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你先给我交代,真以为我看不出?”
“就是……”阿涧心一横,索性都交代了,“我认识他,在认识你之前。”
“徐宴文主动接近我,与你有关系?”
阿涧一听急忙摇头:“这我不知道,我从没和他提过你。”
陆清野只留下一句话:“你要真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担心。”
说完转身离开。
陆阿涧深呼吸,急忙跟上。
回到酒店,徐宴文还在大厅等她,周围进出的人都不由得多看他一眼。
这就是首席的魅力。
陆清野把阿涧交给徐宴文,心情复杂,仿似嫁女儿一般。徐宴文向他一挑眉,搂过阿涧的肩,转身离开。
背过他,徐宴文脸上的轻松消失不见,直待到走出一段距离,才低声问阿涧:“怎么样?”
阿涧回他:“我瞎编了一段话,他没起疑。”
徐宴文看一眼黑沉沉的夜幕,道:“有些事,他不知道为好。”
陆清野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大早陆清野和宋蛮启程回京,徐宴文好不容易休假,同阿涧留在敦煌还要游览一段时间。
宋蛮心思在归山的邮件上,一晚上没睡好,上了飞机困意止不住,她沉沉睡过去。
久违的梦回来了,最关键的一环,少年在北宋最后的日子。
自1120年,少年从归山的画中世界出来后,他再也没见过他。
那场如梦一般的遭遇好像从未存在过,只是从这世上消失的同伴,那个由归山假扮的同乡,一直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少年又变成孤身一个人了。
他科举入仕,周旋于朝堂。他忧心忡忡,这朝局的走向与归山的预言分毫不差,他甚至理不出头绪,眼睁睁看着他的国走向既定的结局。
长此以往,心病难医,竟是直接垮掉了身子。
消息传到平江陆家,急坏了长辈,他的兄长担忧赶来。少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木讷沉着,不擅表达情感的哥哥,露出如此焦急的表情。
第 30 章
他一路风尘仆仆,嫌水路太慢,况且如今冬季越来越漫长,河流解冻越来越晚,他弃了船从江南平江取陆路而来,不知跑坏了多少匹马。
到了汴京,连口水也顾不上喝,冲进他的卧房,看到的已经是弟弟骨瘦嶙峋的病体了。
少年双颊深凹进去,面色发黄,手上尽是可怖的青筋。惟有一双眼睛,亮光不减。
他的兄长大跨步走上前,握住他咯人的手,心痛到无法呼吸,额头上冒出大颗汗水,责他:“你这是何苦?”
“有劳兄长前来看我。身为大宋子民,这本就是我该做的。”少年突然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冒出来。
少年的兄长赶忙从怀里掏出手帕,揩干流到脖子衣领下的血。他这个弟弟从小最爱干净,怎么就变得如此狼狈了呢?
“可是你成功了吗?做着徒劳无功的事,现如今还白搭了性命!若不是陆家在汴京的远房亲戚无意中得知你的境遇,只怕我们都被你蒙在鼓里,任你一个人自生自灭,客死异乡吗?”
兄长痛心,小时候弟弟调皮,四处捣蛋,可头脑却是一等一的聪颖,早年识字,通读五经,整个平江再找不到比他更聪明的小孩。
他虽性格木讷,也是对这个弟弟处处疼爱,有吃食第一个给他,有好看舒服的衣料他也不抢。当初让他一个人上汴京游学时,是多么恣意张扬的少年郎啊!
少年按下眸光里的情绪,只说:“我对不起父亲、母亲还有兄长,我只悔我这身子撑不到最后。”
“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你对不起你自己!兄长这就带你回平江,回去家里,你一定能好起来的。相信兄长,相信兄长。”少年偏头看着他,虚弱地笑着。
他的兄长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少年费力抬起手,扯着兄长的衣角凑到他脸上,他想给兄长擦眼泪,手却止不住颤抖。
“弟弟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兄哭。弟弟的衣服脏,不如你的干净,阿兄把头低下些,弟弟够不着。”他叫自己阿兄,像小时候追着他带他去街上游玩一样,喊他阿兄。
他的兄长从床沿滑下去坐在地上,把头靠在少年的床榻,呜咽着看他。他的衣服哪里干净,一路北上,衣服又是汗又是土。只不过是自弟弟病后,无人照顾,他一个人倒在榻上,连衣服都没人帮他换,没人帮他换啊!
宋蛮在一旁看得心里难受。
“阿兄,抱歉。弟弟怕是回不去了。”
少年盯着房梁,枯瘦的眼眶中泛出亮晶晶的水光,他的眼珠艰难地转动,渐渐转到宋蛮的位置,他笑自己,怎地竟看到个美丽的女子站在他的屋子里呢。他陆清野洁身自好二十三年,没想到临死前潜意识里想的居然是这般旖旎之事。
宋蛮和他目光相接,那个眼神像是看到自己了。她吃了一惊,不由上前一步。只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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