迷时,心儿也曾为姜武哥换过一次衣裳……”她这话中之意,却分明是说,自己的清白已失于姜武之手,这是要他负责了?还有,她什么时候替自家哥哥换过衣裳?
站在外面,姜宓冷笑一声,暗暗奇道:怪了,她不是千方百计要嫁马公子的吗?怎么又回头来巴我哥哥了?
基本听到这里,姜宓已经急得不行。大家相邻这么多年,姜宓自是知道,自家哥哥在陈心儿身上用了多少心思。怕就怕哥哥本来就喜欢陈心儿,现在又听了她这番温柔蜜语……要,要是哥哥连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就接受了陈心儿,那就太让人生气了!
就在姜宓脚步一提朝里面走去时,姜武的声音突然传了来,“这些日子里,我虽是泰半时间都在昏昏沉沉,可很多时候我都是有意识的。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说了什么话,我很多时候都有听到……”
姜武这话说得有点慢,可随着他这一番话说出,草棚中陈心儿的啜泣声突然止息了。
在一阵异常的沉默过后,终于,陈心儿开口了,这一次,她的声音多多少少有着几分尖锐,“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宓听到她的哥哥说道:“陈心儿,我就只有宓儿这个妹妹,你欺负她,让她好几次躲起来哭泣,这事我没有办法忘记。所以我便是病得迷糊了,心里也早就决定不再喜欢你。”说到这里,姜武断然又道:“陈心儿,你走吧,我不想见你了。”
姜武这话不可谓不重,一时之间,陈心儿的呼吸声都带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急促。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心儿终于腾地转身冲了出来。
陈心儿一冲出草棚,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姜宓,与姜宓面对面时,陈心儿僵了一下,转眼,她看着脸色腊黄,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可看的姜宓,想道:就姜宓这样子,哪里像什么贵人?马公子那话只怕有假。
想到这里,陈心儿心里一定,她朝着姜宓冷哼一声,这才快步离去。
却说陈心儿回到家后,想起刚才姜武的话,越寻思越是恼怒。于是她脚步一提,再次朝街上跑去。
不一会功夫,陈心儿便来到了街道上。远远看到那些蜀国来的骑士们在街道上纵马奔驰,一个个又骄傲又嚣张的样子,她咬了咬下唇,做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靠近了一个倚马而立的骑士。
陈心儿向着那骑士福了福,娇声问道:“这位大哥,听说你们要找一位姓徐的夫人,是有这件事么?”
那骑士正在朝街道上张望,闻言回过头来看向陈心儿。对上陈心儿那张清秀的脸蛋,那骑士笑了笑,随口回道:“姓徐的夫人?没有这回事。”没有这回事?这位骑士大人说,根本没有那回事!
一时之间,陈心儿冷笑起来。
傍晚时,姜氏兄妹正在用餐,突然听到外面喧哗声大作。
听着那喧哗声越来越近,兄妹俩一怔。就在姜宓放下饭碗站起时,草棚外面传来了陈心儿略有点尖锐的叫喊声,“姜武哥,姜宓妹妹,蜀国来了人要抓你们的母亲徐夫人回去问罪。你们快快逃啊!”
不得不说,陈心儿说这话时声音实在有点尖有点大,因此,她一句话才说完,左右草棚中便跑出了十几个邻居。
“什么,蜀国来人要抓徐夫人?”“徐夫人犯了什么罪,居然引来了蜀国人?”
“这下惨了,母债子偿啊。蜀国人知道徐夫人死了,一定不会放过姜武兄妹。可怜我才借了姜武三十文钱啊。”
“我也借了姜武二十文钱。这不行,姜武,你得还了我的钱再走!”
“就是就是,姜武快还钱!”
外面的叫嚷声越来越大,渐渐的,有一些脾气粗暴的邻居已经大步朝着草棚冲来。
听着外面越来越急躁的喝骂声,以及阵阵逼近的脚步声,没有经过这种场合的姜宓,渐渐的脸色发白。
姜武见状,连忙把妹妹拉到身后。
可哥哥的身形最是高大,站在他后面的姜宓,抓着他衣袖的小手还是有点颤。她心惊胆战地想道:要是父亲还在就好了,父亲在的话,这些村汉一定不敢这样对待我和哥哥!
转眼她又想道:我家里这么穷,什么也没有,怎么还他们的债啊?老天,要是我现在能有一两银子,我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
看着那些要么气势汹汹,要么满脸忧虑的乡民,人群的后面,陈心儿隐不可见的弯了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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