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当年你爹爹担心贼人对你不利,又怕你自幼失怙、无人照拂,便将你嘱托给我,你怎能辜负他的苦心?”
金敏也不看他,只哽咽道:“你们一个个全是如此,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却根本不知晓我想要什么!爹爹要抗敌保城,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收留我这些年来,我日夜担惊受怕,就唯恐你同他一般儿半路将我、将我抛下……不知死、死到那个旮旯里去了!”讲到后来,竟然泣不成声,伏在桌子上,抽噎得两肩一耸一耸。
陈蟒试探着抚她肩头,“敏儿,你这些委屈,为何不肯跟大叔说?”金敏一抽身躲过了,陈蟒讪讪地抽回手。
金敏道:“说了你肯不肯听?你如今还要不要出去做你的活儿了?”陈蟒一噎,什么也讲不出来。他要做真男子、伟男子,险中求富贵、阎王爷手上讨杯羹,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配得上她、能让她看得起么?这是陈蟒的私心,金敏不知道,他也不想让金敏知道。
一看陈蟒这副模样,金敏就知道他还是非走不可,也不哭了,帕子拭了拭眼角,声音、面色如常了:“你何时走?”
陈蟒只道她诉完了心事,解开了心结,便答道:“下月初八。”
恭喜清汤挂面九,正是a。
(h)人间易得无价宝 千金难求有情郎
笑拐生倚在贵妃榻上,手里把着一盏錾金海东青捕天鹅纹水烟袋,眯着狭长的眼睛,咕嘟咕嘟地吸,不时咳嗽两声,像一只午后晒暖的狐狸。
“梅妈妈”,他开口叫道。
漪翠轩的老鸨,梅妈妈,正摆弄一旁香几上的瓶炉三事。只见她高梳两鬓虚,低绾一窝丝,十指纤纤,并不抬头看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又懒又娇。
笑拐生往榻里挪了挪,拍拍身侧。梅妈妈会意一笑,不紧不慢地给香炉里的香丸翻了个面,这才娉婷袅娜地款步走过去,紧挨着笑拐生躺下,就着他的手吸了口水烟,一双妩媚的妙目也眯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一口替一口、一搭没一搭地吸,一时间房里烟雾缭绕,令人昏昏欲睡。
“你这批新调理的清倌人不好。”笑拐生道。
梅妈妈勾唇一笑,声音还是柔柔的:“陈大爷自己不愿意,笑爷您却埋怨我调理得不好。”
笑拐生不答,嘴角下撇、眼角上吊,又吸了口烟,“让那几个去接客,不适宜。”
“笑爷你呀,原是为了这个!”梅妈妈眼角弯了起来,手指在笑拐生胸膛上轻点:“笑爷既看中了铃铛儿,舍不得她去接客,何不亲自梳笼了她?”
笑拐生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没有接话,把水烟袋往一边的桌子上轻飘飘得一撂,那水烟袋居然稳稳当当、直直地落在上头,毫发无损、一滴水也未洒。
他把自己的假腿卸下来,牵动了神经,不过是呲了呲牙、扯扯嘴角,一声也没吭。
他的一条裤管便空了。
梅妈妈在一旁看得眼眶湿润,急急地去阻拦道:“弄伤了自己怎么办?这样不小心!”把他裤管挽上去,只见他大腿的断肢处缠着一层层雪白的纱布,并没有鲜血的痕迹,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笑拐生瘫倒在榻上,不以为意,懒洋洋地微阖双目,捉住了梅妈妈抚在他伤处的玉手,就往自己的胯下带,哑着嗓子叫道:“姐。”
梅妈妈两靥晕红,口里嗔道:“胡闹!”身子却软下来,由任他把着自己的手来回扪弄。
笑拐生拿着他那把洒金扇儿,冰凉的扇骨挑开梅妈妈的衣襟,解开她的小衣,在她两痕凉粉儿一样的雪脯上划出红痕,又在rǔ_jiān上流连忘返,直激得那两点山峰挺翘如新剥鸡头、雨后玉笋。他开口道:“当年咱断了腿,是姐姐把弟弟背回来,救了咱一条命。”
笑拐生沿着那红痕一路亲下去:“弟弟今生只爱姐姐一个。”
梅妈妈早就情动不已,金莲高翘、牝处前突,径自伸手牵引着他身下滚烫的一条龟棱外肾,一口吞将进去。她娇哼一声:“你呀!男人在床上就是爱讲些好听话!”
可无论笑拐生这话是真心也好、虚伪也罢,总之梅妈妈是受用了的,心里春情无限、缱绻万千。喜孜孜仿佛久旱逢甘霖、美甘甘宛若常悲遇乐事。玉臂乱摇、玉股相凑,一来一往间,香汗淋漓、呢喃燕语,海誓山盟。
那厢铃铛儿见笑拐生难得在此处久留,便亲自做了几样子点心小菜要呈过去。到了门口,门闭得紧紧的,只有菱角一个站在外头。
菱角与铃铛儿几个都是一批调理出来的,平时也交好,都十四五年纪,才留头不久,梳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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