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感官是这么痛苦。
他根本无需平复自己的心跳,因为它一直平稳。但是此刻,他看到天上一轮圆月,却辗转难眠。
陈蟒从怀里掏出一只半新不旧的小巧香囊,大红缎面,上头细细地绣着并蒂缠枝莲,幽幽地泛出一股子冷香——这明显曾是一个女子的爱物。他把玩了一下,然后小心地扯开香囊的带子,从里面掏出一块小小的桃木平安符和一叠折得齐齐整整的黄纸。
纸片捏在指尖,透光一看,上面没有文字,却有些痕迹。金敏知道他不识字,自然不会给他留书信。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不肯亲自交到他手上,而是在她走后,欲掩弥彰、欲语还羞地放在他枕边呢?
平安符?不,不会是平安符,那小小一枚桃木符她不知到庙里求过多少个了,每次都会让他带在身上。故而对这张黄纸,陈蟒胸膛里宛若猫抓,他难以按捺自己汹涌的好奇,慢慢将它展开,上面是一痕红褐色的印迹。
陈蟒在笑么?并没有。但如果有人观察他的脸,就会诧异于这莽汉冷硬的唇角流露出的柔情和幽深的眼中迸发出的炽热。他用鼻尖轻轻一嗅,果真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对此无比敏感。
他把那张黄纸按到脸上,按到唇上。他面色潮红、羞耻、堕落,有压抑不住的兴奋,似乎有什么想要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是什么,陈蟒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裤裆绷紧了,里面有一杆火热的银枪高昂昂地挥舞着,急需释放。
他轻车熟路地让它摆脱衣物的束缚,急不可耐地弹跳而出,和曾经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夜晚一样。只不过这次他显得格外焦急和不满,手指在尖端已经摸到湿意了。
纸上的血迹是驱邪之物,那是通常是未婚女人的经血、处子的经血,显而易见,是他屋里那个姑娘的血。想到这血液来自何处,这血液从何等神秘而销魂的隐秘之处汩汩流出,他热血沸腾、欲火中烧。
这张黄纸何其幸运,曾经与令他神魂颠倒的温柔乡、英雄冢亲密无间。他的目光在上面留恋忘返,想要在上面窥见那处桃破破qqun63+54-809*40花蕊的形状,她是不是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形状呢?陈蟒加快了手上捋动的速度,并深深地唾弃自己龌龊的想法。但是他停不下来,那想法就像一块黏糖,甜滋滋、粘连连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越陷越深。
很快,他的呼吸粗重起来,马儿一双晶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他的手加大动作,腰杆不住地向上挺起,他想要撞击,撞击到棉花堆一样的温香软玉中。
这个男人孤独久了,杀伐累了,他想要被安慰、被包容。倏地,他把那片黄纸捂到跨下,重重地揉搓,然后安静又放松地瘫软在了地上。没有清理,甚至没有穿好裤子。他摊开掌心的黄纸一瞧,上面早就狼藉地惨不忍睹。
有纸屑粘在他手上,那张原来有棱有角的纸张变得破败、潮湿、柔软和皲裂,皱巴巴、惨兮兮地破了,红褐色的血迹掺杂着略带腥膻的白浊,好似新婚之夜的罗帕,见证一对交颈鸳鸯的激情与承诺。他想、他想到发疯,他想亲手戳破她的天真与童贞。
她是高高在上的高山白莲,他是低过尘埃的沉塘烂泥;她读书写字、蔑视尘俗,他杀人卖命,泥土里打滚。他给与了一个孩子养育之恩,现在是他渴求回报的时候了。
要怪,就怪她父亲。
小荷才露尖尖角 袖底生香步步莲
三年前金敏只有十二岁,刚刚到学堂念书,她一向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不光指身体,还有心智。说她十四五岁,恐怕也有人信,但就算这样,头顶也只到陈蟒胸膛,不是她矮,而是陈蟒太高。
但是早熟又怎样呢,她照样是个孩子,有点自己的小脾气,眼睛里难掩无暇的清澈,对各种事物充满好奇。
金敏不爱上街、厌恶进城。因为一个胡姬,尤其是容色出众的胡姬走在街上,总要让人想入非非、浮想联翩,要联想到酒肆里招徕客人的酒娘子、勾栏深处缠绵缱绻的温柔乡;抑或是前来朝贡的外邦人献上的稀奇美人、归化本土的商旅者诞下的轻浮儿女。
或许她的生母正是其中一员,然而金敏惑人的外表与纯洁的神态反差如此之大,从来不缺少登徒浪子接连不断地想要一探究竟。在一些不得不到城里的情况下,金敏总是紧挨着陈蟒,把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最严肃,绝不可能露出一丝给人错觉的微笑。她简直要把自己挂在他的腰带上,把脑袋深深埋进自己的胸前。显然这十分奏效,鉴于陈蟒的身量相貌,对一般人十分具有威慑力。
陈蟒非常自觉地承担起这个保护者的义务,一开始纯属是一种父亲保护年yòu_nǚ儿的心态,使其不受欺骗和伤害;而非丈夫保护娇艳的妻子,使其不受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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