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世家,住持中馈是一把好手,应付这种事也不怎么顺手。
但是顾家还有二舅母和三舅母,这两位在娘家时就开始掐,掐得死去活来,到了夫家继续怼,怼得风生水起,战斗力那是杠杠的,要是她们一致对外,她们的对手只能自求多福了。
“表弟妹,你把话说清楚,我们老太太怎么不给你活路了,你这话传了出去,旁人可是会误会的。”宁家这些年没落地厉害,幸好有宁老夫人时不时伸出援手,才不至于太过落魄。
二舅母话音刚落,三舅母马上就接上了,衔接非常完美:“家里正办喜事呢,表嫂一路嚎着进来,也太不讲究了些,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
二舅母和三舅母都不缺钱,宁老夫人用私房钱接济娘家,她们并不怎么在意,可问题是……
老太太的银子给出去了,人家没念他们的好,这就让人心里很不爽了。早知如此,拿这个银子在门口摆个棚子施粥,还能积累好大的功德呢,哪像现在,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一去不回了。
周氏和赵氏都是言辞爽利之人,一旦她们不内讧了,顿时噎得锦乡伯夫人说不出话来。
不过锦乡伯夫人的战斗力也不是那么弱,她愣了愣神,马上反应过来,还诉上苦了:“我们雅蕊是个可怜孩子,从小没爹没娘,我这个当婶娘的把她拉扯大,担子可是不轻……”
陆珊听到这里不禁翻了个白眼,锦乡伯夫人还真好意思开口,宁雅蕊每年到顾家来住,她穿的戴的如何,以为他们看不见吗,她还邀上功了。
锦乡伯夫人继续往下说,说得自己都要相信了:“这要是亲闺女,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没啥不好管的。可我对雅蕊,那是操碎了心,轻不得重不得,就怕哪里做得不好让人误会。好容易把姑娘拉扯大了,我到处打听好人家,就怕对不起去了的哥哥嫂子。霍家是威远侯府的旁枝,他家大哥儿从小聪颖过人,要不是我跟霍夫人有点拐角亲,这门婚事还轮不到……”
见锦乡伯夫人竟然吹上了,二舅母忍无可忍,打断她的话呵斥道:“表弟妹,你跟霍夫人有没有亲不重要,霍家的门第有多好也不重要,你怎么不说说霍家大哥儿是个病秧子呢?”
顾家为什么非要帮宁雅蕊退亲,就因为霍愉病得要死了,霍家再好又怎么样,霍悦要被威远侯过继又如何,宁雅蕊根本就是嫁过去冲喜的,要是冲不好,她这辈子就完了。
“二表嫂,你这可是冤枉我了。”锦乡伯夫人大声叫屈,还振振有词地道:“我跟霍家接触时,他家大哥儿可是好好的,议亲议到一半他突然病了,我们也不能反悔不是……”
听到这里,陆珊恍然大悟,怪不得锦乡伯夫人有脸上门,原来她是要打时间差。
不考虑威远侯要过继儿子的事,单是对比宁家和霍家的境况,如果霍愉没有生病,这桩婚事对宁雅蕊来说肯定算是很好的,锦乡伯夫人硬说自己对侄女有心,也就说得过去了。
但是二舅母和三舅母都是武将世家出来的,领兵打仗的本事没有,不打无准备之战的原则还是懂的。
“表嫂的意思是说,你们两家议婚的时候,霍大公子还是好好的,是不是?”三舅母厉声问道。
锦乡伯夫人忙不迭地点头道:“当然是了,我怎么能把自家侄女往火坑里推……”
“可是据我所知,霍大公子两年前就病了,霍家还到处寻过名医,表弟妹给蕊丫头说亲,不是去年的事吗?”大舅母话不多,一开口就掐住锦乡伯夫人的要害。
锦乡伯夫人神情一滞,随即辩解道:“大表嫂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议婚这种事,八字没一撇的时候是不好到处嚷嚷的,总要差不多订下了,才好说给亲戚朋友听的。”
宁雅蕊每年都来将军府,就是去年没有来,顾家派人去接,锦乡伯夫人说是在议亲没让来。
陆珊想到这里突然笑了,笑得还很灿烂,顾家的长辈也不管她,然后锦乡伯夫人就有点尴尬了。
“既然八字还没一撇,不和霍家议亲也是使得的,何必再议下去,反正旁人都不知道不是?”三舅母咄咄逼人,把锦乡伯夫人的话又还给了她。
事实上,顾家的人都不信锦乡伯夫人两年前就跟霍家接触了,那会儿宁雅蕊才多大,而且霍愉好端端的,他们根本不必着急,只有霍愉病了,他们才会各种手段都用上。
锦乡伯夫人终于无话可说了,二舅母却不肯放过她,继续道:“于情于理,蕊丫头的婚事都是没有必要的,要不是你有私心,想让女儿当威远侯世子夫人,又何必如此?”
凡事都有儿媳妇出面,宁老夫人安静看戏就好,等她们把话都说完了,她施施然开了口:“侄儿媳妇,其他事我不想多说,把蕊丫头的婚事退了,再把她的嫁妆送过来,这件事到此为止。”
宁老夫人说得轻松,锦乡伯夫人的脸色却是瞬间白了。退婚哪有那么容易,霍家送来的那些聘礼,她早就派上用场了,要想全部退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再说宁雅蕊的嫁妆,单子是早就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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