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挺拔站定,手背在身后,厉声喝道:“全体立定!”
唰——黑狼特种部队所有人顿时面上一肃,齐齐站的笔直,答道:“到!”
他大步走到了被这场面震住了姑娘面前,黑眸如墨,沉声严肃道:“圆圆同志,我们的兄弟周韬,中校职衔,黑狼特种部队最优秀的突击手和爆破专家,今后就交给你了。”话音一转,就带了丝揶揄,“组织里允许家属告状,若周韬敢欺负你,我们负责揍他,不要客气。”
圆圆“噗哧”一声捂嘴笑了,再看向他们时,神色才真正地放松了许多。
周韬嘿嘿笑着,偷偷拉住了媳妇的小手。
***
苑巍师生的遭遇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以身冒险去寻找隐居的岜沙苗族,被学术界所称赞,连带着这次苗族项目的研究,都引起了业界极大的重视。
等整理发表,这将是有史以来最全面、最权威的苗族群落信仰的研究报告了。
调查小分队表面上风光无数,实际上在办公室内,苑巍将严柯狠狠臭骂了一通——说他不听安排私自行动,还独自跑到那么深的山中,最终闹出事了不说,万一真有个好歹,可怎么跟他父母交代!
苏莺时重新见到严柯的时候,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但精神还不错,起码还能经得住来自老师的怒火。
邵培冷冷地站在一旁看他挨骂,要是往常总会劝上一两句,但这次却闭口不言,显然也是十分的生气。
苏莺时看了看他的神色,不敢招惹,悄悄捞了捞蒋停的衣角,点脚尖小声道:“师兄,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严柯师兄怎么会跟你们分开的?”
蒋停侧过头,压低声音道:“那时候我们已经跟山里的分支岜沙族打好了关系,住在一起很融洽,听老人聊天讲到他们祖上刚迁徙到这里时,比现在住的还有偏远。当时他们村子里有一棵千年古树,是全族人的信仰。后来老挝那边不安全,频频出事,他们就举村向东边移走了,为了安全起见,渐渐的,那棵传说中的古树也成了族中的禁区,不允许有人再过去。”
“严柯师兄去了?”
蒋停叹口气,点了点头。
“老师起先听说也有些心动,但后来还是决定不冒险了,可就在我们准备起身离开时,严柯忽然留个纸条自己去了!”说着,扫了眼低头认真挨骂的低马尾青年,无奈道,“老师当时十分着急,村民们怕出事,也帮忙一起寻找,后来在深山中发现了严柯的眼镜,周围还有挣扎的痕迹,就立刻报警了,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
蒋停瞟了她一眼,勾唇道:“男朋友不错,很厉害。”
苏莺时脸微红,但心里还是砰砰跳,为严柯捏了一把汗。
她忽然想起来,曾经霍川就警告过她不要去西南边境的深山,她当时没在意,若能早跟老师提个醒,或许就不会有这档子惊险事了。
心中顿时涌出些愧疚与感动。
霍川任务完成后,眼睛手术又排上了日程。
她回到了每天从学校出来,去医院探望的日子。
本以为就会这样平静安宁地下去,可在有一天她到了医院时,却发现病房中空无一人,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了鲜花,没有了坐在窗台前看书的男人,一切就好像从来不曾有人住过。
她愣在了那里,仿佛自己走错了已经来过许多次的房门。她找到值班护士问过才知道——就在今早,霍川突然办了出院。
难道又有任务?!
她心里知道可能性渺茫,但还是打了霍川的手机,果然已关机。她有些焦急,本不报希望地又给张飞然打去了电话,谁知对方却很快接了,欢快道:“喂,嫂子,怎么啦?”
“你们是不是又有任务了?”
“任务?”张飞然蹙眉,“没有啊?”
苏莺时心里一紧,“那霍川有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也没有啊!怎么了?川哥不是在医院吗?”
苏莺时怔怔地挂了电话,站在空旷的病房前,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开了医院,她打了车回到家,先去了霍家的院子。
没有乐乐冲出来的欢迎,按了门铃,也没有人接听。
所有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坐在了门口的石墩上,缓缓低下头,无助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但仅仅只是一瞬,她又深吸一口气,眼中坚定地抬起头,重新拿出手机,开始一个一个地拨起了电话。
“喂,郭子?我问你个事儿……”
……
机场中,程学逸丹凤眼半垂,担忧地看着一脸冷若冰霜的男人,开口道:“表哥,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
不怕师姐怪你?”
他今早没课,晨跑的时候就一路跑到了医院,谁知正撞见一个试图悄悄出院的家伙。
男人喉咙动了动,似是轻笑,声音低哑,“……她肯定会怪我的。”
“那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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