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不同的活计。
农村都是按照工分记录一天干了多少活,年底按照工分分粮。干得多,分得多。累活和轻松活的工分不同,大部分男人和女人的工分也不同,一般男人干挖粪、犁田等累活,一天拿十个工分;女人干锄草、上肥、播种等轻松点的活,一天拿七八个工分。
只要不是农忙时节,很多时候大家都在地里磨洋工,比如说拾草,这一片地还没拾完,后面拾过的地方又长出新一茬草,可见大家干活的速度是多么磨蹭了。
当然,有的家里条件不好,比如说丈夫是有病的病秧子,还不如媳妇身子骨壮实,只要媳妇能干,只要她受得了那份苦,女人也有干男人那份活,女人可以和男人拿同样的工分。只是那种情况比较少。男人一般都要面子,哪里真让自家女人下死力干活,还不得让村里人笑死。除非是那种不懂事的癞子,脸皮厚不怕被人嘲笑,才那么做。
宁馨和林可欣等人到了地里之后,男生被队上的小组长带着去挖积肥,女生则跟着大部队去地里拾草。每个队上都有记分员,每天会有人看分派下去的活有没有人完成,如果实在拖拉的,也会被口工分。所以,想明着偷懒是不行的,想偷懒的人只能在干活时偷奸耍滑。
地里的雪刚融化没多久,草刚刚冒出一茬来。女人们会在地里拾草,顺便把能吃的野菜挑出来,拿回家做菜窝窝或沾大酱吃。这时有想偷懒的,就会拾草时故意落下些草,当做看不见忽略过去。如果小组长检查的不严,可能就瞒过去了;如果小组长检查得严或者故意挑刺,就有可能让偷懒的人重新拾一遍草,要不就不给几工分。
所以,大部分村民都巴结有点权利的队长和小组长,希望他们给分派点轻松的活计或在检查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卓玉山是二队队长,把郑东林和宁馨、林可欣分给两个小队长,让小队长带他们干活。
“大庆家的,你给这俩女知青说说,哪些是麦苗,哪些是青草,可别让她们把麦苗当青草拔了!”
周围的人听了队长的话,哄笑出声,“队长,谁眼那么不好使啊,会把麦苗当青草拔了?”
“你们还别说这话,人家城里人打小没见过麦苗和青草的,把麦苗当青草拔了也不稀奇。大庆家的,好好教教她们俩,别让她们祸害了庄稼!”
“知道了,队长。”大庆家的回话时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大庆家的是个爽利人,平时为人出事不错,不然队长也不能选她当小组长带人干活。她冲宁馨和林可欣摆摆手说:“你俩过来,我给你们说,看见了没?这一趟趟直溜溜的青苗就是麦苗,像这种就是青草,这个是苦菜,能生吃。你们刚来要是没青菜吃,可以拔点回去吃,这个沾大酱吃才好吃,要不吃起来发苦……”
上辈子宁馨下过乡,对乡下的一切还都熟悉。现在大庆嫂子给他们介绍地里的一些事,她都知道,现在不过是加深一下她的记忆罢了。
宁馨看到了婆婆,也看到婆婆和人在交谈,她可不知道婆婆正在挖她墙角,打算给卓玉航找对象。
拾草算是轻快活,可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尤其是对没有经验的知青们来说,干上半天累得腰都快断了,简直要命。
林可欣跟宁馨挨着干活,不时的抱怨:“累死我了,早知道要到乡下来干农活,说啥我都不来。”
“习惯就好了。”宁馨不急不慢地干活,说实话她速度真有点慢,拉人家一大截,但她干得认真,凡是她走过的地方,一草不留。
等下工的钟声响了,林可欣直起身子活动一下说:“妈呀,总算熬到下工了,接下来我们要天天干这些活吗?我可不想天天拔草,再拔下去我腰就断了。”
“你小声点说话,不要让村里的人听见,要不人家该以为咱们娇气。”宁馨提醒林可欣。
村民能干,他们怎么不能干了,都一样是劳动人民。知青除了多上了几年学,又不比村民多出点什么。太娇气的话说多了,埋怨太多,容易让村民对他们生出反感,想要再改变自己的形象就难了。
再说,这种日子还有好多年,不适应也没法子,时间长了,就慢慢适应了。
宁馨说起别的事转移话题:“可欣,我不习惯跟好几个人睡一个屋子,想搬出来住。”
“我也不习惯,要搬咱俩一起搬,那样咱俩还能作伴。”
宁馨一下子顿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是想搬出来一个人住,好有时间练习内力,有时间进空间。要是林可欣一起住,和跟大家一起住有什么区别。
“算了,咱屋里就两张木床,五个人不好分床。咱也没法搬出去。”
“你说的也是,哪里都不方便。”
这条路还没等宁馨实施,已经被堵死了。如果她想搬出去住,林可欣肯定想跟她一起住,看来这条路行不通。看来她得另想办法另外找地搬出去住。
两人说着话一起往回走,因为她们要回祠堂,路越走越偏,人越来越少,因为这边是村外,附近没有人家住。宁馨眼尖地发现卓玉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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