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追了二百多米,眼见汽车一溜烟跑了,追逐无望,他气喘吁吁的停下来,站在路边,掏出电话按了起来。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是在报警。
我转身坐回座位上,惊魂未定的问黑牛:“这辆面包车是你丫明抢的?”
黑牛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哈哈一笑,说道:“你一个文化人说话真难听,啥叫抢啊,这叫强行征用!妈的!刚才太刺激了,我以前只从香港警匪片里看过这场景,没想到还真被咱们赶上了!”
刚才的经历,刚才真可谓死里逃生。屋里屋外都遭人全方位监视,六名手持汤普森的武装人员将我们围堵在家中,等着我们开门自投罗网!幸好高墨离警觉度高,发现了门外的情况,而后利用调虎离山之计,将马路上的盯梢人员吸引到社区之中,使我们顺利从厕所的窗户中逃脱出来。
破门而入的武装人员,竟然居高临下朝我们扣动扳机,铮亮的弹壳如骤雨般从我们身旁飞闪而过,危急时刻,黑牛开着面包车接应,这才侥幸死里逃生。
我的心依然狂跳不止,说道:“刺激过头了!那群人肯定不会就此把手,分分钟就得追上来!黑牛,你得再开快点!”
我们坐在车里,都能听到轮胎“咯噔咯噔”的旋转摩擦声。
黑牛将脚狠狠的踩在油门上,紧紧握着方向盘,怼道:“小破面包车就这速度!我现在都恨不得它生双翅膀飞起来!”
高墨离也一幅高度警戒的样子,扭头从车窗向后看去,冷峻的说道:“没追来。”
黑牛眼睛盯着前方,不断扭转方向盘,面包车如同飞毯一般,灵活的穿梭在车流的空隙中!将两旁的汽车纷纷甩到身后。
“靠!幸好你会开车,要不然咱们他娘的今天就得歇菜了!”说罢,我忽然想起,黑牛好像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车,皱着眉头问道:“黑牛,你是不是还没拿到驾照?”
“牛爷我身怀绝技,天生对机械类的东西感兴趣,别说一面包车,就是给辆飞机我都能折腾上天!”黑牛兴奋的吹嘘着。
高墨离看了看道路两旁的交通摄像头,说道:“得把车牌拆下来。”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那些摄像头就像一只只天眼,可以将我们的行踪毫无遗漏的传输到后台服务器上,如果顾先生想看,只要他一句话,就会有人把我们所有的行踪传到他眼前。
“前面的好办!你们都抓紧扶稳喽!”说话间,黑牛忽然猛打方向盘,将车脸实实在在的蹭到了道路旁的防护石墩上,激起一串火花!
“哐啷啷”一声,车牌被石墩上的铁皮蹭下,飞落到一侧的人行道上!与此同时,黑牛手上用力,快速回转方向,使面包车又回到先前的车道上。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的极其利落。
“干的漂亮!后面的我来!”说罢,我从座位上起身,爬到后备箱堆放的木板上,抄起一个洋镐锤,一手抓着后备箱的凸起之处,一手去敲击车尾的拍照。
那拍照固定的极为牢固,我狠狠敲了几下,不但没把它敲下来,反而连同车尾以前砸凹进去!
黑牛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我一眼,说道:“你丫就像猴子捞月亮一样挂在那里折腾半天了,到底行不行!”
“别废话!我……”
话还没说完,黑牛忽然猛转方向盘,面包车陡然调转车身,以极快的速度漂移到了一条横向的岔道上。
后备箱里的木板受惯性影响,像塌陷的多米诺骨牌,纷纷滑落下来,“噼里啪啦”的掉落到地上!
我毫无心理准备,手上没抓稳,也被强大的惯性带动,整个身体像个大麻袋一样,牢牢实实的摔到后备箱一侧,正巧脚下踩着的木板往下滑落,我随即被带动,兀自往下掉去。
沥青路面离我只有数尺之遥,眼看就快要碰到一起了,高墨离从座位上往后一跃,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上来。
与此同时,他抽搐铜髓剑,将其插进车牌和车身间的缝隙里,轻轻一别,车牌崩离开来,像离弦的箭一样,朝身后飞去!
几块细长的木板已经滑落下去,高墨离顺手把后备箱盖关上。
我手上被木板划了一道细长的血口,赤红的鲜血一下子涌出来,一阵钻心上疼痛。
黑牛从后视镜看我一眼,笑着说道:“吆,挂彩了?”
我惊魂未定的坐在座位上,按着血口抱怨道:“你大爷!急转弯之前好歹打个招呼,要不是高墨离出手及时,我早已经在去见马克思的路上了!”
“得,这可怨不得我,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根本来不及说啊!”
原来,刚才黑牛本想沿着大道儿继续前行,忽然发现前方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交警在设置关卡,这才猛然掉头,蹿进了岔路里。
这条道路相对狭窄,两旁停有汽车,偶尔还有三轮车穿行其中,黑牛不得不松了油门,把速度降低下来。
高墨离左右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说道:“看样子,他们没打算追击。”
我原以为,我们侥幸逃脱之后,对方会派人对我们进行追击甚至围追堵截。但是,身后却静的出奇,好像,刚才还要置我们于死地的那波人,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我一边用布条包扎伤口,一边回答:“估计不是不想追,是不敢追!他们也不能不顾及影响,要是把动静弄的太大了,对谁都不好。”
黑牛附和着:“就是,京都重地,天子脚下,总还要讲个王法吧!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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