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虚度光阴,读书勤奋努力, 不间断的阅读和学习,让他不断地充实自己,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
付出自然有收获, 而那些努力没有白费,他知道自己有学识, 就算现在家中的财产立即蒸发, 他也不会像十二岁逃难到清溪村那般焦虑不安, 因为他相信自己能通过自身的努力再次获得成功,尽管这种“成功”可能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般大, 但养家糊口是完全没问题的。
就是这种强烈的自信让他没有对穆子望出手。
没有再多想, 穆子期很快就和族人一起扶棺往南返回。正好这时,刘延知和刘延舟也过来了, 两人在路上没能找到父母的尸骨,就打算和穆家做的那般,把祖坟都迁走。他们来迟了几天, 事情还没能办完。
在临行之前,穆子期和刘家兄弟告别时, 他再次在人群中见到了穆子望,这一次,对方很快就垂下头,不敢对视。
穆子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漠然地看了对方一眼,就再也没有关注了。
他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对方。
刘延舟看到他的动作,恍然大悟。刘家和穆家一向交好,曾经共患难,自然知道穆子望是谁,他听穆子贤说过这事,现在一看到对方就认出来了,主要是穆子期、穆子望都和穆怀恩长得有几分相似,即便穆子望的容貌比实际年龄要老,依然能辨认出来。
等穆家的车队远去后,他忍不住对刘延知说道:“大哥,如果穆典史知道自己疼爱的小儿子混成这样,不疼的大儿子反而活得风生水起,他会是什么反应?”
穆典史就是穆怀恩,他生前做过正九品的典史。
“兴许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吧?”刘延知挑挑眉,“我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眼的爹,所幸子期自己争气,如今都过去了,大家都有了新生活,不会沉湎于过去。”
“是啊,当时我们一帮人都感到奇怪呢。”刘延舟感叹道。
想当初,宁安县的部分大户人家对穆家的事知道得比较清楚,尽管穆家自认为可以掩饰,只那时时局较为混乱,没有人细究宠妾灭妻的事,或者说,那是别人的家事,和旁人有什么相干?清官难断家务事。
刘家也是知道这事,不想掺和进去,所以即便穆子期在他们武馆学武,双方也没有成为很好的朋友,反倒是逃难的路上结下了深厚的感情,真可谓是世事难料了。
“一帮人……可惜他们都不知散落在哪里了,希望一切安好。”刘延知不由得感叹,当年一起谈天说地的小伙伴们都不见了。
说到这里,兄弟俩一时怅然。
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唏嘘,刚才路过围观的百姓早已散去,只有穆子望突兀地站在原地,似哭非哭,表情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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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一行人回到明州府,因为事先找风水先生看过,知道清溪村的风水好,加上穆家在村里有根基,大家就决定把祖坟和祠堂放在村里,为此,穆家还集资买下一座山,期限七十年。
“听说以后官府要统一在县城划出一片山,等我们死后就埋在那里?”穆多粮看着事情完成得顺利,高兴的同时,又发牢骚道,“这怎么行?没看过风水随意葬下,万一对子孙后代不好怎么办?”
这次大批量回乡的事让官府知道百姓对山林墓地的需求,所以很快就商量起对策来。
穆子期低咳一声,觉得没有废除土葬改成火葬,就值得庆幸了。他猜测那三位穿越大佬来自于比他的前世更先进的未来,所以是真的庆幸,毕竟这时候的人会把火葬和挫骨扬灰联系在一起,想推行火葬的阻力是非常大的,说不定会引起一片轩然大波。现在能有一块公墓安葬,未曾不是一种解决的办法,毕竟一部分城市居民没有山林。
等忙完迁坟的事,穆子期总算是安下心来。他很快就坐船回到嵇城。在城里休息的那晚,他斟酌了许久,终究还是把穆子望的消息告诉老叶氏。
“不理他,就当没这个人。”老叶氏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即解气地说道,“亏得你爹生前为他们打算好一切,结果还弄成这样?真是老天有眼!”每每回想,她偶尔还是会愤愤不平,为穆子期抱屈,也为自己看走眼而懊悔。
只要一想到穆怀恩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章姨娘母子三人,临死前还不忘安排好他们,她就怒极,毕竟那份钱财有大部分是大孙子的。
现在突然听到穆子望沦落成这样,心中的那口恶气总算是彻底地出了,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见老叶氏不在意,穆子期就放心了,他回想了下,就问道:“奶奶,那宁安县老宅怎么处置?是再建房还是放在那里不动?”
老叶氏在那座宅子住了大半辈子,穆子期怕她会怀念。
“放着吧,宁安县那里现在砖瓦材料贵,等过个几年再找人去重建,说不准我哪一天想回去再看一眼呢?”老叶氏思忖了良久才回道。
“我明白了,奶奶放心,家里是有银子的,今年的荔枝作坊,如果陶靳没说错的话,会大丰收,到时肯定会有一笔分红。还有,我的俸禄又有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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