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清月见她情绪不对,试探的唤了一声。
“没事。”赵宁垂下眼帘,无声一笑。她起身,望着那头还在嬉笑的兄妹,满目的羡慕。
须臾后,交代道:“去跟唐鳌要一只纸鸢来。”
赵宁本想找回儿时的乐趣,遂也放开了心性,手中的引线被她放的越来越长。她大步的跑啊跳啊大声的笑,甚至还与那个小女孩比起赛来。
小女孩又怎能敌过她?
估计是太争强好胜,越是拼命越是控制不好力道,一时不察,纸鸢断了线,随着南风,飞走了。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又抬头望了眼慢慢的飞出视线的纸鸢,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赵宁:“……”
她正想把自己的那只送给她,哄着她不要哭,不想,小女孩的哥哥像头小牦牛似的从远处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到在地。
许是惯性太大,这一摔,比往日里都要疼,盆骨好像碎了一般,隐约间,腿心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让你欺负我妹妹,我打死你。”
“主子……”清月见状,忙跑了过来,她一把抓住准备抬脚行凶的小男孩的胳膊,作势就要动手去打。
“慢着。”赵宁出声阻止。
她看了眼红着眼眶子愤怒不止的小男孩,竟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又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满目的苦涩如何藏都藏不住。
在场的几人面色几转,诧异不已的望着她。
赵宁垂下眼帘,声音极轻极缓,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小声道:“赵岘若是也能如他此刻这般,无论对错,始终站在我这边维护我至今,那么后来,就算他对我做了什么,我又怎么舍得恨他?”
“主子,好端端,怎又想起了不愉快之事?”
清月将赵宁搀扶回房后,她一直喊肚子痛,去了趟茅厕才发现,竟然来了月事。
“真不是时候。”
清月得知后却乐不可支,直道:“来了好,来了好啊。”
不过,这军营里头都是些糙老爷们,哪有月事带那东西?就算有,也未必是新的。
好在清月手巧,当即裁了件衣服,亲自做起来。
“清月……”赵宁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冲着外屋的清月唤了一声。
“主子有事?”清月闻声,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进了屋。
当看到赵宁额头满是虚汗,脸色苍白如纸时,当即惊了一下。
“您这是怎么了?”
赵宁侧躺着,她抱紧自己的双臂,佝偻着身子,模样亦如缩在子·宫内的婴儿,忍着剧痛,道:“肚子……肚子疼……”
清月闻言,霎时变了脸色。
同为女人,赵宁被照顾的比任何人都要好,而且,之前也未曾有过如此痛经之症。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坏念头又冒出了芽。
莫不是真的怀了孩子?方才摔了一跤,所以才会流血……以为是月事?
来不及细想,清月也不顾赵宁是否反对,转身便往外跑。
“奴婢去给您请大夫。”
*
临近天黑,派去监视唐鳌的探子来报,道是唐鳌派人专门去城里抓了不少药,据说,是为了一名前来做客的公子。
“那老贼的药材多了了句。
赵岘命人弄来药方,军医打眼一扫,哼笑了一声,不屑的道:“为了来做客的公子?胡说八道,这明明是保胎的药。”
“保胎?”李章文重复了一句后,又看向余德刚,问:“那老贼不是一直都未成亲么?”
余德刚:“确实如此。”
李章文:“这就奇怪了……”
赵岘道:“无需多疑,晚上一探便知究竟。”言罢,他揉了揉太阳穴,率先出了屋子后,直接回了自己的院落。
今日不知为何,总是心慌慌,头疼的厉害,脑子里,赵宁俏皮的面容时不时的一闪而过。
大抵是昨夜睡的太晚,发往京城的信又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她回宫后是否被父皇惩罚。
算算日子,凌越也该回来了,只能再等等。
赵岘瞧了眼时辰,尚早,便和衣躺在床上小憩,打算稍作休息再去夜探唐鳌大本营。
从不做梦的人,今日,不知入了谁的梦,亦或是,谁入了他的梦,演变成了梦魇,一寸寸折磨着他。
梦里,有个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子突兀的出现在了街角,她一身红衣似火,光脚踩在地面上,定定的望着站在街道那一头的赵岘。
“哥哥。”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期许、几分调皮,轻声一唤,不确定的看着赵岘。
“你是谁?”
女子明媚一笑,旋即掉头,一边往前跑一边回头张望,大胆的眼神充满了戏虐性,冲着他招手,道:“哥哥,你快来抓我啊……”
赵岘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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