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吗?”熄灯之后,夜落尘躺在床上问道。
“当然啊,”朔言果断地回应道,接着上下铺的床细微地摇动了一下,夜落尘知道是朔言坐了起来,“我老爸啊,平常看上去就是个公司的小职员,胆小怕事,极力讨好着那些有权势的人,但只有两个时候他是最可怕的,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
“一个是他在打电动的时候,一个是他喝醉酒之后。”
“……”
“我老妈呢,就更普通了,白天在超市做收银员,下班就回家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相夫教子,对,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真是了不起。”
“了不起?我爸?还是我妈?”
“全部都是。”夜落尘翻过身去面朝冰冷的墙壁,不再出声。
二十一年了,自己却连自己曾朝夕相处的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父亲,是如德马斯所说的魔法界的败类,还是一个嬉笑着和他玩乐的男人?
他的性格又如何呢,好像时而暴躁,也时而温和,有的时候仿佛智慧过人,有的时候又有些幼稚可笑,他是个这样的人吗,太难理解了。
那么母亲呢,她也是黑魔法师?她是怎么去世的?去世时脸上也洋溢着阳光般和煦的笑容吗?那时她心中又是什么样的想法,是义不容辞,还是怜惜不舍?
深邃的黑夜很是漫长,即使如此,却也不足以让沉思的人解开心中所有的结。
太阳还未升起,天色却已被照亮,这一夜仿佛辗转在梦魇中,又好像来回挣扎从未入睡。
轻声地洗漱,披上一件薄薄的外套,出门,夜落尘,这个从未想过今后与未来的人,向着德马斯和明天,走去。
“是这里吗?”夜落尘在郊区的一处私宅门前驻足,仔细的对照着手中的地址,德马斯的字迹很娟秀,不说的话很难让人想到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写出来的字,“有人在吗?德马斯先生?”没人应答,夜落尘又再次提高了声音,一直尝试了七次之后……
“谁啊!”里面传出了德马斯的声音,愤怒中夹杂着一丝慵懒。
“是我,夜落尘。”
“哦,落尘啊,”德马斯打开了门,看得出来,他还没有起床,头发凌乱地向着各种方向延伸,“你有病啊?”
“是你让我今天来找你的,德马斯先生。”夜落尘颔首轻轻地笑了笑,仿佛对德马斯说了一句“早安”。
“是,我是让你今天来找我,但现在才七点,七点!我才刚睡下!”德马斯暴跳如雷,一把拉过了夜落尘的衣领。
“可你是魔法师啊,德马斯先生。”
“嘘,快进来,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德马斯赶忙将夜落尘迎进来并关上了门,“魔法师就不用睡觉啊?”
“哦,好的,我会注意。”夜落尘脱下外套挂在门边,然后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你这德行,倒是和你老爹一模一样!”德马斯恨恨地道,“过来吧,我们去地下室。”
德马斯领着夜落尘来到了书房,到处鼓捣着,“该不会这书架后面就是密室吧?”夜落尘这么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德马斯惊恐地看着夜落尘。
“作为一个魔法师,你倒是出奇的没有创意啊,这都老掉牙了,”夜落尘淡淡的说着,“而且,这书架上的书都是假的吧。”
德马斯愤怒的颤抖着,“第三排第五本和最后一排第一本都是真的……少废话,赶紧给我进去!臭小子!”
随着德马斯开启了机关,书架向着两边移了开来,露出一个幽黑的通道,一直通向地底很深的地方。
“你买不起灯泡吗?”,对于德马斯的杰作,夜落尘唯一的评价就是这么一句话。
“呸!你才买不起,你们全家都买不起!”德马斯已经被夜落尘刺激得近乎丧失理智,“我是魔法师!而且是很了不起的魔法师!照明还需要灯这种东西吗?”
德马斯扬起手来,嘴里念起的咒语短促而有力,很快,他的手中凝聚起了一颗约有橘子大小的白色光球在上下悬浮着。
“用这个就能照明了吗?”夜落尘追问道。
“看好了。”德马斯淡然的说着,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变得宁静而高雅,这让夜落尘不由得相信“也许他真的是个很了不起的黑魔法师?”
突然间,乳白色的光球中照射出了一道柔和的光线,这道光线一直延伸到了尽头,淹没在地下室的石壁里。
乳白色光球中不断有光线突破球体照射出来,十几条,上百条,直至完全地照亮了整个的地下室。
有了照明的帮助,夜落尘很容易地看清了地下室的全部构造,整个地下室为圆形,直径约有一百米左右,由螺旋形的石梯一直通向上方的书房,底下摆放了一张长度两米的方桌,还有类似化学瓶和药草的东西凌乱地摆放着
“原来这就是照明魔法,可是你不是黑魔法师吗?”夜落尘在震撼之余还有一些疑惑
“虽然在公元前十九世纪魔法就被世人分类为黑魔法和白魔法,但显然,随着时代的发展,白魔法也可以攻击,黑魔法也可以防御,所以我们必须要对魔法有着全新的认识。另外,这个魔法是在十五年前由我发明的,所以名字也就被称之为德马斯照明术!”德马斯继续沿着石梯向下走去,由他的魔法创造出来的那颗乳白色球体依然漂浮在上方绽放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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